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柳無雙那個小魔星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嚇到了,她下意識的躲到了葉皓辰的身後,在他耳邊顫聲勸說道:“喂,皓辰哥哥,你別這麼衝動啊!玩玩就算了,你劫持警察幹嘛?你這是作死啊!”

事實上,葉皓辰壓根兒就沒有劫持林瀟瀟的意思,只不過他現在遏制著林瀟瀟的身子,看起來像是在劫持她罷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料到,但是他心裡明白,這全都是因為鄭海興父子在從旁推波助瀾。

身為當事人的林瀟瀟也大為震驚,這也是她從警以來遇到過的最嚴重的場面,已經到了她難以掌控的地步。

林瀟瀟環顧四周,兩位屬下和張永志等人,以及鄭海興和鄭國良父子,全都對葉皓辰劍拔弩張,似乎全都認定了葉皓辰是在劫持警察,但在林瀟瀟自己清楚,她並沒有遭到葉皓辰的劫持。

從法律的角度上講,對劫持的定義,是指兇犯使用利器,又或者能夠對他人造成致命性傷害的工具,將受害人控制住,用以要挾其他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劫持。

從形式上來看,一般兇犯劫持另外一個人,一定會遏制著受害者的要害部位,比如脖頸處和腹部。

但是此時,葉皓辰一來,沒有使用任何工具,二來,只是用他的手捏住了林瀟瀟的手腕,無論從法律上的嚴格定義,還是從現場形勢來看,這根本就算不上劫持。

只不過林瀟瀟確實動彈不得了,她僅僅是被葉皓辰抓住了一隻手腕,身體的其他部位並沒有被束縛住,但同樣動彈不得,這也是她最大的疑惑所在。

林瀟瀟短暫的驚恐之後,迅速恢復了理智,這也是考驗她工作能力的一次重要的機會,他知道,一旦把葉皓辰的這個舉動定性為劫持警察的話,恐怕任何人都不能為他開脫了,但事實並非如此。

無論自己此刻扮演著一個執法者守法護法也好,還是一個有最起碼的正義感的人也罷,她都要盡最大的能力扭轉整個局面,開脫扣在葉皓辰身上莫須有的罪名。

隨即,林瀟瀟衝著張永志等眾多屬下厲聲說道:“你們幹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嗎?都趕緊把槍收起來,槍是用來對付暴徒的,不是用來嚇唬老百姓的!”

帶槍的那兩名屬下聽到頭兒的話,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收起了槍,張永志的那些屬下也只好往後退,唯有張永志還在搞不清狀況,對著林瀟瀟獻殷勤:“瀟瀟,你不用怕,這小子跑不了!他竟然敢劫持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聽到張永志的話,林瀟瀟又是厲聲喝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名字!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趕緊退下!我只是在跟犯罪嫌疑人做進一步的溝通,對整件事情做進一步的調查瞭解罷了,哪裡來的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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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張永志滿腹委屈,但也只能聽話往後退。

鄭海興更加不甘心了,原本可以定下葉皓辰的罪名,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局面,現在竟然突然間化解了,他撥開人群擠到了前面,衝著林瀟瀟憤怒的說道:“林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你跟這小子認識,你就要徇私枉法嗎?”

林瀟瀟剛才的一番話,讓葉皓辰再次對這個美麗的警花刮目相看。

他知道,於公於私,如果林瀟瀟想要定他的罪名,只是動動嘴的事情,而且在這種場合下,對方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但是林瀟瀟並沒有那麼做,反而巧妙地化解了整個局面的危機,他捏著林瀟瀟手腕的兩根手指也下意識的鬆開了。

林瀟瀟感覺到自己能動彈了,狠狠的剜了葉皓辰一眼,轉身衝著鄭海興說道:“鄭老闆,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我之所以來是要調查具體情況的,而不是聽信你片面之詞的,你一上來就喊有人劫持警察,你還嫌亂子不夠大嗎?”

鄭海興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剛要再反駁些什麼,誰知林瀟瀟不再給他機會。

只見林瀟瀟走到躺在地上依舊在假裝抽搐口吐白沫的那名打手跟前,俯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隨手掏出槍,在他的耳邊“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

她雖然做著這樣的動作,臉上卻是帶著笑說道:“這位服務員,請配合我的調查,說說剛才的經過,我要聽實話哦!”

其實,眼尖的林瀟瀟早就看出地上的這個傢伙是假裝的了。

雖然持槍的林瀟瀟並沒有真的要對他怎麼樣的意思,但是躺在地上假裝抽搐的這名打手耳邊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瞬間嚇尿了,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急忙撲稜一下站起了身,絲毫沒有剛才的半死不活的虛弱之態。

如此一來,不打自招。那名打手自知上了當,壞了老闆的計劃,戰戰兢兢的躲到了一邊,不敢抬頭直視眾人的目光。

林瀟瀟轉身看著鄭海興,只見鄭老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隨即,林瀟瀟又來到了那個紈絝少爺鄭國良跟前,臉上帶著好看的微笑,緩緩說道:“鄭少爺,前兩天我剛剛抓過你,本來你要在局子裡蹲上一個多月,最後還是你老爸手段通天,把你保釋了出來,沒想到你今天又惹事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鄭國良早就嚇得不輕,他雖然一貫囂張跋扈,但是在警察面前,他還是有點害怕的。前些日子他剛剛蹲過局子,牢房裡的犯人可比警察可怕多了,他可不想再進去第二次,戰戰兢兢吱吱嗚嗚的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鄭海興知道,八成林瀟瀟這個臭丫頭跟葉皓辰是老相識,指望他們這些人懲治葉皓辰恐怕是不行了,他只好去請求外援。

鄭海興乃是江州鄭家家族的子弟,他的背後靠山自然也是鄭家家族,他趁機躲到一邊,再次打電話請求家族派來支援力量。

接電話的正是比鄭海興的地位更高的鄭氏家族少總鄭建濤的堂弟,鄭建樹。

雖然鄭海興同樣也姓鄭,輩分跟鄭建樹是一樣的,但是,鄭海興一家屬於鄭氏家族的旁系支脈,要比鄭建樹身份低賤得多。

電話接通之後,他以請求的語氣說道:“建樹大哥,小弟這邊遇到麻煩了,一個臭小子竟敢砸我的場子,連警方都不敢管他,你要來救我啊!”

事實上,鄭海興的年齡要比鄭建樹大十幾歲,但他還是低聲下氣的管鄭建樹叫大哥。

鄭建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那你跟我說說,是哪個小子這麼大膽啊!”

鄭海興急忙戰戰兢兢的把葉皓辰的情況描述了一遍,那邊的鄭建樹聽到之後,不由得一驚,根據鄭海興的描述,他猜測敢在鄭海興的飯店鬧事的年輕男子,很可能就是葉皓辰。

自從經過了那次談判,鄭建樹對於葉皓辰的佩服,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那日分別之後,他多次想要找機會接近葉皓辰套近乎,卻苦於沒有機會,如今,這個機會不是來了嗎?

短暫的思忖之後,鄭建樹怒聲說道:“哼!鄭海興,你好大的膽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年輕男子名叫葉皓辰吧?他可是咱們家少總新近結交的貴人,你連他都敢得罪,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鄭海興聽罷,不由得滿臉驚駭,他的確聽到那個小丫頭叫那個臭小子“皓辰哥”,估計名字就叫做葉皓辰。

鄭海興怎麼也沒有想到,葉皓辰竟然是鄭氏家族少總新近結交的貴人,他哪裡還敢招惹啊,他嚇得雙腿發軟,又是戰戰兢兢的問道:“啊?建樹大哥,那我,我該怎麼辦啊!”

要知道,他們鄭氏家族的這些旁系支脈,全都是依靠鄭氏家族生存的,如果沒有鄭建濤少總的幫襯,他鄭海興算個屁啊,如果少總鄭建濤不高興的話,滅了他們這一支脈都是有可能的,這一點鄭海興自然很清楚,他不害怕才怪呢!

只聽電話那邊的鄭建樹又是冷聲說道:“哼,這還不簡單,趕緊過去向葉皓辰貴人道歉!態度要誠懇,你最好親自下跪,當眾道歉,直到貴人滿意為止,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全家被趕出江州吧!”

說完之後,那邊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邊的鄭海興雖然1萬個不甘心,但是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也只能親自向葉皓辰下跪道歉。

事不宜遲,鄭海興急忙收起了手機,臉上強擠出笑容,低頭哈腰笑嘻嘻地擠過人群,衝著眾人說道:“幾位,幾位,咱們都是誤會,誤會,這是我們家的貴人,大家都是鬧著玩兒的,呵呵。”

林瀟瀟等人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鄭海興擠過人群來到葉皓辰和柳無雙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堆滿了笑,當著眾人又是磕頭又是賠罪,還大聲的說道:“貴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啊!剛才我所說的那些話,你就當是個屁,給放了吧!”

出現這樣的一幕,就連葉皓辰也是滿臉驚愣,心道:我靠,這傢伙發什麼瘋啊!

紈絝少爺鄭國良看到了這一幕,使勁兒眨巴眨巴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他擠到老爸身邊,拽著他的胳膊說道:“爸,你傻了嗎?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老爸鄭海興“啪”的一聲給了兒子一個耳光,用力把他拽了下來,按倒在地,怒聲說道:“臭小子,趕緊給貴人磕頭道歉!”

就這樣,爺倆竟然一起跪在了葉皓辰的腳下,賠罪道歉,口口聲聲的喊著貴人。

全場上百號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所有人臉上都是畫滿了問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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