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蘇苜也沒有別的辦法。

“曉曉,把東西拿出來吧。”

程曉曉很驚訝的抓緊了自己的包“現在拿出來?小苜你確定?你哥......。”

“拿出來吧。”蘇苜面無表情的說。自己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總是要改的。

程曉曉猶豫的從揹包裡面拿出一個檔案袋。小小心翼翼的問道“蘇苜,真的要......。”

“就是這個?陳樂姣一把將東西奪過去。”開啟,朝裡面看了一眼,拿出了幾張照片。

屋裡的人都緊張了起來。為照片上未知的內容。

樂姣先是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然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搖了搖頭。陳爵昊長腿一跨,到了樂姣身邊,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突然發出一聲嗤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蘇苜。

蘇苜意識到不對,跑過去要看照片。樂姣點起腳把照片舉起來“這就是你說的焦歌菲姐是壞女人的證據?”她啪的把照片摔倒茶几上。“那你告訴我焦歌菲姐在哪呢?”

被摔在茶几上照片散亂開,都是一對男女的曖昧照,一個是蘇凡沒錯,另一個女人確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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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苜看著照片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木然的轉過頭,一開口聲音有些哽“曉曉這是怎麼回事?”

“小苜,是你說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拿出來的。”程曉曉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是問你你跟說的焦歌菲和我哥的照片呢?”

“小苜你是誤會了吧,我說的是你哥和他情人的照片,沒說過就是你哥和焦歌菲啊?

“可是你明明......。”

“好了,現在真相大白了,蘇苜你造謠誣陷焦歌菲姐,今天算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陳樂嬌抓起幾張照片丟到蘇苜的臉上。

蘇苜的臉被照片鋒利的稜角劃到,那感覺比被人打了耳光更甚。

“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你們談什麼恩怨情仇的日子。普喜,把這些個東西都收起來,叫老劉準備開飯吧。”陳母話音一落,站在一邊的老僕人應了一聲,上前來收照片。

“媽!你不要再護著這個女人了,你看到了,她不是什麼好東西。”陳樂嬌極為不悅的說。

不顧其他人,蘇苜抓著程曉曉的手腕“曉曉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程曉曉眼中滿是迷茫,似乎並不清楚蘇苜說的解釋是什麼。

“好了小苜,媽剛才說了,這不是你們恩怨情仇的日子。再有一會就要開飯了,媽看你也累了,叫普喜陪你到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

“我陪她去吧。”程曉曉道。

“不行,程小姐如果沒有事了就請回去吧,我可以叫人派司機送你回去。”陳母並不友好的說。

蘇苜還在一片混亂中,她不知道程曉曉到底是怎麼了,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她要知道真相!“媽,讓曉曉陪我上去吧,求您了。”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蘇苜的臉瞬間變的冰冷,她害怕,每次她害怕失去什麼知道什麼的時候,都是這種讓人誤會的表情。別人以為她是露出毒信的毒蛇,程曉曉知道,她就只是害怕而已,這個時候的她不堪一擊!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曉曉優雅的坐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摩挲著椅背上繁瑣複雜的雕花“這只是陳家的一個普通客房吧?就這麼漂亮,這麼奢華。有些人努力一輩子也得不到這樣一個屋子。”

“然後呢?”

“然後我想說,你們這些人生下來就已經擁有了一切。可是也並不是很珍惜。”

蘇苜瞪著她,彷彿面前的程曉曉自己從來都不認識。

“你剛才說讓我給你一個解釋,好,現在我就給你。”她起身湊到蘇苜的身側,低聲道“你真的以為焦歌菲會那麼輕易的就認輸?”

“你是焦歌菲的人。”

“不,我只是賺焦歌菲的錢。一千萬,三年,一本,萬利!”

“她用一千萬找個人來監視我?是不是太奢侈了?”

“呵,那你就太低估了你的對手了。你知道陳爵昊生日那天為什麼會情緒失控措手把你推下樓?因為我推薦你學的那個蛋糕是焦歌菲曾經做給他的。還有你買給他的領帶,你穿的裙子,選的香水。還有什麼來著?太多了,我都記不得了。三年來,為什麼你頻頻誤入雷區,為什麼你總是讓陳爵昊輕易討厭,你真的都不懷疑的嗎?”

原來是這樣,這麼久以來,蘇苜還以為,自己生來就是讓陳爵昊討厭的,看來也不是那麼糟。可是,事實上,糟透了。

真的糟透了,蘇苜淚腺上湧,艱難的忍住“所以說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程曉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旋即嘲諷道“能做你的朋友很榮幸,可惜了,我從來都是和利益做朋友的,你以後交朋友之前一定要查清楚底細。”

蘇苜閉了閉眼睛,同樣回以諷刺“所以在最後關頭,你們就想憑那幾張照片扳倒我?”

“當然不是。”程曉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蘇苜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聽到樓上的呼救聲,眾人衝上去。陳爵昊衝在最前面,門被鎖住了,他毫不猶豫的撞上去。連著撞了幾下門才被撞開,屋裡是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蘇苜,還有站在一旁嚇得臉色煞白一動不敢動的程曉曉。

呼救的聲音是程曉曉發出來的,她的眼淚斷了線的落下來,哭著說“我,我不是故意的,小苜朝我衝過來,我隨手一推,她就撞到了桌子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爵赫上前單膝跪在蘇苜面前,焦急的問“二嫂,你怎麼樣?”

蘇苜疼的倒抽冷氣,實在說不出話,只能無助的搖頭。剛才那一下子程曉曉算是拼了全力了。

“二哥!”陳爵赫回頭叫陳爵昊。

陳爵昊皺著眉,站在門口,完全不見了撞門時緊張的樣子,淡淡道“叫司機送她去醫院。”

當他撞開門,看到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樣子,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裡。他知道她肚子裡面有一個小生命,痛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傷的不輕。但是一想到那是她和其他人的孩子,竟殘忍的希望她再痛一點,痛到她不會生下別人的孩子。

陳爵赫見陳爵昊轉身離開了,只好親自抱起蘇苜。蘇苜縮在他的懷裡面,輕輕的打著顫。司機把車開到門口,陳爵赫把她放進車裡面,陳母也跟著上了車,車子快速的朝醫院駛去。

蘇苜躺在加長車的後座上,捂著剛才撞到桌角的地方,祈禱著肚子裡面的小生命沒有事情。

車子開到醫院的時候,蘇苜肚子上的痛意已經漸漸推去,臉色也恢復了一些。可因為畢竟懷著孩子,被那麼用力的撞了一下不能大意,於是還是被推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的燈亮起來。

陳母對陳爵赫說“給你二哥打電話,十分鐘以後見不到他,就別再進我陳家的門!”

很多人認為陳母對蘇苜的喜愛,是因為四年前蘇苜捐了一個腎給她。就連蘇木自己也都是這麼認為的。事實上,雖然不能否認有這樣的原因,但是陳母對蘇苜的喜愛還因為她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倔強,固執,驕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頂著蛇蠍女人的帽子依然可以活的善良無愧。陳母在商場沉浮幾十年閱人無數,一眼便知道蘇苜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喜歡這個兒媳婦。

陳爵昊十分鐘後趕到了醫院,跟來的還有陳爵風夫婦和陳樂嬌,程曉曉也跟了過來。一群人站在急診室的外面,沒有人說話。

陳母坐在長椅上,斂著目,頻繁點動的手指可以隱約察覺出她的緊張。

偶爾有醫護人員經過都下意識的低下頭,快速的走過。走遠了他們會對身邊的人說“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種令人喘不上氣的感覺?”

急診室的門開啟,出來的醫生也怔了一下,隨即恢復,道“病人的小腹被硬物硌傷,但是幸好沒有傷及到內臟,現在已經沒有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陳母忙問“那孩子呢?沒有傷到孩子吧?”

“孩子?”醫生茫然“什麼孩子?”

程曉曉道“她懷了孕的,阿姨是問,孩子沒有事情吧?”

“懷孕?病人並沒有懷孕啊?”

眾人愕然!

沒有懷孕,蘇苜再次成了陰謀家,再次成了機關算盡的女人。一個要離婚的丈夫,一個尚無孫子的婆婆,為了挽留婚姻,她的假孕也就順理成章了。

陳家人離開了醫院,只留下陳爵昊。畢竟老太太的生日還是要過。陳母臨走的時候叮囑陳爵昊一定不可胡來。

陳爵昊並沒有想要怎麼樣,事實上,他竟莫名的覺得輕鬆,她是假懷孕,她是騙子。她是騙子,這不新奇。她若背叛,他不想接受。

陳爵昊走進病房,站在蘇苜的病床前,居高臨下。蘇苜不用抬頭,也知道那雙高傲而冷酷的眼睛裡面有多少的厭惡和冷漠。她看了太多,以為有了免疫,此刻卻沒有絲毫的勇氣去迎戰。

程曉曉說的對,她低估了對手。她不過是想要一份幸福,最多的是想奪回本應屬於自己的東西。而焦歌菲是要毀掉敵人的幸福,得到她認為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們並不勢均力敵。

“我麼離婚吧。”蘇苜說。

這次,換了人驚訝,陳爵昊脫口而出“什麼?”

“材料你不是都準備好了,拿來我現在就簽字,我看過時間了,現在趕去民政局或許還能把手續辦完。”

“你在住院。”

“我沒事了,都被戳穿了,根本就沒有懷孕,撞一下子還住什麼院啊。你去叫司機吧,我們五分鐘後出發。”

“好。”

陳爵昊轉身出門,推開門的一瞬間聽到蘇苜沙啞的聲音“為了維護地位或者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假裝懷孕。被揭穿後就忙著離婚,因為丈夫說過了今天就什麼家產都拿不到。”

一陣沉默,蘇苜又說“我們的緣太淺,是我錯了,不該用情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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