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把凌蔚的飯端出來放到餐桌上,便走到外面,明顯一副不想跟凌蔚交流的意思。


凌蔚聳聳肩,只好自己一個人吃飯,她隨便夾了幾筷子,吃了個六分飽便離開了餐桌,走到外面。


她看到阿昌依靠著一顆樹,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看起來像個女殺手。


“阿昌,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不想看到我,那你就回去吧,我可不想為難你。”凌蔚頗為善解人意地對阿昌說道。


阿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索性抬腳把匕首插進靴子裡,她抬眼上下看了凌蔚一眼,挑剔道


“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才懶得浪費自己的精力。”


那意思便是討厭都懶的討厭她了,凌蔚沒想到自己在阿昌眼裡如此的微不足道,她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人陪。”


阿昌冷淡道“你沒資格命令我。”


凌蔚“那誰能命令你,又是誰讓你來陪我的?”


“你管不著。”


凌蔚覺得別看阿昌年紀也有二十四五了,但這傢伙就是一個沒長大的中二少女,彆扭的很,不成熟的很。


“阿昌,你這可不是陪人的態度啊。”凌蔚好心地提醒阿昌的職責。


果然,阿昌運來運氣,沒有再頂嘴。


真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凌蔚彎嘴笑了,她換了個話題問道“阿昌,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這裡啊?”


這次阿昌很是配合,不情願地說道“昨天。”


難道昨天趙信就來了這裡?凌蔚暗暗猜想。


“阿昌,你平日裡喜歡做什麼事呀?”


阿昌看也不看凌蔚,半響才道“揍人、殺人。”


凌蔚驚訝地挑眉,真是不能想象一個如此美麗明媚的女子揍人、殺人的樣子,估計也很好看吧。


“那你殺過人嗎?”


阿昌鬱悶道“沒有。”


“那”


“你有完沒完!怎麼還不睡覺,趕緊睡吧!”阿昌不耐煩了,暴躁地直接打斷了凌蔚的話。


凌蔚無辜地眨了眨眼,想不通阿昌到底為什麼如此暴躁,世界如此美好啊。


最後二人在黃老邪的遊戲機前面才和平共處起來,遊戲裡凌蔚被阿昌殺的落花流水,阿昌越打越來勁,凌蔚則是不急不躁地按著遊戲操作盤,任由阿昌把自己殺了一遍又一遍。


“你可真菜。”阿昌嘴上嫌棄,手上動作不停,盯著螢幕的雙眼亮晶晶的。


凌蔚估計這姑娘平日裡肯定是被殺的份,好不容易才碰到她這麼個遊戲菜鳥,所以殺上癮了。


“阿昌,你多大了?”


“二十三。”阿昌一邊打遊戲一邊隨口答道。


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凌蔚不動聲色地從阿昌那裡挖出來一些不太重要的料,比如黎叔一直在追求章媽,追了二十年都沒大功告成;比如阿呆沒人性,打起她來從來不手下留情;比如她最崇拜的人其實是趙信,因為傳說趙信武力高強,二十歲的時候就一個人一把槍搗了金三角毒王的老窩;再比如,雖然她很崇拜趙信,但到了趙信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有時候呼吸都得放輕了;比如黃老邪是她見過唯一不怕趙信的人。


這些雞毛蒜皮的八卦,凌蔚聽得津津有味。


“噢,對了,今晚前面開宴會,你別瞎亂跑,被人拐了我可不管。”阿昌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好心提醒的話。


凌蔚“你是前面派過來監控我的人吧,就防止我亂跑。”話說她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湊上去。


阿昌誠實道“那倒不是,你只要一出這邊的園子就會被人給抓了,不用人監控。”


凌蔚眯著眼睛看了阿昌幾秒,一扔遊戲手柄。


“不玩了,我去睡覺了。”


阿昌著急“別啊,我還沒殺夠呢。”


凌蔚“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房間非常大,也非常安靜,凌蔚一個人住了一間客房,她了無睡意,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覺得自己好像都能聽到前面熱鬧的聲音,她又覺得真是她的幻覺。


也不知道趙信開宴會是招待誰,還專門提前一天就來這裡準備。


她也是點背,偏偏就趕上了趙信要辦宴會的時間過來,還偏偏出了點小意外,被困在這裡走不了。


這黃老邪別看喜歡嘮叨,喜歡找人嘮嗑,但嘴又緊的很,趙信來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她透漏透漏,若是早點知道她就早點離開這裡了。


還有她這掃地女工得幹到什麼時候啊,黃老邪雖然好玩,但傳出去她‘蔚皇’的臉還要不要啊。


想著亂七不糟的東西,凌蔚終於迷迷糊糊了起來,她打個哈欠,心道睡吧睡吧,一覺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誰知她剛剛入睡,窗戶那裡就是嘭的一聲響,緊接著就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剛入睡夢的凌蔚一下子被嚇醒了,她剛要驚叫,就看到一個黑影撲了過來,然後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凌蔚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只覺得手腳冰涼,四肢癱軟使不出一點兒勁來。


凌蔚覺得自己要完了,眼睛驚恐地瞪得老大,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卻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以及一把閃著冷光的手槍。


這個人肯定是趙家的仇人,所以才會跳進這裡來躲避。


我不要死啊!


我死了,嚴金玲怎麼辦,凌霄怎麼辦


“你別出聲。”


過了一會兒,對凌蔚來說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壓著自己的人突然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答應我不出聲,我就鬆開手,你要是敢出聲,我就一槍斃了你。”


還能活?


凌蔚立刻瘋狂點頭,也不知道她的脖子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


黑暗中那個人慢慢鬆開了凌蔚的嘴,見凌蔚真的不出聲,只是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縮了起來。


那人嗤笑一聲“膽小如鼠。”


半晌,凌蔚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是無辜的,我只是一個一個掃地的,你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在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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