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兇
“然後呢?”明月溪迫不及待的湊到了徐氏的面前。
案件嘛,交給顧硯白吧,至於八卦嘛,還是她來問。
徐氏見周圍還有下人,有些羞於出口。
明月溪見狀瞭然,讓顧硯白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下人都打發走了。
頓時房間裡知剩下他們三個人。
“說說吧。”
顧硯白見明月溪一臉八卦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皇帝派他過來穩定災情,難免枯燥無味,有了這明月溪,倒也給平淡無奇的日子增添了幾分趣味。
“那師爺曾是我同鄉,我偶然幫了他一個忙,他便助我嫁給縣令,還成了他升官發財的軍師。”
徐氏緩緩說著,顧硯白越發覺得事情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看來這縣令是被人當槍使了。
與此同時,待徐氏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顧硯白的下屬便跑來告訴他牢裡發生的事情。
“回稟小侯爺,那縣令死於毒發。”
“有人給他下毒?”明月溪驚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敢去看縣令的人少之又少,下毒的人膽子倒更是大。
“據當時看門的獄卒稱,一陣風吹過,他們都昏倒了,在醒來時便發現那縣令已死在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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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啊!”那徐氏聽見縣令是被人毒死的,心中悲傷更甚,一下叫了出來。
“當時可有人有印象,是何人進去的?”顧硯白問。
那部下搖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只知道那人的眼睛似乎帶著一隻眼罩。”
“眼罩?”
“是師爺!”徐氏大喊,師爺前些日子喝酒摔傷了眼睛,故而帶了一隻眼罩。
“你帶一些人去師爺的住處,將他帶來見我。”
下屬得令後,便退了出去。
顧硯白見今日也問的差不多,便帶著明月溪一桶離開了縣令家。
“呼~這官場之事可真複雜。”明月溪一面感嘆,一面與顧硯白並肩走在路上,顧硯白點了點頭,表示實屬無奈。
若不是朝廷人心動盪,皇帝派他過來查貪汙腐敗之事,他也不想參與這些紛爭。
“你可想到,待會見到師爺時,他若不承認你該如何?”明月溪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顧硯白笑笑,摸了摸她的頭:“我心中有數。”
這師爺既然幫著縣令搜刮錢財,那他一定會有賬目,況且他近日剛查得朝廷撥下來的賑災款數數目不對,正好拉他過來問問。
“小侯爺找我何事?”自從顧硯白到了壩縣之後,除了見過縣令便再也沒見過其他人,可竟不知這師爺居然認得他。
“你怎知我是誰?”顧硯白目光隱晦的看著他。
這師爺想必是做了功課,又或者是有人提前告訴了他。
顧硯白更多的是相信後者。
“小侯爺天人之資,一看便能猜得出。”那師爺毫不吝嗇的讚美顧硯白。
不過顧硯白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不是那種只會聽甜言蜜語的人。
“聽說你送了一件蜀錦做的衣服給縣令夫人。”
“夫人待我不薄,自然配得上這份厚禮。”師爺不卑不亢的說。
“那你可知這蜀錦,百金得一匹。”
百金?明月溪聽到這句話,暗暗的咽了下口水。
一件衣服居然值這麼多錢,還真是暴殄天物。
若她有這些錢,定拿去吃喝玩樂。
“是卑職的一位故人相送。”師爺毫不臉紅的編著故事,顧硯白暫時不相信他會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朋友。
恐怕十有八九是他的上級。
“你可知縣令被毒死在獄中。”顧硯白開始套路他。
師爺先是裝作驚訝的樣子,然後又轉為一臉悲痛。
“卑職不知,究竟是何人害了縣令?”
顧硯白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心中早有了定數。
“這就要問師爺你了。”
師爺顯然沒想到顧硯白這麼快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不過有備而來的他,一臉雲淡風輕的說:“我不懂小侯爺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不要緊,我們派人去查一下你家就知道了。”顧硯白大手一揮,招來了前去師爺家搜刮倒賬本的下屬。
為首的隨從將賬本遞到了顧硯白的手中,看的師爺心頭一緊。
他沒想到小侯爺進這麼快就查上了自己。
“師爺,這賬本你該作何解釋?”顧硯白將帳本拿在手裡搖了搖,一臉玩味的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師爺。
越慌就證明他的心裡越有鬼。
只要他略施小計,這是師爺自然會上鉤。
“我不知道小侯爺你在說什麼。”師爺以為顧硯白真的從自家翻出了賬本,手心握著,慢慢出了冷汗。
不過只要他死死咬住不承認,諒這小侯爺也奈何不了他。
“可這上面卻明確記載著你與外商互通有無的憑證哦!”
師爺聽後反應異常劇烈,這侯爺居然想誣陷他與外商勾結。
“小侯爺,我想你誤會了,揹著並沒有與外商交易,更沒有什麼賬本。”
“是嗎,那我們就問問縣令吧。”
說著他佯裝要找來已經死去的縣令。
“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師爺突然說了一句。
“你怎知他死了?”顧硯白緊跟其後,逼的師爺說不出話。
“我,我也是從別人處聽說。”師爺連忙改口。
“其實他被我及時救活了,只要等他甦醒過來這一切的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顧硯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
“什麼,他明明就被我毒死了,不可能死而復生!”師爺氣急敗壞的說。
話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你!”他指著小侯爺,有些痛心疾首。自己如此小心,居然還是被這新來的巡撫大人擺了一道。
“也罷,反正那狗官死了,我大仇得報。”師爺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讓明月溪頗有些費解。
看來這師爺和縣令關係不穆啊,明月溪在心底暗暗猜想。
“當年他屠了我全家,若非我外出也恐遭他毒手,今日大仇得報,我死而無憾。”師爺說的慷慨激揚,彷彿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