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城區的一幢摩天大廈,其中一層的寬大辦公室裡,南竟仁終於得到機會面見趙信大boss。


以往他是向公司其他的高層匯報工作,或者最多能見到趙總的幾個助理。


這一次趙總要他來辦公室彙報凌蔚的情況,南竟仁心懷激動,沒想到第一次見趙總竟然是託了凌蔚的福,他想以後得對凌蔚要求更加嚴格。


秘書領著南竟仁進了趙總的辦公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他覺得趙總的辦公室裡溫度有些低。


趙信看了一眼凌蔚的簽字,道:“字如其人,跟她的人一樣淺薄。”


南竟仁立刻點頭,恭聲道:“我會通知凌蔚報個書法班。”


還在歡快吃著大餐的凌蔚打了個打噴嚏,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要苦逼兮兮地去練書法了。


趙信對南竟仁的話不置可否,只是自言自語一般道:“大魔王?這說法倒是新鮮。”


他一抬頭看到南竟仁低下了頭,嗮笑一聲,淡然道:“出去吧,以後凌蔚的事你看著辦就行,至於那個小公司,問問小少爺的意思。”


趙曦邇把公司從羅非常手裡買下後,只傳達了關於凌蔚的指示,其他的都扔給了南竟仁管,現在凌蔚的事情解決了,那麼個小破公司估計也沒有繼續放在手裡的必要了。


“是,趙總。”南竟仁恭聲離開了辦公室。


當天晚上,凌家一家三口全家總動員,收拾整理買回來的東西、佈置房子。


等到收拾完,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凌霄站在都能睡著,凌蔚勉強洗漱一番,便倒在她的大床上一秒入睡。


第二天一家人睡到日上三竿,凌蔚是被她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凌蔚好不容易摸到手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聲。


電話裡傳來如此銷魂的聲音,讓等了半響的南竟仁一陣毛骨悚然。


“凌蔚,立刻、馬上起床!”


南竟仁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命令,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半,這個女人竟然還在睡覺!


如此懶惰、淺薄、無知的女人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讓她這輩子能遇到趙家的小少爺,並得了小少爺的青睞。


南竟仁深深地覺得自己肩上重擔下沉,他深吸一口氣,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職業生涯因為凌蔚而沾上任何汙跡!絕對不能辜負了趙總對他的期望。


怎麼也睡不醒的凌蔚被耳邊傳來的陰森森話語給一下子嚇醒了,她一屁股坐了起來,捂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緩了一會兒,這才看清楚電話上的名字。


她一時無語,張嘴就巴啦啦一通:“南總,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何況人家正在睡覺,正是人的戒備最弱的時候,你剛剛嚇得我差點兒心臟病都犯了,虧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好好說話會不會啊,那麼陰森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反被搶白一頓的南竟仁頓了頓,覺得不可置信,他竟然被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給訓斥了。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立刻來朝天大道的一茗茶室來找我,否則後果自負。”南竟仁說完也不等凌蔚答覆,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結束通話電話的凌蔚清醒過來,她意識到自己被南竟仁給威脅了。


剛剛南竟仁讓自己去一茗茶室找他,而不是其他人,那麼便說明今天只是她和南竟仁的見面,凌蔚摸了摸下巴,眼睛轉了又轉,決定看看南竟仁口中的‘後果自負’到底是什麼後果,還是虛張聲勢。


總要摸清楚南竟仁的底牌不是,不然總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吧。


於是凌蔚便慢悠悠地起了床,洗漱收拾一番,跟嚴金玲說了一聲,揹著小包包就出了門。


她打車來到朝天大道,但並沒有上一茗茶室去,而是在一茗茶室對面的一間咖啡館要了杯咖啡坐了下來。


離南竟仁說的一個小時還差五分鐘,凌蔚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鐘,第六分鐘就看到南竟仁板著一張別人欠了他二百五的臉走了出來,直接坐進他的那輛黑色奧迪裡。


呵,真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多等啊。


凌蔚趕緊付錢,在南竟仁的車一開走後,就立刻跑出咖啡館,招手喊了一輛計程車,跟上了南竟仁的車。


還好南竟仁是一個規行矩步的人,車速一直按著市區的限速走,老練的計程車司機很容易便跟了上去。


穿繞了半個小時後,南竟仁的車子停在了房管所的前面。


南竟仁到房管所幹什麼?凌蔚想不通,付了車錢下車,又在房管所對面的一間便利店裡坐了下來。


這次等了足足四十分鍾,她才看到南竟仁依然一臉冰霜地走了出來。


再次跟著南竟仁那輛黑色奧迪,一路竟然跟到了她的新家所在的小區。


難道要上門來找她?


凌蔚想著,下車偷偷摸摸地進了小區,利用小區裡的花草樹木以及各種建築掩護跟著南竟仁。


“凌妹妹,你在幹什麼?”


突然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以及好玩好奇的聲音。


“啊!”凌蔚嚇了一跳,直接驚叫起來,待看到前面南竟仁要回頭,立刻又捂住嘴蹲下身體。


南竟仁回頭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看到,便繼續往凌家走。


綠化樹後面,凌蔚和售樓小哥眼瞪眼。


“那個人走了。”售樓小哥探頭看了一眼,然後悄悄告訴凌蔚。


凌蔚一巴掌拍到售樓小哥的肩膀上,“死孩子,你要嚇死我啊。”怎麼今天盡被人嚇,這兆頭可不好。


售樓小哥也不在意,嘻嘻笑著眨了眨眼,“那個人是誰啊?難道是老師家訪,所以你害怕地躲了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打發啊?”


凌蔚眯眼看了看這個極其機靈的售樓小哥,眼睛一彎:“錢串子,你要是能把前面那人攔下,並打聽出來他來這裡的目的,姐姐給你介紹個好工作。”


售樓小哥姓錢,他說大家都喊他錢串子,因為他的業績特別好,總能拿到業績第一。


聽到凌蔚的說法,錢串子笑道:“我這工作就挺好的,不想換,不過這人我幫你搞定,就當剛剛嚇到你的賠禮道歉。”


“快去!”凌蔚一把將他給推了出去。


過了五分鐘,錢串子就回來了,他一臉同情地看著凌蔚,展開雙手道:“我對你表示同情,但這人太厲害,我幫不了你。”


“怎麼說?”凌蔚好奇錢串子怎麼被南竟仁個打擊的。


錢串子說道:“他拿著你家的房產證,說是要收回你家的房子,對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房子是你付的錢,可房產證怎麼就到了他手裡呢?”


啊?!!凌蔚張大了嘴邊,也就是說先去南竟仁去房管所是辦她家的房產證去了!


憑什麼!


旁邊錢串子也很不解:“你家的房產證不可能這麼快就下來啊,怎麼也得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人可真厲害,他還讓我告訴你,讓你趕緊回家收拾行李騰房子。”


什麼?


凌蔚推開錢串子就跑,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兒說呢。


這個南竟仁可真行,拿著房產證來要挾她,要是她媽嚴金玲得知這事兒再折騰一次,一準兒要進醫院,然後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凌蔚氣喘吁吁,終於在她家樓下截住了南竟仁,或者說是看到了南竟仁,這人好似在專門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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