戰鬥的時候,青山的速度,力量以及防禦,全部落於下風。
如果不是招式精妙,青山早就輸了。
藉著閃身機會,青山一招兔子蹬鷹,踹在了陳傳江的胸口,卻被彈飛了幾米遠,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陳傳江活動著身子,輕蔑說道,“我身為陳家水幫護法,江湖人稱三爺,你這小毛孩子想挑戰我,發育幾年再過來吧!”
話音未落,青山冷眼衝上前,將體內的力量,盡數灌注在一拳之上!
陳傳江仍然一副風輕雲淡模樣,兩手交叉胸前,憑藉厚實的防禦抵擋。
可青山的這一拳,將內力壓榨得一乾二淨,內勁高手與內家高手,僅有一字之差,可一個用的是肌肉,另一個則是用內力。
憑陳傳江一個小地方的頭目,很難理解,內力是什麼東西。
直到被一拳轟飛,吐血飛退,陳傳江仍然一臉震驚,“你……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
“用的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懂的招式。”
青山的右臂骨折,疼得鑽心。青山卻無暇顧及,撿起一根斷裂的桌子腿,抵著陳傳江的咽喉問,“劉欣蘭在哪?”
原本陳傳江以為,青山一個毛頭小子,哪怕是打贏了,也絕對不敢下狠手。
可是在看到青山即使骨折,仍面不改色,且眼神中爆發出令人膽寒的洶湧殺機時,陳傳江剎那間就慫了。
“樓……樓上,521號房間!”陳傳江畏畏縮縮的說道。
“很好!”
青山獰笑著點了點頭,旋即猛的一腳踹在陳傳江的脊椎位置。
咔嚓一聲,陳傳江脊柱斷裂,除了脖子以外全部無法動彈!
“我說過,敢動劉欣蘭,我要你求死不能!”漠然說罷,青山走上了電梯。
脖子以下全部癱瘓,陳傳江徹底成為廢人,又疼又氣的情況下,直接昏死過去……
門鎖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眼看著就要不堪重負,劉欣蘭絕望的盯著窗戶的方向,她心裡想著,如果張軒安衝進來,她就直接從五樓跳下去!
“嘿嘿,美人兒,你讓我憋得越急,待會兒折騰得可就越狠!”
張軒安發出陰邪的笑聲,劉欣蘭越發慌亂,可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青山扶著受傷的胳膊,殺意騰騰的走向張軒安。
“死胖子,上次揍你還不夠,又找死來了是吧。”
青山面露猙獰,左手拎起張軒安的脖子,反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一坨肥肉撞碎了桌子,癱在地板上哀嚎著。
聽著外頭熟悉的聲音,劉欣蘭慌忙打開門,待看見青山時,美眸頓時湧出兩行熱淚!
“媽,沒事了。”青山捂著胳膊,用左手掏出手機遞給劉欣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您給薇兒打電話報個平安,別讓她擔心。”
“謝謝!”劉欣蘭小鹿亂撞,輕掩嬌口以免哽咽,“如果沒有你,這次我恐怕……”
“都是一家人,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先打電話吧。”青山捂著斷裂的胳膊,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劉欣蘭慌忙給李薇兒打電話報平安。
而躺在地上的張軒安,則惶恐的給張軒逸打電話,“弟弟,我在姐妹花養生店被張青山打了,你快過來!”
剛才戰鬥的時候沒發覺,現在青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連站起身都覺得搖搖欲墜。
劉欣蘭抹去眼角淚水,哽咽著攙扶起青山,“咱回家吧。”
就在青山勉強站起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張軒安卻像肉山一樣堵在門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青山,“你剛才打了我,這麼輕易的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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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把這死胖子徹底解決掉,現在自己體虛力弱,已經沒有戰鬥的力氣。
見到青山重傷許多,張軒安猖狂大笑道,“我已經給弟弟打過電話了,你們就在這裡等死吧!”
劉欣蘭嚇得俏臉煞白,滿是愧疚的對青山說,“是我連累你了。”
青山搖了搖頭,勉強站直身子,想要用最後的力氣把胖子解決掉,讓劉欣蘭在張軒逸趕到之前,率先逃走。
可此時,張軒逸率領十個身著黑衣的保鏢,魚貫而入,擠在狹小的房間內。
劉欣蘭與青山,被團團包圍在中央。
青山眼神中兇光閃爍,直視著張軒逸,壓低聲音憤怒的說道,“對手無寸鐵的女人下手,你可真是好樣的!”
“弟弟,這個女人就是張青山的丈母孃!”張軒安欣喜的邀功說道,“我這一次不僅重傷了張青山,還得到這種角色美女,可真是大豐收啊!”
“咱們三番五次的在張青山手裡吃癟,這次能把他丈母孃弄到懷裡,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如龍山莊的人,離這裡還有很遠的路,一時半會趕不到。青山斷了一條胳膊,又體虛力弱,已經到了最壞的處境。
青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強忍著疼痛站在劉欣蘭身前,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威脅說道,“敢動我,你們的人要死一半!”
“傻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呢!”張軒安猖狂笑著,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陳傳江打過一架後,這會兒估計連握拳的力氣都沒了。”
“弟弟,你快讓這些人打死他,以絕後患!”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軒逸,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張軒安的臉上。
張軒安懵了,捂著臉驚惶的問,“你打我幹什麼?”
“這一巴掌,是想告訴你,禍不及妻兒!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下手,你枉為我張軒逸的兄長!”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張軒安的牙齒直接飛了出來。
“這一巴掌,是想告訴你,如果要殺張青山,或明或暗,我都會親自動手!我張軒逸的敵人,還輪不到陳家水幫的人去對付!”
啪!第三巴掌,直接抽到張軒安跪在地上吐血。
“最後一巴掌,是想告訴你,輸給別人以後,就要自己拿拳頭打回來,而不是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去洩憤!”
三巴掌過後,張軒安徹底的昏死過去。
張軒逸冷眼看著青山問,“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還行吧。沒想到張家那點迂腐的規矩,你遵守得還挺嚴格。”青山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會出現這種結果,青山並不意外。作為龍都張家核心的弟子,每個人都有傲氣,包括張軒逸。
能和這樣的人做對手,至少可以讓青山勉強認真一點。
“咱們彼此。”張軒逸笑著說道,“如果你下手狠一點,那天把麻袋套在我頭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聽此,青山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笑了。
當初在老鳳凰金店門口,青山和邵陽一起,套上麻袋把張軒逸揍得鼻青臉腫,不過並沒有下狠手。
從本質上,青山也對耍陰招不屑一顧,當初這麼做只是一時解氣而已。
如果不敢和對手正面相抗衡,即使能將對方殺死,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輸了。
張軒逸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張軒逸走後不久,李薇兒等人很快趕到,將青山送往珠州市立醫院,進行手術治療……
凌晨兩點半,李薇兒坐在車上,美眸泛紅著不說話,只是柔荑緊緊握著青山的手掌。
坐在副駕駛的劉欣蘭,一個勁的掉眼淚,“都是媽不好,才讓青山受這麼嚴重的傷!”
“不……怪你,你也是為了這個家。”青山眼睛半閉不掙,虛弱的說道。
雖然劉欣蘭缺乏社會常識,做事鑽頭不顧尾,但她至少是為了這個家,選擇出去找工作,已經讓青山很是欣慰。
可惜,有李有為這一粒老鼠屎在,整個家始終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