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噩夢的開始
上午。
張笙儘可能地穿的幹練，坐電梯出門了。
往西走了大約兩三個足球場的距離，他坐地鐵直至海選現場。海選現場的人烏央烏央的，就像是菜市場一樣，放眼望去，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
如果是以往，有這麼多人，張笙一定會能躲就躲。不過有了上一次去招聘會市場的經歷，張笙已經沒有上次那麼手足無措了，他仔細的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蔡坤，馬上就要面試了，我們趕緊走吧。”
“麵筋哥，著什麼急嗎！反正你肯定會被錄取。”
“那可說不定，今天是海選的最後一天了，只剩下三張直通車入場券了。我聽說有好多高手，都被安排在今天，真的競爭特別激烈。”
“也是，你們純唱歌的，現在市場裡已經沒有什麼競爭力了，不像我們唱跳界，人人都多才多藝，比如說我，我就會唱、跳、rap和籃球。”
“那算什麼，我還會烤麵筋呢！香香甜甜的、可刺激了。”
兩個人互相攀比著，從張笙面前走過。
張笙皺著眉頭，聽著這個資訊。昨天晚上，他和胖子仔細研究了，“今天他海選究竟要唱哪首歌”這個問題。
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驚歎和商業互捧，胖子給出了張笙選歌的建議。
首先要排除掉一些感情豐富、同時難度很大的歌曲。雖然在系統的幫助下，張笙唱的很準，很好聽，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歌曲在沒有相應的感情加持下，很難起到預期的效果。更何況在唱歌的時候又出現了一些失誤，簡直是致命的。
其次不能唱口水歌。據“沃茲基碩德機構”的不完全統計，《帶你去旅行》、《有點甜》、《老鼠愛大米》…被重複選擇的機率高達99.8%，非常容易引起評委的厭煩。
最後一點，需要那種能先聲奪人的歌曲。這很好理解，就比如說我這本書，才開了幾天，成績就比我上一本好不少，這全靠我起了這個牛逼的名字，亮瞎了讀者的眼。
閒話少談，張笙最後決定唱忐忑，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因為他的頭頂長了兩個璇。
兩個璇，就是自信和與眾不同。
二樓。
“我是新人歌唱家”海選比賽現場。
和張笙一起進來的有二三十個人，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
張笙簡單地看了一眼眾人，心大約是有點涼了。這二三十個人，無一不是美女帥哥，雖然張笙自詡是宇宙第一帥，但是在這裡似乎帥的不是那麼出眾。
而且令張笙不解的是，有一些人看起來非常很眼熟，分明就是出道已經很久的老人了，還來和他們這群新人搶資源，簡直是厚顏無恥。
沒有過相關工作經驗和外貌一般的張笙立刻覺得有些難了。
“誰是蔡坤。”
“我、我、我。”
“你先進去，阿珍準備下一個。”
第一個人被叫進去了，眾人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都在小聲地周圍人議論“考官是誰”“會不會很嚴厲”“有沒有可能要求即興表演”之類的問題。但也有些人，不在乎這些外部因素，在小聲地準備他今天要演奏的歌。
“第五個，張笙。”報幕人走出來讓張笙做好準備。
等了好久，終於輪到了張笙，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張笙都已經喝了好幾瓶水，上了好幾次廁所了。
屋內，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他們就是這次的評委。看得出來他們很熱，臉上全是油光。
看到張笙以後，立刻，所有人的眉頭皺了再皺，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很不滿。
“我叫張笙…本地人…音樂愛好者…”感受到評委的不善，張笙心裡一哆嗦，磕磕巴巴地說了一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行了。”最左邊的男子不客氣地打斷張笙的話，“開始你的表演吧。”
張笙站在臺上，心底松了一口氣，自我介紹雖然他沒什麼把握，但是唱歌，有系統的幫助，他信心十足。
站在臺上，張笙等著耳返里的背景音樂，順著節奏進入歌曲。“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張笙剛唱了一句，評委就把張笙叫停了：“行了，你的音色我們已經瞭解了。你還準沒準備別的歌，如果你沒準備別的歌就下去吧，不要浪費後面的人的時間。”
張笙呆住了：“老師，可是，我就唱了一句。”
最左面的評委直接不悅地說道：“一句還不夠嘛！我們自然有我們自己的判斷，你是在挑戰我們的專業性嘛？還是你想過來當我們的老師？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唯一的女評委也尖酸刻薄地說道：“以後這種相貌條件的人，就不要讓他面試了，本身也沒有話題，純屬於在浪費時間，後面還有那麼多人，不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張笙有些被嚇到了，和上次的職業經歷相比，這次的經歷簡直是噩夢。張笙拿著麥克風的手不停地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到這，四個評委搖了搖頭，在筆記本上圈圈畫畫，最左邊的評委直接就準備按下“下一個人”的按鈕。
“等一下。”
張笙有些不甘心，很不服氣，甚至很生氣。在系統的幫助下，張笙自詡他的唱歌水平，絕對比之前的那幾個人強，他們都能完整的唱完一首歌，憑什麼到張笙這裡就是直接被淘汰掉了。
窩火。
難道就只是因為他長得不算好看嗎？
可是他媽媽都說他是全世界最帥的娃，媽媽難道會騙他嗎？
媽媽是不會騙他的！
一定是這些愚蠢的人不能欣賞他的帥！
對，沒錯，就是這樣！
“我還準備了一首歌。”張笙看向評委，帶著倔脾氣。
這首歌是昨天胖子選出來備選的，胖子昨天一共選擇了三首歌，就是為了預防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忐忑已經用掉了，但還有兩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