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只狼》的製作也在穩步進行中!

雖然還有部分內容沒有打磨完成,不過基本已經可以玩了,員工們在試玩後,一個個嗨得不行。

在例行會議上,運營部長提出建議道:“老大,再過不久,風車遊戲展就要開幕了,還給咱們發來了邀請。要不要給《只狼》搞個demo版本,去參加一下?”

風車遊戲展,是華國最大的遊戲展之一。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展出許多尚未發售的遊戲,吸引來數以萬計的玩家,地點就在臨海的會展中心。

王劍點頭同意道:“可以啊,那你和舉辦方溝通一下,咱們的預告片也準備放出去吧!”

……

拓億今天午覺睡起,正要玩遊戲,卻發現自己關注的龍淵圍脖更新了一條動態,點贊和轉發已經有好幾萬了。

“新遊戲?”

他打了個哈欠,好奇地點開預告片。

漆黑的背景中,龍淵的古劍標誌緩緩隱去。

“唔~”

場景變換,低沉粗獷的牛角號聲吹響,帶著一些戰爭肅殺的韻味。

寂靜幽深的夜色下,似乎是某個開闊的庭院之內,密集的雨點打在池塘、低垂的迎客松、周圍的大塊假山石上,池塘水面波紋盪漾,泛起漣漪,被雨點打落的假山石也顯得光滑溼漉,折射出火紅的光芒。

池塘周圍,古典雅緻的庭院建築上,正燃燒著熊熊大火。火勢旺盛之極,散發出明亮的橙光,讓人隔著螢幕,也恍惚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

雨水與火焰相遇,發出“嗤嗤”的微弱聲響,滾滾白煙激發,在火光映照下變得有些朦朧發紅,向著深暗的天空飄蕩升騰,而鏡頭也隨之緩緩升高。

“臥槽!”

拓億的眼睛都看得有些發呆,這畫質,大製作啊!

這片院落之外數百米的一條小徑上,依然能看到沖天的火光和濃煙,不過只能聽到雨水打在周圍樹木草葉上的“唰唰”聲。

泥水坑的旁邊,是一片暗紅色的血跡,低沉的心跳聲緩緩搏動。

鏡頭順著血跡緩緩向下,這片血跡是從一名麻布衣服,武士裝束的人身上流出,在地上淌溢了觸目驚心的一大片,草葉和樹枝被雨點打得飄擺搖盪,而這個人卻是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般。

哀傷婉轉的琴聲,轟然奏響,似乎在為他哀悼。

一個聽起來很年輕,卻流露著一股威嚴的聲音道:“即便被打倒,也一定會誓死救回主人。”

然而,心跳聲還在有規律地鼓動,這個人的手上包裹著一層鐵鎧,在月光下反射著銀色的光芒,是不肯放鬆的半握姿勢。他的生機並未完全消逝。

“如果,你是我的忍者的話。”

“忍者?”拓億心中暗想,看這古典的院落,這櫻語配音,以及忍者這個關鍵詞,這次的遊戲背景,莫非是櫻花戰國時期?

戰鼓聲如驚雷擂響,號角深沉吹奏撥開雲霧,錚錚古琴聲不疾不徐。

武士位於一片陡峭的石階之上,靠牆的兩側還積著一層未化的薄雪,野草上也結了一層白霜。而上方則是一座威嚴高聳,氣勢磅礴的樓閣,周圍如煙的雲霧籠罩,仰望看去,彷彿懸於空中,給人一種想要拜服的無形壓力。

武士將刀斜懸身側,在坡度極陡的階梯上伏身飛速奔跑著。急促的腳步聲中,粗布衣襟被迎面的氣流吹拂地颯颯抖動,周圍的三叉火盆和白色長幡在他身後不斷退去,讓這幅場景顯得動感十足。

場景切換,武士位於陰暗的閣樓夾層,握住長刀俯著身子,緩緩邁動腳步,像一隻狩獵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移動著,而他的下方的房間裡,擺設著幾幅畫著山水畫像的屏風,兩名武士坐在地上休憩,絲毫沒有發現上面有個人在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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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億想著:“潛行,暗殺?”

如同深井的環境裡,武士腳下發力一蹬,在左右的石壁上彈跳起來,如一隻敏捷的跳蚤。

在武士的跳躍中,畫面一轉,來到了開闊的外界,夕陽暖黃的陽光映照下,將周圍的天空染上了一層粉紫色,幾座古香古色的閣樓迎著夕陽,風景優美。

武士像是一隻展翅而飛的大鳥一樣,在空中旋轉著身子,落到了一株落著積雪的歪扭樹幹之上,腳下霎時濺起一層雪霧,驚起附近的兩隻鳥兒撲扇著翅膀,從夕陽下飛走。

他隨後猛地一揮胳膊,從袖子裡射出一根勾爪,抓在了閣樓一角的雕像上,再一用力收手,整個人又順著力道騰空飛起,像是一隻提足展翅的白鶴,輕盈落在了這座閣樓之上,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和錯落有致的閣樓頓時盡收眼底。

“臥槽!驚了!”

拓億整個人都看傻了!

這TM是什麼操作,還可以這麼玩的?

看著鳥兒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飛翔,哪個人不會心生嚮往?

拓億小的時候就經常做夢,夢裡他張開雙臂,在夜晚的城市上空盡情飛翔,好像基因本能裡就會飛一樣。

但是一覺醒來,那種會飛的感覺就消失無蹤,讓他無比鬱悶。

拓億那會非常天真地堅信,自己是有超能力的,只不過這股能力被封印在了體內,只等世界危機出現,他就可以做超人了。

長大以後那種飛行夢倒是不會做了,也不會幻想自己有超能力了,但是一看到這個飛來飛去的武士,他頓時又蠢蠢欲動起來!

這也太快樂了吧!

場景變換,似乎是偏僻的深山,周圍都是根深葉茂,足有五六人合抱的粗細的老樹,樹下還有幾尊石佛的雕塑,雖然經歷時間磨礪,顯得有些粗糙,依然能看出雕刻之精細。

像那腳踩蓮花的石佛,雙手合十,佛袍上皺起的襟紋,都被一絲絲刻畫出來。

斑駁的陽光間,幾名手持禪杖,身披髒兮兮黃紅法袍的僧人,踩在石頭小徑上,向前方的古剎邁進著。

然而,這幾名僧人光溜溜的腦袋上,似乎都有一個巨大的突出,就像是……長了個噁心的肉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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