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趙信便接通了電話。
“嗯。”
等了兩秒鐘，電話那端卻沒有聲音，他只好稍微用力嗯了一聲。
凌蔚打了一個激靈，瞌睡蟲再次跑掉。
剛剛等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她又打盹了。
“喂，趙信，我回來了。”
慵懶嬌痴的聲音從電話傳進了趙信的耳朵裡，讓他心頭一顫。
趙信穩了穩心神，快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皮椅裡，這才出聲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晚上老地方見。”
話語雖然說得沉穩，但凌蔚卻聽出了其中的迫不及待，她嘿嘿笑了笑。
“我也很想你。”她故作誘惑地說道，讓趙信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下。
晚上太遠了！
“一個小時候後在瑞錦公寓見，你的指紋可以進入，你先去等我。”他再次沉靜地說道，一邊快速想著今天本來安排的行程，一會兒讓助理儘快推了。
凌蔚吃吃地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趙信動作一動，似乎想起往常她如一隻懶洋洋的貓蜷縮著，眼睛卻狡黠地在滴溜溜轉動的樣子。
“你笑什麼？”他問道。
凌蔚再不好繼續挑逗趙信，趕緊收了笑，困頓地說道“我剛到京城，為了早點拍完戲回來見你，已經連著三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我現在要好好睡覺，還有我現在憔悴難看的很，等我睡好了精神了再找你。”
她怕趙信不樂意，又加了一句“一睡醒，我就給你打電話。嗯，這次我可以陪你一整晚。”
一整晚。
提起這事兒趙信又喜又怨。
之前幾次，凌蔚總是辦完事就離開，把他當什麼了！
“不行，至少三天！”趙信是個商人，這種搞價還價的事他精通得很，而且語氣堅定，讓凌蔚完全不能拒絕。
凌蔚眨了眨眼，想了想自己這次有求於他，於是只好道“好吧。”
看來得跟嚴金玲撒謊了。
其實兩三個月沒有看到趙信，她也想念他的狠呢，的確是該好好盡情放縱下，就當犒勞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工作了。
“嗯，你好好睡吧。”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趙信嘴角露笑，不忍心她再打著哈欠撐著和自己聊天。
凌蔚“唔”了一聲，再也撐不住，便直接睡著了，連手機都沒有結束通話。
趙信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她的呼吸，然後才十分不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也不知道凌蔚這一覺要睡多久。
他既盼望著能早點兒見到凌蔚，又希望她能好好地睡一覺。
要是能看著她睡覺就好了。
趙信心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然後人便愣了愣，還未等他想清楚什麼時，阿六敲門進來。
“趙爺，黎叔那邊又有新的調查進展。”
阿六手裡拿著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在趙信的示意下，把資料放到了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然後阿六又盱著趙信的臉色，說道“聽說淩小姐已經拍完戲回京城了。”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提醒趙信趕緊去找凌蔚繼續培養感情，堅實兩人的關係，早日造人成功。
趙信瞟了他一臉，平靜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阿六嘿嘿笑，立刻獻寶一般道“我已經拿下了淩小姐身邊的那個助理，以後趙爺需要知道淩小姐的任何情況，我都可以第一時間幫趙爺搞定。”
“嗯，幹得不錯。”趙信難得的再次誇獎人。
這算是得到趙爺的認可了？
阿六激動“屬下一定會再接再厲。”
“去吧。”
“是。”
趙信拿起桌上的兩頁紙看了起來。
依然是關於凌蔚父親凌先生的，調查的人又找到了一些凌先生進孤兒院之前的訊息。
原來當時那個鎮上第一個發現凌先生的是個拾荒的老頭。
老頭早上出去拾荒時，在路邊發現了滿頭是血的小孩子，發現還有些氣息後，就趕緊抱去鎮長家。
等到小孩子醒來，卻一問三不知。
鎮長和老頭猜測這個小孩可能是被人打傷後丟棄的，估計是路過的外地人幹的。
拾荒老頭怕惹上麻煩，不要這個小孩，鎮長沒辦法這才把小孩送去了孤兒院。
有人回憶說那時候小孩說話的口音完全是外地口音，見多識廣的人說聽著像是西北那邊的口音。
西北？
趙信一時想不清其中原委，還是想不清楚母親讓人調查凌蔚父親的原因。
想了想，他給黎坤打了個電話，讓把資料原封不動地送給老太太，然後讓人仔細注意老太太那邊的動靜。
她想幹什麼，就讓她幹吧。
於是沒過多久，老太太就拿到了這份新的資料。
當趙老太太看到‘西北’二字的時候，手裡的翡翠珠子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阿芬看了過來，卻見老太太呆愣愣的。
“怎麼了？這資料裡查出了什麼嗎？”
趙老太太再次拿起資料來細看，一邊對阿芬道“你把上次的那些照片拿給我看。”
上次的資料裡面，夾雜了凌蔚父親的好幾張不同年齡段的照片。
阿芬哦了一聲，便轉身去拿照片。
趙老太太拿起照片，仔細端詳。
因為都是老照片的原因，雖然調查的人已經做了些技術復原，但還是有些模糊。
她拿起凌蔚父親參軍後拍的那張半身證件照，這一張照片最清楚，照片裡的人五官十分清晰。
能看得出來是一個美男子。
眼睛和凌蔚的最像，五官輪廓也大致有些像。
半響後，趙老太太把照片遞給阿芬，問道“你看看他和芸馨有沒有相似之處，我都快記不起芸馨長什麼樣子了。”
這幾年因為太過悲痛，她周邊是沒有芸馨照片的。
聽了老太太的話，阿芬十分震驚，她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咽了咽口水，拿起了照片仔細端詳。
“你去找張芸馨的照片來，比著看，把曦風的照片也拿來。”趙老太太突然說道。
曦風是芸馨的女兒。
阿芬“噢”了兩聲，轉動有些遲緩的腦筋，想著哪裡有芸馨和曦風的照片。
最後她還是決定去跟黎坤要，老太太這裡那些照片早就收起來沒有了，但黎坤那裡肯定有。
“我這就去找，你別急。”阿芬寬慰老太太不要急，自己卻急匆匆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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