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百章了,兜兜轉轉,曲曲折折,起起伏伏,希望能繼續寫下去,希望還有人喜歡看。)

蘇菱等人被安頓在一間小院子裡,外面有灰衣武者守著。走進去的時候,蘇菱見著陳唐,卻是一臉警惕。

“阿菱,你們沒事吧。”

陳唐柔聲問道。

蘇菱上下打量著他:“你真得是不矜哥?”

陳唐一攤手:“如假包換。”

說著,主動說起幾樁少為人知的舊事,蘇菱確定了身份,忍不住撲進陳唐懷裡,低聲哭泣起來。

陳唐輕拍其背:“沒事了,其實那人把你們誆騙到此,也是好意。近日潘州府有大事發生,村莊已不安全。”

蘇菱抹了把淚:“她是你朋友?”

陳唐道:“是也不是,一言半語,說不清楚。”

蘇菱說:“其實在村中的時候,我存了疑心,可不知怎地,與她說了幾句話後,意識便變得迷迷糊糊了,像極了迷魂術。身不由己地就上了馬車,來到這兒。”

陳唐曬然道:“那應該叫狐魅……呵呵,果然還是用了手段。”

以胡不喜的性格,風火潑辣,難以沉得下心去做局,費那些瑣碎心思,有些細節問題,乾脆橫著來,推倒了走。

隨後又道:“我今日出城,本來也是準備找地方把你們安頓好的,既然到了此處,就安心住下。”

王甫忍不住道:“公子,這兒是胡家莊,妖得很。”

陳唐呵呵一笑:“正因為妖,所以才可靠,等閒地方,根本守不住。”

王甫與陶昊面面相覷,有點糊塗。

陳唐道:“反正你們聽我的便是,城中有急事,我還得趕回去。”

蘇菱不無擔心地道:“你說府城有兇險,為何還要回去?”

陶昊也勸道:“公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陳唐嘆口氣:“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的。只是不巧,這人恰好是我罷了。”

王甫就想到陳唐的任命,他懷有鐵卷丹書,乃是朝廷赦命,今潘州有事,無論如何,都無法躲得過去,就道:“要不,我與明經一同陪你進城,也好有個幫襯。”

陳唐搖頭:“不必,那等事務,你們插不進手。品臣已在城中,他站穩了腳跟,有事能奔走。”

聞言,王甫與陶昊不好多說什麼,其實他們也有自知之明,兩者皆是文弱書生,現在的情況,跟著陳唐,反會成為累贅。

蘇菱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不矜哥,你讓那個福伯來稟告,說寧弈留在城中的事。我瞧著那老人,總感覺有點古怪。”

陳唐哦了聲:“什麼古怪?”

蘇菱搔搔頭:“具體我又說不上……”

陳唐若有所思,笑道:“好的,我會留心的。”

又說了些話,瞧著時辰不早,便要離去。蘇菱看著兩眼汪汪,頗為不捨,不過她也知道自家男人要做事,便將眼淚忍住。

出到外面,陳唐翻身上馬,他已知道胡不喜把蘇菱等人弄來胡家莊的用意,手段雖然胡鬧了些,但最終目的卻是好心。如果說陳唐有後顧之憂,那便是蘇菱了。對方此舉,分明便是幫他解決了後顧之憂,能更加放開手腳地做事。

“這便走了,你倒放心?”

短短時間,胡不喜又換了一副行頭,明眸皓齒,一身金衣,頭束金帶,宛若翩翩佳公子。但束腰卻不收胸,高高隆起,似乎故意要顯示給陳唐看,表示一點不小,而且真材實料。

幾番接觸相處,對於她的脾性,陳唐已經摸得幾分。說白了,就是個熊孩子的性情,心智似乎與年齡並不相配當然,對於她的年齡,陳唐覺得不能拿常人作為標準。

作為世家子弟,胡不喜為半妖半人血統,雖然與黃家敖家那等純種有所不同,但同樣不能算是純粹的人族。因此,她的成長階段是與常人不同的。看著身子,彷彿豆蔻年華,可對於她們胡家來說,也許只是八、九歲的年齡段……

這是陳唐的一種猜測,可並不離譜,也許真實情況,便是如此。

只不過礙於瞭解不夠,也不好開口相問。

於是笑道:“有甚不放心的,你如果要害他們,早就下手了。”

胡不喜哼哼說道:“那可不一定,本小姐看的是心情。”

陳唐知道她嘴硬,話題一轉:“你姐姐,還在京城?”

胡不喜眨了眨眼睛:“先生,你想我姐姐了吧?其實你看我也一樣,我剛才彈琴的樣子,是不是很像我姐姐?”

原來她還真是存心要模仿胡不悔的樣子。

陳唐啞然失笑:“二小姐,我都說了,自從不當塾師後,我就再沒見過大小姐。那時候在城中,我讀書七日,俱在門外,連你姐姐的影子都沒見著呢。如此,又怎知你姐姐作何打扮,怎樣撫琴?”

胡不喜微微一愕,在她意識裡,總覺得陳唐與姐姐很熟稔才是,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敢情好端端一番打扮,全白瞎了。

見她吃癟,陳唐莫名快意,如果有本領將她壓制住,並不介意好好對其教育一番:“二小姐,城中事急,我這便走了。臨走之前,我想問下,你們在城中到底有甚佈局?”

胡不喜曬然道:“沒甚佈局,你自己看著辦。辦不好,死了也不要怨人。”

陳唐點頭道:“我是自願入局,無怨無悔。”頓一頓,指著那些失去舌頭,兼且聾了的灰衣武者:“那他們?”

胡不喜不以為意地道:“無聊,遊戲之作罷了。怎地,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是個惡毒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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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唐呵呵一笑:“這些江湖人物,哪個不是手上沾滿血腥的?不是汪洋大盜,便是綠林悍匪,燒殺劫掠,為非作歹。淪落至此,也沒什麼好同情的。不說了,告辭。”

雙腿一夾,胭脂馬嘶鳴一聲,得得得,奔跑出去。

“陳不矜,你呀,真是個瞎子!”

後面,胡不喜突然開口大聲叫道。

陳唐聽到,有些納悶,一時間不知這位二小姐喊自己為瞎子是個什麼意思:沒看到她的大?而或別有所指?

算了,對於這種刁蠻的女子,還是遠離為妙,能不打交道,就不打,更不用說揣測其心思了。

得得得!

胭脂馬跑起來,急奔回潘州。

後面,胡不喜生悶氣地一腳踢飛地面的一顆石子,隨即一拍手,一個個灰衣武者不斷出現。若有道上的人在此,定能認出這些人便都是前一陣子失蹤的江湖武者,一個個,都是兇名昭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今,卻全部成為了聾啞人士,行動間,猶如行屍走肉。

“嘻嘻,很快你們便都要派上用場。收拾一下,準備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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