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喊出2500萬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陳爵昊在聽到2500萬的時候也只是輕微挑了一下眉隨即道“3000萬。”

“4500萬。”楚飛朗聲,依然是一副溫潤如春光的樣子。

“5000萬。”陳爵昊眯著眼,臉上深刻的稜角在燈光下似希臘雕塑一般。

楚飛勾起唇,毫不示弱“6000萬!”

在場的人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卻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從容平靜的對峙。就彷彿站在薄紙一般的冰面上,而下面波濤洶湧。

陳爵昊修長的手再次抬起,衣袖上手工雕刻製作的金屬紐扣襯托的他著他尊貴的氣息。“六......。”突然他的手被握住,焦歌菲軟弱無骨的手拉住他,柔情似水的低聲說道“爵昊,算了,我們把東西讓給他好了,那鋼琴的價值絕對不會超過2500萬,我們可從來不做賠錢的買賣。”

“歌菲!”

“爵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任性!”焦歌菲撒嬌似得說。

陳爵昊佛掉她的手,鄭重的道“6500萬!”

楚飛終於有了表情,微微蹙了一下眉,轉過頭看著蘇苜,柔和的笑著“你什麼意見?”

蘇苜道“要看你的信用卡透支額度到底有多大了。”

楚飛笑了出來,露出潔白的牙齒。“7000萬。”

“7000萬一次。”

“7000萬兩次。”

“7000萬三次。”

“成交!”

這下子蘇苜倒覺得很是驚訝,陳爵昊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認輸了?她有意無意的瞟向陳爵昊的方向。

焦歌菲傾著身子,用自己的唇封上了陳爵昊的唇。陳爵昊還是維持著筆直的坐姿,手扶著她的腰,不溫不火的回應著她。

他還是不喜歡在公眾場合表現情感,更不喜歡別人對抗他的決定。今天的人是焦歌菲,他已經給出最大的寬容度了。

“恭喜你了。”蘇苜道賀。

楚飛正正領帶,道“不知道空運回美國的運費貴不貴。”

“喂,700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確定回到家不會捱罵?”蘇苜低聲在他耳邊道。

楚飛故作神秘的用手遮住嘴,悄聲道“沒關係,我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弟弟,我會用他的名義,反正我爸爸也不是第一次打斷他的腿了。”

蘇苜對他逗笑了,燈光恰好在兩人看似很親密的時候照過來,大屏幕上的畫面也切換對準了今晚最大的金主。

蘇苜反應過來,立刻推開了楚飛。

主持人道“下面就有請這位得到今晚壓軸拍賣品的......楚飛先生上臺,同我們分享一下他此刻的心情。”說到名字的時候主持人停頓了一下,對講機裡面傳來的聲音足夠及時才避免了尷尬。很明顯,這個新貴,並不被人熟知。

楚飛點點頭卻沒有起身,伸出兩指點點頭道“可以帶女伴嗎?”

主持人愣了一下“當然。”

蘇苜也是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飛的意思是帶自己上臺。鏡頭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大屏幕上不僅僅只有楚飛了,還有他身邊面紅耳赤的蘇苜。

蘇苜僵著身子,一動不動,想看陳爵昊的反應,卻沒有勇氣。

這時候楚飛已經站了起來,整理好西裝,拉住蘇苜冰涼的手,柔聲“來吧,會很好玩的。”

蘇苜不知道會不會很好玩,但是她知道會很尷尬。知道剛才阻止陳爵昊競標的焦歌菲一定會把腸子悔青。

蘇苜被楚飛拉著手,他的手很有力,彷彿給她傳遞著自信。

蘇苜儘量低著頭,像把頭埋在沙子裡面只漏屁股的鴕鳥一樣幻想著沒人認得出她。楚飛看著覺得好笑,放開手攬住她的腰也只遇到了輕微的掙扎。

“楚先生,恭喜您得到“天籟之音”,成為今晚最大的贏家。”

楚飛笑笑,溫和的說“為慈善事業略緊綿薄之力而已。”

“那麼楚先生,你是不是要介紹一下這位執意要帶上臺的女伴呢?她是您的什麼人呢?”

楚飛看了一眼頭越埋越低的蘇苜,道“她叫蘇苜,......是我特別的朋友。”

“哦?特別的朋友!有多特別,您今晚如此一擲千金拍得“天籟之音”是因為這位小姐嗎?”主持人顯然是個新手,根本不知道蘇苜是誰。

臺下一些人已經變了臉色,有意無意的看向陳爵昊的位置。

還有一些人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原來是她啊,我說那會看著就眼熟。”

“蘇苜,不就是陳爵昊的老婆?”

“是前妻。”

“這剛離婚的女人就吊了這麼個金主哦。”

蘇苜是個美人不錯,但是畢竟是結了婚又離了的女人,也算是個棄婦了。可一轉眼的功夫便搭上了這麼個錢貌雙全的男人,不得不讓人嫉妒詬病之餘表現出豔羨。

焦歌菲甜美的小臉變的有些扭曲,咬著牙。她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個女人猜到了塵埃裡,卻發現她依然站在她的頭頂。意外,憤怒,震驚,恨意越發濃烈起來。

楚飛環顧了臺下,在陳爵昊的身上輕微一頓,道“當然,千金博美人一笑,何樂不為?”

蘇苜驚訝的抬起頭,正對上楚飛意味深長的眼神。兩人對峙了多久,全場就沉默了多久。

然後這段近乎曖昧的沉默,被一聲巨大的聲響打破。

焦歌菲錯愕的看著陳爵昊暴怒的將面前的酒杯餐盤拂到地上。她驚慌的跳起來,連退了好幾步,眼裡面滿是驚訝。

陳爵昊的西服上面沾了酒水,他一隻手撣了一下,朝臺上的蘇苜看了一眼,轉身就朝外走去。

蘇苜站在臺上,看著陳爵昊離去的背影,有些恍惚,像無數次在夢裡面一樣,他就那麼冷漠的離開了,只留給她越發模糊的背影。

蘇苜恍惚著下了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手包,不待楚飛說什麼便也朝門外走去。楚飛追了幾步在門口的時候被工作人員攔下,希望他可以儘快簽署拍賣確認書。

焦歌菲坐在車裡面,含水的大眼睛充滿了委屈“爵昊,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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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爵昊也感到方才的舉動有些不理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道“她雖然已經不是陳家的媳婦,但是她離開陳家畢竟只有一天,這樣做無疑是丟盡了陳家的臉。”

其實這話他說的並無底氣,他不也是離婚幾小時後出現在機場迎接舊愛,現在又帶著她來參加這樣張揚的名流聚會。

焦歌菲道“也是哦,你們不過才離婚一天,可是以我來看她和那個男人的交情可不像一天啊。”

陳爵昊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調轉車頭道“我送你回家吧。”

焦歌菲雖然心裡面不願意,但是分寸還是會拿捏的,現在不是和陳爵昊過分親近的好時機“好吧,回去晚了我爸媽也會擔心的。對了爵昊,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在酒店有固定的套房,我經常住在那。”

“哦,你們家的酒店嗎?”

“不是,之前不想讓媽知道我經常不回去。”

“那......伯母知道你離婚的事情了嗎?”焦歌菲試探著問。

“知道了。”

“伯母她同意了?”焦歌菲很是詫異。要是說這世界上有她焦歌菲懼怕的人,恐怕只有陳母了。她尤其懼怕那雙帶著魚尾紋,但是亮的可怕的眼睛。只一眼就彷彿被她看透一樣。

“蘇苜昨天假懷孕的事情被拆穿,我媽也對她很失望,所以也就預設了。”陳爵昊簡單的解釋著。

焦歌菲帶他說完,雖然提到了假懷孕的事情,卻只字未提她讓程曉曉帶去證明蘇苜誣陷她的照片的事。又等了一會,見陳爵昊無意再說什麼,便道“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啊,也難怪了,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想當年她還誣陷我和她的哥哥呢。”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總之現在她已經徹底離開我們的生活了。”陳爵昊側過頭看著焦歌菲,鄭重的說“我需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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