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眸色一寒,正要動手,這時,縣內的捕頭飛奔進門,大喊道:“少爺,小侯爺的人已經到了,老爺讓您立刻回府。”

他略略掃了一眼屋內混亂的情況,只見阿三帶著幾個小廝押著一個年輕的紫依紫衣公子,看不大清楚臉,旁邊那名焦急的年輕女子,似乎是少爺新看上的小妾。

大約能猜出什麼情況,捕頭收回目光,催促道:“少爺,小侯爺那邊等不得。”

錢三闕回過神不禁大喜:“小侯爺這麼快就來了?看來本少爺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哈哈哈,快快,本少爺這就回去。”頓了頓,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顧硯白,“阿三,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等我招待完小侯爺,再好好炮製。這個小賤人,別弄傷了,納妾宴上不好看。”

明月溪不由推開阿三,連忙拽住顧硯白的胳膊:“大少爺,他是被逼的,你要想納妾宴還能順利進行,就把人放了。”

阿三被她推的一個趔趄,吼了一句:“閉嘴。”

捕頭見狀,不由再次看了那對男女一眼,目光在顧硯白沉靜尊貴的面容上轉了一圈,眼神忽然微微一變——

這張臉,怎麼看著有些熟悉?

他左右摸了摸,從胸口掏出一張疊放整齊的畫像展開……

這時,錢三闕獰笑一聲,拉開小廝上前,咬牙切齒地看著顧硯白,一拳砸了過去:“放了他,我找誰放血去?”

“小心啊。”明月溪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褪去血色,卻見顧硯白飛快甩開阿三牽制他的手,一手護著臉色蒼白的明月溪,一手捏住錢三闕的拳頭,漸漸收緊,指骨泛白,饒是錢三闕肉多,也不禁慘白了臉色:“啊啊啊!放手,快,把他弄走……”

阿三見狀,連忙拔出劍就要衝過來:“少爺——”

“王八蛋,誰讓你拔劍的?”這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虎背熊腰的縣衙捕頭突然飛出一腳,將阿三踹飛在地,同時拽著錢三闕豬一般的身體噗通一聲朝著顧硯白跪了下來:“小侯爺恕罪!”

錢三闕一驚,只覺得五雷轟頂,前面這個小白臉是小侯爺?若真的是小侯爺,他又怎會看得上自家的婢女,自貶身份不成?

覺得不可信,他看了一眼捕快,不滿道:“你瞎叫什麼呢,這小白臉哪能是小侯爺?亂認什麼親!”

話一出,捕快只覺得臉面難容,按住錢三闕的脖子給顧硯白磕頭,“給小侯爺賠不是!”

錢三闕本想反抗繼續作妖,但捕快的神色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真真兒的小侯爺可不就寫在臉上嘛?

這下心裡憋屈得只喊著完了完了,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磕頭認錯:“是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了侯爺,還請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往心裡去,是小的狗眼看人低了!”

見此,阿三等人也連連下跪,學著錢三闕的樣兒給顧硯白賠不是,整個屋子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人。

顧硯白悠然自得的品著茶,好看的丹鳳眼調戲般的盯著明月溪,說:“月夫人,如何?”

只見明月溪一臉怔愣,烏泱泱的跪滿地的人可不都在表明了顧硯白的身份嘛?她滿臉的歡喜和不可信,歡喜自己找到了大腿抱,不可信顧硯白這小白臉毫無氣質的模樣居然真的是侯爺,於是賠笑著說道:“嘿嘿嘿,顧小侯爺當真威風!”

聞此誇讚之言,顧硯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知是因為茶還是因為明月溪。

錢三闕見屋子安靜下來,立馬貼上笑臉湊上前給顧硯白揉脖子捏腿:“小侯爺,我爹啊早就為您準備了接風宴,您看,不如移駕來寒舍光臨光臨?不管是美人還是美食,只要您說一聲,誒那馬上就給你送上!”

明月溪見他這一副諂媚樣,又見顧硯白那一臉的享受,似是很期待一般,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浪窩,一把推開錢三闕,自己上前為顧硯白錘肩,說:“今兒個我已經是你的奴婢了,現在咱們是不是要趕快回府呀?”

見明月溪這賤婢又狐媚子諂上了顧硯白,錢三闕越發的綠得慌了,上前道:“你個小狐狸精,賤人,還敢當著老子的面勾搭侯爺,也不看你是什麼身份,還不快滾!”

明月溪瞪了他一眼,雙手插腰:“錢三闕你說話注意點兒,我可是小侯爺的人,你……你這樣不敬那就是對小侯爺的不尊重!”

顧硯白一笑,我的人?

明月溪見他笑的陰,暗中捏了捏他的肉:“侯爺說是不是!”

反正她已經知道顧硯白是小侯爺了,如今順水推舟說自己是他的人,那以後可不就是他大腿上的專屬掛件了?而且,這話可是顧硯白早晨自己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顧硯白吃痛得嘴角一扯,想到方才那一條黑狗,又聯想到明月溪的本事,他悠悠點頭起身:“不錯。那既然錢少爺邀請,本爺恭敬不如從命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錢三闕聽的一愣一愣的,明月溪是他的人?

那他錢三闕是什麼?

明月溪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女人,雖說一介婢女,可那長相可不是虛的,難不成顧硯白仗著身份,就要搶別的女人?這納妾宴他可是邀請了好多人,若是到時候沒有明月溪,那臉可得被打得多疼?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把顧硯白對明月溪的注意力轉開。

於是,宴會上,顧硯白的東西南北都圍滿了形形**的女人,雖說個個胸大無腦,但不得不說這縣令府上的女人還真不賴?

他瞟了一眼角落的明月溪,只見她一手一個雞腿大肆的吃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堂內中央舞劍助興的男人,一臉花痴,頓時心覺不爽。

眼神順著她瞟了過去瞧那舞劍的男人,他有本侯爺長得好看?

顧硯白低沉一笑,壓著小小的不快,故意道:“縣令府上的女人還真不一般。”

錢父以為他在誇給他準備的女人,忙笑著說過獎,殊不知,他是在指明月溪!

方才還硬說是自己的人,如今直勾勾盯著別的男人看?

見正吃著雞腿的女人毫無動靜,他又咳了咳:“這舞劍的人當真是妙。”他故意將音調升高了些,對自家大腿聲音敏感的明月溪回頭看去,只見顧硯白一臉的不高興,殺父仇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顧硯白又道:“都是些庸脂俗粉,走開!”

烏泱泱圍著他的女人皆是一愣,委屈的走開了。只留下顧硯白若有所思的盯著明月溪。

明月溪立馬會意,一下子丟開手裡的雞腿,賠笑著走到前面說道:“不知小侯爺有何吩咐啊?”

她雖然笑著,但眼底都是惡作劇的不耐煩,顧硯白越瞧就越開心。

錢三闕按捺不住,這賤蹄子怎的在接風宴上也要勾搭漢子??把他臉面往哪兒擱?

正要起身,被錢父一把按住,低吼:“幹什麼!”

“爹,你看這賤蹄子!”

“在客棧發生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還想再惹侯爺一次?一個婢女罷了,他要喜歡就給他,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哼!”

錢三闕不滿的坐下,很是不爽。

這一幕恰好被顧硯白看見,他故意道:“這是怎麼了?是,看見本侯爺心裡不快嗎?”

錢父心裡一驚,若顧硯白怪罪起來,只怕整個錢家的腦袋都經不起砍的,他捏了一把汗,端起杯酒敬道:“哎,小兒有些醉意,不慎驚擾了侯爺,還望莫見怪。”

顧硯白聞言似是很有趣味的問了句是嗎,然後端起酒杯對錢三闕道:“如此倒是本侯爺多心了,不過,那日你錢府的人拘本侯爺還私自動刑,實屬令人心寒吶。”

“便,錢少爺親自給本侯爺與明月溪斟酒敬酒賠個不是,如何?”

錢三闕嘴角一撇,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此時明月溪跟他想法也是一樣,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這倒有點是為明月溪討個公道,幫她賺一回。

錢三闕不滿的撇起了嘴,想到明月溪和他一起綠了自己,這口氣還沒消呢,剛好酒勁兒上來了,他大言不慚道:“憑什麼?”(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