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再有一掌門成就,作者君必須加更!)

開啟公函,閱讀起來。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封委派書。事情緣由,是豐林縣地界出現了怪異事件,接到求援公文後,秦州州衙便派遣許威和莫少春兩人前來處理。

兩人趕路,一路風塵僕僕,今日剛好到了此地,然後與陳唐遭遇上了。他們本想殺人越貨,不料反而斷送了性命。

看完公函,陳唐思慮起來。

當今天下大勢,兵荒馬亂。卻又不是那種揭竿而起的造反局面,而是割據紛爭,顯得十分混亂。九扇門是朝廷機構,在每個州府都設有據點,由一名都尉坐鎮。一般情況之下,九扇門是不插手官場政治上的事務,而專門負責邪祟妖魔那一塊。

當然,只要是人,便會有立場。面對這時局,各地的九扇門肯定有所動搖。不過他們秩序還在,只要有任務,便會執行。畢竟每一次完成任務,都能獲得不菲的收益。

九扇門行事,神秘而霸道,證明他們身份的,主要是令牌。在這方面,可比功名防偽要差上一截。皆因在九扇門混飯吃,最關鍵的還是個人實力,其他的東西,就顯得次要了。

所以……

陳唐看著公函,又看向那兩枚令牌,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出來。

他進入秦州,要去藁城,與燕還丹等人匯合。問題是當下連路徑都不清楚,等於一個無頭蒼蠅,想找個人問路都不容易。總不能信馬由韁,到哪算哪。萬一南轅北轍,可就走了冤枉路,浪費時間工夫了。

是以當務之急,是先確定準確的路程方向,然後才好正式啟程。

無奈身份敏感,難以進城。而在郊外,尋些平民百姓問路,是很難問到有價值的訊息的。

身份是個問題,不過現在,似乎找到了解決之道。

他正想著,胭脂馬回來了,渾身被雨雪淋得一身溼透,寬大的鼻孔不斷噴氣。

陳唐笑道:“冷了吧,過來烤一烤火。”

“聿!”

胭脂馬叫喚一聲,意思彷彿在說:不冷,倒是想吃東西了……

陳唐嘆息,說道:“現在可沒烤肉,雖然有匹死馬,但這般環境,難以宰殺。再說了,物傷其類,馬肉太柴,也不好吃。所以你就忍忍吧,到了明天,就有好吃的了。”

“聿!”

胭脂馬理解地叫道,站立在火堆另一旁,安靜下來。

陳唐收拾好些零碎物品,端坐著,開始閉目養神,運氣調息。先前一番搏殺,損耗雖然不大,連劍都不用。但終是有所損耗,最直接的是,肚子又覺得餓了。

武者之間的比拼,即使實力在伯仲之間,可一旦形成生死相搏的局面,便往往會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結果。而不是你來我往的,鬥個上百回合還難分難解。那般的打鬥,基本都是套路來著,說切磋不為過,純屬過招。

當真正地進行性命相搏,半點不留手,哪裡還會呼呼喝喝地打得熱鬧漂亮?

陳唐每次解決對手,看似簡單粗暴,輕鬆容易。但無可否認,每一次的出手,都會造成氣息損耗。特別是使出“破釜”那一招時,更是損耗得厲害。

他的所有武功基礎,都是建立在天人之氣之上。如果沒了氣息支撐,便形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九極技》也好,《草莽劍法》也罷,頓時便像被抽掉了魂魄,而變得虛有其表,成為了花拳繡腿,毫無威力可言。

是以氣息的水平線,便代表著陳唐的武力數值線。在以前,氣息初成之際,只能打得一兩招,便一瀉千里,原形畢露了。在對陣之上,短板十分明顯。這一路來,隨著不斷汲取官氣、陰氣,才慢慢將氣息火候練了起來,顯得遊刃有餘了。

但還是不夠。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面對水準之下的敵人,別說強大的妖魔,便是數量上了規模的兵甲,都顯得不好受。

在南服縣斬殺楊子楚時,便是明證。一記“破釜”斬出,便耗費一半左右的氣息,再擊殺十數兵甲,虧耗加劇。當然,他若是非要將楊秋雪也殺掉,亦無不可。只是那樣的話,只怕就耽誤了時機,不好出城了。

這個問題,要是當其時陳唐的氣息更為充盈的話,增加個十年八年火候,就會從容許多,不會那麼緊迫。

過去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總結經驗,不無裨益。陳唐的實戰經驗,便是這麼一步步趟過來的。

一夜風雪未休,天亮後亦未停歇。

陳唐霍然睜開雙眼,他坐了一晚上,雖然沒有真正地進入睡眠狀態,但精神奕奕,半點不差。

一大捆的木柴幾乎燃燒殆盡,地上一堆火炭,仍在嫋嫋地散發著熱氣。

陳唐起身,手腳擺動間,噼裡啪啦,發出炒豆子般的聲響。

“聿!”

胭脂馬叫喚一聲,似乎在問好。

陳唐說道:“胭脂,你能把那匹馬給馴服吧。”

剩下的一匹坐騎在驛亭外凍了一晚上,耷拉著腦袋,狀態明顯不好。本來棕色的皮毛,瞧著發黑。

陳唐倒沒有虐畜的嗜好,不過亭內空間狹窄,實在難以再擠進一匹馬來。

聞言,胭脂馬點頭,表示有辦法,然後就走出去了,與棕色馬兒開始“交流”起來。

陳唐不理會如何做法,自顧收拾東西。其中一口箱子被許威抓開了個口子,需要補回來,免得財物露白。然後他脫去蓑衣,換上道袍,再穿蓑衣到外面罩住。

書篋的存在倒是個問題,畢竟揹負這東西的,基本都是讀書人,少見其他人攜帶此物的。

想一想,陳唐乾脆把裝在書篋的諸多事物取出。劍匣直接揹負於身,其他的,打成包袱,可擱放在胭脂馬上。至於那兩口箱子,則讓另一匹馬馱著。

不知胭脂用了什麼手段,反正這匹棕色馬兒已經變得服服帖帖,叫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馬中妖者,果然不同凡響。

把箱子給棕色馬兒掛上,兩箱子外層做過處理,不怕雨雪淋溼。然後陳唐騎上胭脂馬,兩馬並駕齊驅地,離開了驛亭。卻是走回頭路,再度朝著豐林縣進發。

一晚風雪,積雪不淺,兩馬走過,留下足印,但不用多久,又被新下來的雪花給覆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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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茫茫,世道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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