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苜近乎絕望的用手支撐著身體向後退縮著,直到再也沒有了退路。

恐懼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她的腦海裡面一片空白,雙手死死的扣住嘴巴,嗚咽的聲音在剛剛甦醒的靜謐早晨還是清晰的傳回她的耳中,更加加深了恐懼。

就在蘇苜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眼前又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然後亮光越來越大,變的非常刺眼。蘇苜沒有用手去擋,反而更用力的張大眼睛,雖然還是很模糊但是卻可以模糊的看到臺階下面小花園的輪廓了。

蘇苜試探著伸出手掌,不甚清晰的脈絡。

完全脫力的頹坐在地上,冷汗順著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滑落。

“蘇小姐,你確定現在沒有事情了嗎?”四十多歲的大夫,伸出手在蘇苜的眼前晃了晃。

蘇苜搖搖頭“現在就只是有一點模糊,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了。”

“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間歇性的失明,也就是說你是因為前一夜喝了過多的酒,今天早晨又有一些發燒,所以你眼部的炎症升級,導致的短暫失明。目前來看已經逐漸好轉了。但是你眼睛的問題還是很嚴重的,應該儘快的考慮進行□□的移植手術。”

“成功的機率大嗎?”

“□□的移植手術成功率是很大的,但是你應該在以前的檢查中醫生也應該和你說過,你的情況有些複雜,因為你之前的病症已經有惡化的趨勢,而且在半年前有過一次外力撞擊所以導致你現在的自身眼球狀況很差。所以不排除失敗機率增大的可能性。”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手術?”蘇苜想到剛才短暫的黑暗就心有餘悸。

醫生有些為難的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等待移植的病人很多。你的血型又極為特殊,合適的捐獻者又相對來說很少。所以還是要耐心等待,你可以現在醫院進行登記排號,一旦有適合你的□□並且在你眼睛合適的手術階段我們就會通知你。”

蘇苜響一聲道了謝,到登記處進行了登記,一系列反覆的手續辦下來以後已近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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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的時候蘇苜接到了楚飛的電話,她一句不舒服很輕鬆的就把他的邀請搪塞了過去。坐在車裡面擺弄手機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有一枚鑰匙就夾在她皮包的外側小格裡面。看上去像陳爵昊的那把。陳爵昊什麼時候把鑰匙還回來的呢?

大概是把離婚證的時候他還給自己的,而自己忘記了。

可能是太累了,蘇苜只是慶幸著不用去找開鎖公司了。卻沒有想到,他們離婚的那天,她背的根本就不是這個皮包。

早晨時候的短暫失明著實嚇著了蘇苜,回到家裡面就吃了藥窩在床上面好好的睡了一覺,還乖乖的戴上了醫生建議的防護眼鏡。ck板材的眼鏡框,簡單的輪廓,暗紅色的框架色彩和她的長髮相得益彰。

到廚房裡面隨便找了一點吃的填飽了肚子。便盤著腿坐在舒適的大床上,開啟膝上型電腦,想要找找合適的中介把房子賣掉。

網上的訊息琳琅滿目,但是卻沒有找到特別中意的,只看了半個多小時蘇苜就覺得眼睛有些痠疼了。於是想休息一下,晚上再接著看。右下角突然跳出了了一個彈框,彈框上一張麗江的風景照吸引了蘇苜。

開啟頁面,是一個小旅行社在介紹自己的承辦專案。價格什麼的看著倒是很不錯,最角落的地方是他們的一個招聘啟事。

滑鼠在招聘兩個字上面停留了很久。

蘇苜重新開啟了搜尋網頁,輸入了“臨城招聘”。上千萬條的收縮結果。

蘇苜太久沒有工作了,對這種網上的招聘也不是很熟,試著點開了最上面的搜尋結果。是一個頗具名氣的求職招聘網站。

經過一些條件的篩選,蘇苜最終的目光落在了“旅遊體驗師”這個看上去很新奇的職業。

既然沒有的婚姻,總應該有一個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吧?工作可能是這個時候最好的療傷良方了。

她把頁面放進了收藏夾裡面便關上了電腦,摘下眼鏡輕輕地揉捏著。手指輕柔的觸碰到眼瞼上一小塊凸起的時候,心猛的一抖。

半年前那天他失手將她推下樓梯,她摔斷了三根肋骨,眼睛輕度的撞傷。那時候她躺在醫院裡面,疼的一動不能動,可是卻倔強的連喝一口水都不肯開口要求。

陳爵昊在她手術第三天才再次出現在醫院,帶了還冒著熱氣的雞湯,味道並不是很好,但是蘇苜喝了三大碗。因為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背上貼了兩個創可貼,食指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印,很像是燙傷。

那時候她一廂情願認為那雞湯是陳爵昊親手弄的,後來一次爭吵的時候她問他,他嗤笑的說“你還真是會做夢!”

在這段的婚姻裡面,蘇苜最開始總是想著遷就他,等待他,再愛他久一點。最後兩個人卻總是以最難堪的場面收場。

三日後

陳氏集團大廈的門前,一輛白色加長寶馬一出現便有人匆匆的跑出來,站在車的兩旁,一個主管打扮的男人滿臉堆笑的跑到車前,開啟車門。

“董事長,您怎麼過來了。”

車上下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考究的絲綢套裝。雖然上了年歲鬢角處已經有了些許的白髮,但是眼神犀利氣質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董事長要見二少爺。”從前面下來的貼身僕人郝姨道。

主管見陳母的面色不善,臉上的笑容也退了下去,忙道“陳總剛剛開完會,這會應該在辦公室。”

主管搶在前面敲陳爵昊辦公室的門,還沒得到回應,陳母已經上前一把推開了門。

辦公室裡面,除了陳爵昊還有幾個主管人物,正在討論著什麼。

陳爵昊看到門突然被推開,本有些慍色,但看到是自己的母親,立刻緩和了臉色,揮手讓幾個主管都先下去。

陳爵昊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恭敬的說“媽,你怎麼過來了。”

陳母示意郝姨把門關上。然後從郝姨的手上接過一張報紙,啪的丟在辦公桌上,厲聲“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報紙上的頭條版面上赫然是一張陳爵昊和焦歌菲的照片——陳氏集團總裁陳爵昊宣佈同焦氏集團焦歌菲小姐的訂婚典禮將於三日後舉行。

“歌菲回來了,我要娶她,訂婚自然是順理成章的。”陳爵昊平靜的說。

陳母盯著自己的兒子,怒氣未消,但是語重心長的說“爵昊,媽知道這一次沒有辦法阻攔你,媽也不會去阻攔。因為畢竟還只是訂婚,但是如果你們想結婚,就讓姓焦的那丫頭過了我這一關!”

陳爵昊斂目,沉思了一下說“媽你根本就不相信歌菲是無辜的是不是?”

陳母笑了,道“她不會是無辜的,爵昊,你不是相信她,而是太過相信你自己。可有的時候,人並不一定瞭解自己。”

“我瞭解我自己。”

陳母笑了一下“還差一點點。”

陳爵昊聽得心裡面咯噔一下,卻說不出是為什麼。

直到陳母離開了辦公室,焦歌菲的電話打過來,陳爵昊的心一直悶悶的,像是裡面有一個鎖怎麼也打不開,而那裡面鎖著的東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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