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死罪!無論是真是假,總之刺客經過的地方,總會有人舉報說有人私藏刺客!他這是要死了,所以,沒什麼可說的吧?”

沈方生點點頭,把自己進了監獄的原委一說,幾個犯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怪不得,你個小娃娃,什麼都不懂。這裡不比你家裡,這裡是要講王法的!你若是問起監獄的位置,誰能保證你不是來劫獄的?你真是……蠢到家了,被抓到這裡,還是重刑犯,也是活該。”

沈方生不置可否,他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在乎的是兩件事,第一:取得十個人的耳朵;第二,從這鬼地方出去。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從監獄出去是當務之急,否則就是有再多左耳朵也沒有用。

這個監獄三面環牆,一面是碗口那麼粗的硬木排列起來的木檻,中間用幾根木檻把重刑犯和輕刑犯分開。沈方生伸手搖撼了一下,感覺這些木檻穩如磐石。

幾個犯人哈哈大笑:“小夥子,知道你想出去,這木頭可是最硬的黑檀木,你能撼得動?別異想天開了。”

沈方生沒理他們,雙手合握住其中一根黑檀木,使出了火靈之力,只聽一下“呲呲啦啦”的聲音,光潔的黑檀木表皮上,竟然出現了兩個手掌的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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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囚犯一下子停止了笑,他們沒想到沈方生竟然身負武功。

“我說得沒錯吧!”一個囚犯道:“這位公子一看便氣宇軒昂,不像咱們幾個面黃肌瘦,不是尋常百姓!是貴族的公子哥吧?在落木山上請了師父教武功?嘖嘖,怪不得有這麼好的身手。”

一個人嘆了口氣:“咱們還為他瞎操心呢,縣尉要是知道了這兒關了一個貴族,估計一會兒就要放他走吧。咱們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沈方生略微搖撼著這木檻,感覺這木檻只是用來關沒什麼武功的人,並不是太牢固。

沈方生回頭道:“各位兄弟……如果我能救大家出去,大家可否願意給我一隻左耳?”

一個人犯人道:“為什麼要我們的左耳?那還不如殺了我們。沒了左耳……我們便也是奴隸了。”

沈方生道:“你現在和奴隸有什麼區別嗎?”

“有吧?”一個人道:“我們死的時候,若

留著全屍,死後到陰間去,還可以做個普通的鬼。若是沒了左耳就死了,到了陰間,也要做一輩子鬼奴!”

“誰說的?”沈方生問道。

“都這麼說。”一個人道:“我們就是死,也不要割掉左耳……”

幾個人都這麼說道。

“啪!”沈方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木檻,監獄頂上竟然簌簌地落下了一些塵土。

幾個犯人都目瞪口呆,這可是用來關押犯人的木檻,他竟然能拍得動?

又是一聲:“啪!”這木檻又動了動。

沈方生氣沉丹田,將靈力集中在兩隻手掌上,互相交疊,“砰!”木檻重重地搖撼了一下。整個監獄都有些搖撼。連那個面如死灰的死刑犯的眼神裡都激射出了光彩,眼神中滿是期待。其餘犯人心裡暗道:這若是一間普通房屋的話,恐怕剛才那一下子,房間會塌了吧。

沈方生只得坐下,剛才他耗費了太多靈力,必須要休息。

這裡恐怕逃不出去了。

自己從山上順流漂到這裡,用了三個時辰,回去的時候要走上坡路,至少要六個時辰。要想救玉兒的命,必須在今日未時之前拿到十個左耳。

可是如今,自己卻被困於此地!

沈方生打坐補充靈力的時候,聽到鐵鏈譁啦譁啦地響動的聲音,原來是剛才縮在牆角的那個死囚犯走了過來。

“你是……”沈方生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不是要越獄?”那人問道。沈方生注意到,這個人相貌清奇,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

沈方生道:“是!”

那少年人道:“午時之前,就有人來給我送斷頭酒,吃完這頓飯,我就要被拉出去斬首。你若是想逃出去,只有這一次機會!”

那少年人說“你想逃出去”,而不是“幫我逃出去”,可見他並不想領沈方生的人情。

沈方生略微一頓,道:“幫你逃出去可以,你要把左耳給我。”

“你要人的左耳做什麼?”

“我要收集十個左耳,用來救人。”沈方生道。

那少年人不知道為什麼左耳能救人,也沒細問,於是道:“左耳有什麼稀罕,你現在就可以割

了我的左耳拿走。反正我出了獄以後,就要投奔刺客。投奔刺客,就必須割掉左耳為投名狀。”

沈方生奇怪道:“他們說,人死成鬼,沒了左耳,要當鬼奴,你不怕嗎?”

那人道:“人死不是直接成鬼,而是要到地獄中呆一段時間,然後才能轉世做鬼。”

沈方生想到了鬼界店小二的話:人死成鬼,鬼死成妖,妖死成人。但是無論是人、鬼、妖,死後都要去地獄(鬼界稱修羅,妖界稱冥界)呆上一段時間。

“地獄什麼樣子?”沈方生問道。

那死囚犯道:“不知道。地獄要麼是極樂,要麼是極苦。若是極樂,生又何歡;若是極苦,奴有何苦?總之,我不去想死後的事情。我要加入刺客,殺了大將軍那狗賊,好讓天下蒼生不再受這奴役之苦!”

那死囚犯說道“天下蒼生”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中重新煥發了生機。

那死囚犯道:“我叫白流錦,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沈方生。”

“哈哈……你我二人名字中都有一個水字,可見這是緣份。我這個人,生前沒什麼朋友,現如今要死了,倒是想交個朋友。不知道兄弟是否有意成全?”白流錦問道。

沈方生道:“朋友之間應該一諾千金。一會兒我幫你越獄,你給我左耳,別說是朋友,兄弟也做得。”

“哈哈哈,一言為定!”白流錦道。

沈方生沒再理白流錦, 他要打坐修靈,在午時之前,恢復靈力。

巳時過半,牢門開啟了。一個穿著皂衣的監獄節級帶了一個獄卒,開啟了獄門。

“斷頭酒,最後一頓飯了,好好吃吧。”節級道。

白流錦看了看餐盤,有一隻燒雞,一份米飯,各樣小菜四盤,大聲嚷道:“一隻燒雞?斷頭酒的成例是二兩銀子,買十隻燒雞都夠了!這些夠吃嗎!不夠不夠!”

獄卒作勢要打,節級一把攔住了:“快死的人,跟他計較什麼。再去拿一隻得了。”

那獄卒沒奈何,轉身出去了。

就在此時,沈方生忽然從茅草中一躍而起!他的雙拳早已蓄了十足的靈力,一拳打向節級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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