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迪——

有你在的地方, 就有我在。

蠍篇:我貪戀你的溫暖。

爸爸和媽媽,究竟去了哪裡?

我是蠍。也被叫做赤砂之蠍。最喜歡吃媽媽做的紫菜飯糰, 可惜媽媽回不來了,紫菜飯糰再也找不到當初的味道, 於是,我失去了最喜歡的食物。

最喜歡爸爸帶著滿是塵土的懷抱,雖然灰塵有些小小的嗆人,但能感受到爸爸的溫暖。最喜歡媽媽的微笑,因為就算是冬天,也能感覺到那笑容灌入了春風,暖和了我整個快被冬季凍僵的心臟。

可惜, 這些都不見了。

你說然後?

唔, 然後我離開了風之國。也就是被他們說成的,“叛逃”。

為什麼,爸爸媽媽會不見?我當初只是想尋找這個真相而離開而已。隨著旅途愈加遙遠,我開始有些迷茫起來, 又開始逐漸清醒。我這才終於明白, 千代婆婆所說的“永遠的任務”的意思。

——原來,他們死了啊。

恩,背棄了和我的約定,就這麼離開了。真是過分呢。

為什麼人類會死呢……為什麼,我又要獨自一人地活著呢。

十五歲的時候,我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傀儡很好,傀儡可以永遠永遠擁有年輕的身體, 傀儡可以,不再面對死亡。可以擁有永恆。

但是為什麼在我細細地將自己的身體裝上傀儡的一切的時候,在摘除眼球之前,突然眼睛出水了呢?我輕撫過自己的淚水,有些不解。

——明明就不傷心,為什麼眼睛就會自己流下液體?明明就不難過,為什麼心臟會莫名其妙就疼痛起來。唔,人類還真是奇怪。

我不是人類。應該說,是出於人類和傀儡之間的一種生物吧。

在把自己變成了傀儡之後,我又突然不想看到這個模樣的自己,於是我又做了“緋琉琥”來做我的代步工具。坐在緋琉琥裡,我闔上眼睛。

——吶,緋琉琥,你還是陪著我的,對嗎?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父母的背叛,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尋找下去了。這太傻了。正在我無聊無事可做的時候,曉找到了我。

當時的我,沒有任何前行的願望,也沒有任何可以到達的目的地。於是我直接點頭答應了那自稱為“佩恩”的人的要求,打斷了他想要勸說的話語。在看到他有些驚訝的眼神的時候,我十分坦然,“吶,我本來就是叛忍,加入叛忍的組織很奇怪麼?”

佩恩沒有說話,只是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神色又恢復成一片漠然。

我就這麼進入了曉組織。

我的搭檔是個叫做“大蛇丸”的傢伙,那家夥總是喜歡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鼓搗著什麼,模樣總是一片陰森慘淡不與人交往的模樣,而且總是喜歡用長長的舌頭舔自己的唇瓣。總是一副滲人的樣子。雖然搭檔是誰這種事情,我基本上不會計較,但是與這個男人搭檔還是讓我極其厭惡。

——也許是,因為同樣都身處黑暗的緣故吧。

之後大蛇丸離開了曉。我又變成了獨自一人。有時候我撫著套在大拇指上那枚玉的扳指,撫過那有著冰涼觸覺的扳指,我總會有些恍神。好像,我還是生活在風之國的自己,有著等待的人和心臟跳動的溫暖。

可惜,我終究已經成為了傀儡,成為了曉組織裡的“玉女”。

當我已經習慣了不去期盼什麼的時候,有些足以能夠炸響我生命的東西就這麼悄然而至。比如說三代風影,又比如說迪達拉。

三代風影很強,於是我將他做成了傀儡,那成了我珍愛的收藏品。而那時,我也遇見了那個將要成為我的搭檔,持有“青”戒指的男人。

如果你在遭遇了與大蛇丸搭檔之後,再和這樣一個人搭檔,我想都會覺得舒心很多。雖然在初次見他的時候,我覺得他有些太吵。而且,那顏色的頭髮,耀目得讓我有些不想直視。於是我很少理會他。

這少年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而且很親熱地叫著曉組織裡的每個人為“旦那”,看上去一片單純的模樣,清澈漂亮的青藍色眼睛在看著你的時候,讓你恍然有一種被這少年裝入了心裡的錯覺。

——也只是錯覺。

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這傢伙總是很多話總是吵吵鬧鬧總是煩人,可是在少了他的時候,卻又覺得渾身不對勁,脾氣莫名地有些暴躁。可要我真正說出少了點什麼,我又說不出來。

我在那時,還只當他是一個搭檔,和大蛇丸沒有什麼區別的,搭檔。

當時的我,還不明白,當一個人已經成為了你的習慣之後,你已經無法發覺他在你心中佔有的地位了。

三代風影是我最珍愛的收藏品。那是因為我花費了許多心血去製作他,而且他也夠強。但是,喜歡上一個人之後,我還無法發現他對我的重要,因為我們從來都離得這麼近。

也正是因為這麼近,所以才會在發現他有會離開我的一天的時候,那麼地慌張。

我想,我是有著很深的佔有慾的。所以才會把三代風影做成傀儡將他的強大佔為己有,所以才會將自己的傀儡全部鎖進屋子裡不許任何人碰。

我有時候也會想,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單細胞·沒頭腦呢?!明明,那少年的容貌也不算好看,明明那少年的性格是我最討厭的多話型,明明那少年有著讓我想要躲避的光芒……為什麼,我還是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無法自拔?

我終於明白,在我不再尋找父母之後,我還是會無意識地繼續旅行的原因了。

——正是因為我找不到可以溫暖我的人,所以我才一直在尋找。其實我早就知道父母已經離開我背叛了我不再回來,而我一直以來固執己見尋找的,不是我的父母,只是一個可以溫暖我的人。

而名為迪達拉的這個少年就在這個時候如一道光芒一般照進了黑暗,也照進了我的心裡。我想,這少年,是我唯一無法放手的溫暖。

吶,迪達拉,既然你已經成為“青”了,已經成為了我的搭檔,就不要想離開。我已經,再也無法容忍背叛了。

你,是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我也,不會給你可以背叛的機會。

迪篇:那是讓月光都羞澀的美麗。

我想我是愛著那個少年的。有著墨色長髮碧色眼眸,笑起來總是溫潤了一整個冬天,總是讓世界都彷彿可以漾起春風的男人。他叫石內祈,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石內寺。

可惜的是,我也是在發現我的愛的時候,發現了他,愛著他的弟弟石內寺。

我發誓,在那一剎那,我有過恨他,石內寺。

他總是單純不諳世事,他總是在那人的無限度的包容寵溺下橫衝直撞然後闖禍。但是,那也只是一剎那。

因為那少年身上的光芒是如此耀眼明亮,彷彿可以照亮整個黑暗的巖之國。我想如果我不是先愛上石內祈,我也會沉醉在那人的光芒下。

如果說石內祈是那種沉默無言默默撫平你傷痕的月光,那少年就是足以照亮一切溫暖灼人的日光,那少年的眸子,透著無限活力,那是生機勃勃如森林一般的綠色。

所以,正是如此,我才無法恨他。也正是如此,我才如此痛苦。

後來,阿祈成了巖之國的高層,阿寺在不斷地磨練之下愈加成熟穩重起來,就像一顆被打磨得異常璀璨的寶石一般,開始綻放它獨有的迷人的光彩。

也正是那時候,我發現了阿祈眉間讓人心疼的皺褶。我開始不停地纏著他,他終於拗不過我,將那個任務交給了我。在那一瞬,我第一次笑得如此燦爛。

吶,阿祈,我是不是也是可以讓你信任的。我是不是也,終於撫平了一次你眉間的褶皺?

我依照石內祈的吩咐敗給了宇智波鼬,在我的十六歲進入了曉組織。而我,也正是在那個十六歲,遇見了那個改變了我一生的紅髮少年。

初次見到傳說中的“玉”的持有者的時候,我看見的是一個類似於烏龜殼的東西。於是我當時就直接指著那東西驚呼起來,“原來旦那是烏龜啊!”

當時得到的就是那東西拖著巨大卻並不笨重的身體轉身離開。於是晚上我便乖乖去道歉以免惹惱我未來的搭檔。

也許是我的道歉還比較真誠,我第一次見到了旦那的真面目。那時他的房內只亮著一盞橘黃色的油燈,而月光也正是在他脫去烏龜殼的時候悄然探進他的房間。

那少年有著溫潤如玉的面容,紅潤飽滿的唇瓣微彎,精緻的五官在月光的漂洗下愈加顯得有些朦朧起來。那少年有著漂亮的雙眼皮,微微上翹的眼尾,微笑的時候,如幼子一般乾淨純粹。

那時我估摸是愣住了,然後看見那少年坐了下來專注於自己的傀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月光傾灑上他的有些挺立的鼻樑上,映照開那線條優美的側臉。

然後我的心臟兀的跳動得異常劇烈,只得退開他的房間。直到躺在自己床上心跳才慢慢平息下來。那少年的面容,是一種純粹與妖孽的結合,那是讓月光都不禁羞澀退去的美麗。

慢慢地我發現他好像並不太喜歡多話的人,可是我總是管不住我的五張嘴。我開始發現他總是不喜歡等人,於是我每次都不太願意讓他等。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愛上在後面看他即使是穿著緋琉琥也獨自一人前行的背影,總覺得那瀟灑得別有一番風味。

後來我開始喜歡上坐上白鳥悠悠飛在他的旁邊不再看他的背影,因為我已經開始為他心疼。

我無法喜歡他,因為我是阿祈派來的間諜。總有一天會背叛曉組織。可是,我不想,背叛他。他總是躲在那個烏龜殼裡,除了那次我已經很久都沒看過他露面了,所以我也無法知道他一分一毫的想法。

卻又總忍不住猜測。

吶,旦那,你會不會,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呢?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想到阿祈的時光越來越少,關注那躲在烏龜殼裡的少年越來越多。我有時會想,

旦那,你會不會是因為不想觸及這世間汙穢的一切,才躲在那烏龜殼裡不出現的呢。

後來我開始明白,也許對於阿祈我只是一種基於對美好的嚮往迷戀,因為他的笑容太容易讓人依賴,因為他的寵溺溫柔太容易讓人淪陷。我想,我只是愛上他的溫柔,而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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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真正開始心疼起旦那,當我真正開始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高興,真正想要讓他真正快樂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我開始愛上這名總是神秘總是神出鬼沒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研究傀儡的少年。於是我開始在他不悅的眼光下闖進他的房間,總是想要,觸控他如玉般冰涼冷漠的面龐。

我總是貪戀一瞬的爆炸,因為那是如此美麗。

可是,我也是第一次,開始那麼長久地喜歡上一個人。賭上我的一生,用永恆起誓地喜歡上一個人。

吶,旦那,即使我背叛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因為,我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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