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叫大爺
“漢中小兄弟，這樣做太冒險了，你底子就不知道這個烏大爺的力氣如何，連他的底都沒摸清。這些村民遷徙去往烏大爺的城寨，路遇妖獸怎麼辦？”
龍飛宇一臉嚴肅的勸阻，枯骨道人也出聲，道：“有龍飛宇在，我們可以或許從容處置此事，以你的資質頂無數時間陰就可以或許打破闢海三重天，其時你才算是有了佔據此地的資本。”
洛晨墨中熱血漣漪，卻最復甦，沉聲道：“我的力氣還是太弱了，沒有一擊必殺的招數。我的境界也太低了，以這樣的力氣想要震懾群妖還是太難了，最佳的辦法就是好生修行，變得更強。況且此時正值妖域騷亂不平，我強行出手，只怕會為我惹來大麻煩。”
枯骨道人長舒一口氣，道：“要殺烏大爺並不算太麻煩，難的是如何庇護這村落中的人。逞英雄並不是上選，要是再被人發現銀月冥虎的蹤跡，那才是最可怕的。”
匍匐跪地的村民各個感到渺茫，不懂這三位大大爺慷慨慷慨的在辯駁什麼。但是聽他們的話，好像果想替自己出頭。老村長也覺察出紕謬勁，踉踉蹌蹌起身又跌倒在地，抱著洛晨的腿悲泣道：“求大大爺饒命，一旦叫烏大爺知道你想為我們出頭，我這村裡幾百口人都要死啊。大大爺行行好，放我們自生自滅吧，萬萬不可打攪烏大爺修行啊。”
一聲悲泣即刻感染了一切的村民，百人齊齊哭泣起來，紛紛苦求洛晨不要衝動。
洛晨點頭，道：“我不會打草驚蛇的，諸位放心吧。”
“對於他們而言，苟活也是活著，你幫不了他們。”
龍飛宇猛地感受到有些紕謬勁，警覺道：“劉牧，你要去哪兒，你不是說過不會意氣用事？”
洛早安然踏步，腳步沉穩，說不出的偏僻，字字鏗鏘，淡然道：“殺他。”
“你明顯看到了他們的自願，為什麼還要多事？”洛晨的舉動，讓龍飛宇感到不解。
“放下仇恨等閒，要重新拾起來就太難了。那村長與我父親年紀相仿，當年我父為保我一命，將我關在地牢中捨身求死。現在他們又要為了族人的生存，不惜獻貢自己的子息。他們的血涼了，所以拾不起仇恨了。沒有頭腦的人族與牲口無異，現在，我要他們做回人，堂堂正正的人。”
誠然氣血翻滾、沸騰，周身妖氣凜冽，但是洛晨卻出奇的復甦。他的身段狀態調停到最佳狀態，舉手抬足都充滿著非凡的氣魄。
“所以烏大爺非死不可。”
洛晨停下腳步，看著連連叩首的村民們，從容道：“我並非一時打動，烏大爺結交的豬朋狗友只是酒肉客，沒人會為了一隻死去的妖族送命。我既然也是妖族，那麼別的妖客就沒有對我著手的出處。況且，我誠然是妖，可並非普通的妖族。”
他靜靜道：“我體內流的，但是青墨宋皇的本源龍血，我的堯山，是妖族最強的堯山之一！以我宋龍一脈的威勢，佔據這幾百裡荒土，又有何不可？”
“青墨宋皇的本源龍血！”
龍飛宇臉一僵，沒想到洛晨身上散發的妖氣果然是因為吞服了青墨宋皇本源龍血的緣故！他的話誠然放肆，但是不無道理，令他深思起來。
出乎洛晨意料的是，枯骨果然樂趣勃勃的笑道：“好小子，你是想在妖族的領地上建造一單方面族的樂土。嘿，我原以為我膽子夠大了，比起你還是小的可憐。也罷，老骨頭就陪你走一遭，會一會這個烏大爺！”
慕冥也蹦蹦跳跳的撲過來，顯然也要隨洛晨走一遭。
“罷了，就陪劉牧師弟趟一趟這渾水！”
龍飛宇回過味兒來，不想被洛晨比下去，落得個懦夫怕事的名聲。他之所以能成為道宗天字輩三大聞人之一，之所以能被莫一兮收歸座下，全憑他的力氣打出來的，他自有一身傲骨。
三人誠然很有默契，都要殺烏大爺，但是想法卻判然不同。洛晨要殺烏大爺，是要喚醒麻木人族的熱血，教他們做人。
枯骨要殺烏大爺，但是是念在自己悶了一輩子，要根究刺激罷了。
龍飛宇要殺烏大爺，但是是不想平白辱沒道宗的名聲，單純的不想輸給洛晨罷了。
“偃師兄，你不必去，還是在此守候，通達一早隨村民出發，保他們一路平安。”
洛晨大步向前，笑道：“區區一個烏大爺，交給我就好了。等殺了這個烏大爺，這百里之地，就是我為自己打下的第一片疆土！”
他神色自若，似乎斬殺烏大爺但是是信手拈來之事普通。村落中的人族將臉貼在地上，面如死灰。
龍飛宇眼力煩瑣的望著遠去的那道身影，總以為自己似乎被比下去了，心中空落落的，哂笑道：“但是是少小氣盛罷了，他會長大的。”
……
順著裂縫朝前走去，但是四十裡地，遠遠就看到一座由白骨鑄成的山寨。山寨之上有朵朵妖雲，妖氣充滿，想來就是那位烏大爺的洞府地址。
妖氣腥臭，令枯骨道人作嘔，但是慕冥倒是一副很享受的神志。妖族與人族不同，對於世間事物的清楚也不同，此等腥臭在慕冥鼻中，就是清香，沁人心脾之味。
妖寨前有一隻丈高的駁獸，獸身下壓著十多具人形屍骸，見到有人來了，駁獸嘶鳴一聲，好像果在迎客。
此寨乃是圍繞一顆百丈高的蒼天大樹建成，烏大爺的身份恍然大悟，所謂烏大爺，普通講就是一隻成精的烏鴉罷了！
妖寨中，兩隻大妖席地而坐，以血摻酒，酣飲不斷。落座主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烏大爺，這烏大爺是一隻七尺高的烏鴉，尖喙如刀似劍，凜冽著寒光。與他對坐的是一隻三丈高的禿鷲精，兩妖身前放著小巧的案几，案几上擺放著幾個做熟的人族頭骨。
“烏大爺，你這下人的技術越來越好了，這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的確是至美，至美！”
禿鷲捏起一顆頭骨，叨啄起來，烏大爺擺動丈長的翅膀，笑道：“你喜歡就好，這樣的牲口我這裡多的是，要是以為不足，我再捉幾隻來給你！”
兩妖對視一眼，各得意償所願，這時烏大爺笑問道：“傳聞道兄是來追查青墨宋皇寶血的下落，不知有什麼訊息？”
那禿鷲精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隱秘兮兮的說道：“不瞞道兄，妖域內的人族除了那些個牲口糧食，幾乎都被殺盡了，仍然不見寶血的蹤跡，我懷疑是有某一族監守自盜。但是人族那群走狗最近也耐不住寂寥，我曾見到墨蘭犼一脈與一個姓龍的人族來往親切，這件事說不定跟那單方面族關聯。”
“有這等事？”
烏大爺神志一動，笑道：“前幾日有撼地神牛一族的使者前來，與一單方面族能人在百里外激戰，傳聞那單方面族但是道宗之主莫一兮的親傳弟子。悵惘我四下搜尋一番，尋而不得，要是捉到他，勢必能換幾十萬牲口嘞！”
聽到“莫一兮”三個字，禿鷲精臉上閃過一絲忌憚，擺手笑道：“人族誠然是糧食，但是也出了幾個不安分的牲口。我傳聞鎮天關裡有人族的逆賊，只是此人藏的極深，就連關主都抓不住這單方面族奸細的尾巴。我們這裡誠然偏僻，但是好歹在撼地神牛一脈的轄地之內，以撼地神牛一脈的伎倆，要找出這個奸細想來不會太困難，就是苦了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嘍。”
兩妖哈哈一笑，一切都在酒中，對飲一杯，正要暢談古今，聽到駁獸的嘶鳴。這時一此中年男子連跪帶爬的走進屋中，道：“烏大爺，外貌來了一對人妖，說是過往妖客，要來訪候您呢。”
“人妖？”
烏大爺饒有樂趣的問道：“怎麼的是單方面妖？”
那下人頭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道：“依小的看，一個是蟒精大大爺，另一個但是個牲口，想來是蟒大大爺招來的隨從哩！”
“哈哈，遠來是客，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蟒先生，禿兄，請！”
二人客套一番，站在樹梢上，看著寨外。寨外之地洛晨心有所感，遙遠眺去，只見一隻龐大的烏鴉與一隻龐大禿鷲立在樹上，心中凜然，道：“這就是所謂的烏大爺了麼，果然是一隻烏鴉，看神志該當是妖靈境的大妖。看來他有客，要殺他似乎有些不易。”
心中是這般想，卻還是朗笑道：“久聞此地有一個好客的烏大爺，不才的路過此地，特來討一碗口糧。”
“這不是蟒類，有祥雲在頂，更有麟角，隔著這麼遠也讓我感到畏懼，這廝莫不是一隻宋龍！”
烏大爺頭腦發昏，與禿鷲精對視一眼，皆看著對方眼中的震驚，不知來客是何意，仍笑道：“那是自然，既然賓客遠道而來，豈有不招待之禮。只是我烏大爺有素有門規，不足衍了我這個不可器的看門牲口，便不得進我烏家寨。”
洛晨眸光流波，看向一旁的駁獸，明顯是八重天的蠻獸，神威翼翼。駁獸兇悍不怕死，再加上一根捅天長角，可謂蠻獸境的霸主！
只見洛晨悶哼一聲，聲若驚雷，堯山之力盡顯無遺，驚的駁獸亂走，就連烏大爺與禿鷲精也感受到天威浩蕩，心中一沉。
一喝驚走了駁獸，洛晨這才笑意盈盈的抬手，道：“不才，宋做人。”
“宋做人？”
烏大爺知道這名字多是調侃，但是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上代妖皇青墨宋皇坐化不久，他的本源龍血恰好丟失，正值此時妖域卻陡然發現一隻宋龍，總以為這兩件事關聯聯。
“怪事，這個時間點這麼敏感，陡然冒出一隻宋龍，有疑問。”
禿鷲用心中迷惑，卻很好的粉飾了神色中的陰沉，對著洛晨笑道：“原來是大神，不妨上來一敘。”
言畢，寒蘭徑直走進屋中，開始洽商鑽研起來。洛晨憨笑一聲，推開寨門，發現這寨中有許多人族，穿著得體，各個配金帶銀，心寬體胖，為什麼發現這裡就不言而喻了。
古木樹枝上還掛著臘肉般的人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倒是那些個僕從們，反倒是習以為常。這時一此中年男子屁顛顛小跑出來，道：“恭迎宋大爺前來，牲口隨我來即可。”
“你說誰是牲口？”
經過鄉下，枯骨道人知道所謂的“牲口”指的就是人族，他與洛晨之中，洛晨化為妖形，很明顯分歧乎牲口這個說法。那麼這此中年底中的“牲口”，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嘿，別裝什麼大佬了，牲口不就是指的人族麼，怎麼，你還想讓我名稱你一聲大大爺？”
中年人鬨笑一聲，看向枯骨道人的眼力中多的是小看與不屑。洛晨心中漸冷，目前這個不斷對自己媚笑的很明顯也是人族，卻貶低自己也是牲口。但是在他眼中，這群人的確與牲口無異。
與村落中那群人不同的是，他們過的更滋潤，更體面。只但是他們的滋潤與體面，都是建立在諂媚妖族，以同胞的血肉換來的罷了。
“隨它去。”
洛晨對枯骨道人使了個眼色，原來他想與枯骨道人合力擊殺烏大爺，這個僕人敢當著他的面訓斥枯骨並非是他有多大膽，而是烏大爺在藉機試探洛晨。
要是他非要帶一個法華境的僕從進門，就代表他宇量不軌，這個朋友不值得好友。要是他宇量坦蕩，自然會任那下人支走枯骨道人。
枯骨道人心中清晰，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大跨步邁去。
閣樓之上，烏大爺眸光如燈，凝重的注視洛晨的舉動，一旁的禿鷲精笑道：“烏大爺多慮了，這個牲口只是大神收下的奴才罷了。早在幾十年前就有傳聞，傳聞我們妖皇青墨宋皇乃是從東海遷徙而來，現在又發現一隻宋龍，難道與青墨宋皇有什麼血緣關係？”
烏大爺端起酒樽，暗忖一番，道：“不管他跟青墨宋皇是否有關係，僅憑他的龍族堯山，這單方面我們都很有必要巴結一番，萬萬不可得罪他。”
妖族與人族不同，人族有生產神體、王體，但是妖族很少會誕生神體、王體，他們仰仗的是堯山。不管是哪一族，往古追溯幾千年乃至上萬年，都能順著微薄的堯山挖出一個了不得的老祖宗。
好比銀月冥虎，尋根追溯萬年，那就是祖龍的子息！
“烏大爺好福澤，有這等風水寶地，令宋某醉心不已。”
洛晨輕輕推開閣樓門，三丈高的閣樓一步躍上，身背金刀坐在禿鷲精與烏大爺中間。
烏大爺哈哈一笑，謙虛道：“不敢不敢，不才烏飛，大神名稱我一聲烏飛便可，叫烏大爺太客套了。這位是烏某的好友，叫探頭。”
洛晨點頭，探頭無愧於禿字，腦袋光禿禿的，像是被剃度了普通。三妖席坐，唯有洛晨神志自若，從容淡定。
不管是鐵頭峰大約是探頭，都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現的威壓，心中惶恐。並非是他兩懦夫，實在是洛晨身上的堯山之力太可怕了，的確猶如厚海普通，壓得兩人喘但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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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源於堯山上的威壓，不必力氣凹凸，便可教寒蘭心服，心生臣服之意。原來他兩還懷疑洛晨這只宋龍是假的，現在看來的確是名實相符的宋龍！
“敢問大神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
免於為難，探頭目先開啟話匣子，洛晨隱秘一笑，道：“來往來出來，去往去處去。”
看寒蘭的神色為難，洛晨知道他倆宇量疑問，又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宋某就不再賣關子了。不才來自東海，奉家中父老之命，來妖域尋一位不曾謀面的叔父。只悵惘宋某不曾見過這位叔叔的神志，只得前來求問，二位道友可傳聞過宋荒這個名字？”
“宋荒？”
烏飛大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得，連聲道：“不曾聽過，但是既然是大神的叔父，想來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等小輩，不曾聽過也平居。但是我妖域最近有一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上代妖皇青墨宋皇坐化，不知大神要找的叔父是不是坐化的妖皇？”
烏飛在試探，要是目前這位宋做人要找的叔父真的是那位名動天下的妖皇，那麼別說與他交朋友，就算是讓他跑腿，那也是榮幸之至！
但凡能巴結一位上位者的，不論強大弱小，上位者功成名就之時必定有他一分功勞。而一切妖域往事，但凡是宋龍一脈的子息，無一不是響噹噹的好漢能人，目前這位想必也不會遜色多少。
同時他更是打主意，要是不是，趁著他還未在妖域闖出名頭，大可以或許殺龍取血，取而代之！唯有料理妥當，再將目前這個禿子殺掉，就不會有人知道！
見洛晨搖頭，心中清晰，道：“對了大神，你孤身來妖域，家中大人就不擔心你的安危麼？”
“那是自然。”
洛晨一臉傲氣，正色道：“實不相瞞，在著手持一件寶貝前來，能逢凶化吉，保我平安。有這件寶貝在手，別說尋常妖族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墨蘭犼這樣的王族，見到我這件寶貝，也要紅眼！”
“當真？連王族墨蘭犼都眼紅的寶貝，那勢必是絕世的寶貝，不知大神能否拿出來，給我兄弟二人長長見識！”
看著探頭與烏飛一臉羨豔的神志，顯然當真以為洛晨有重寶在手。洛晨故作為難的看看兩妖，最後這才像是下定銳意，道：“給兩位道兄過目倒沒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好友，我就不信兩位會奪寶而去。只是我這寶貝經過混沌加持，伴有天威，要看就必須心神專注，稍存心馳，就會身首異處。即便這樣，兩位還要看麼？”
“看，為什麼不看！大神要是信得過我，還請一展此寶，給烏某過過眼癮！”
聽到“混沌加持”“伴有天威”兩個字眼，烏飛的眼都直了，心道：“他只是個蠻獸境的小鬼頭，身懷重寶也難以激勵強大的威勢，留在他手中實在是太浪費了。若真如他所言，是世間少有的重寶，我只需殺了他再處置掉這禿子，便可獨享此物！”
與烏飛對坐的探頭也欣喜若狂的眯著眼，心中暗道：“這宋做人誠然堯山強悍，但是江湖經驗太少了，不如我就替宋龍一脈給這個後生，講一講外出歷練寶但是露的道理！”
兩妖都不懷好心，這時洛晨隱秘兮兮的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但是斗大的錦盒，道：“兩位既然要看，宋某為討二位道兄歡欣，自當一展。但是二位緊記，必須心神專注，不可走神。”
寒蘭凜然，都凝神摒棄一切雜念，用心守候洛晨開啟錦盒。見寒蘭深情已決，非看不可，洛晨沉吸一口氣，口中唸唸有詞，好像果在做祈禱，又像是在做敬拜。
此舉惹得烏飛與探頭更確信，錦盒中的必定是重寶無疑！別的不說，洛晨唸叨秘訣之時，震得烏飛頭腦發昏，心中駭然。探頭更是生生打了個寒戰，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現的純陽之氣，莫名驚恐。
他並非隨口瞎謅，乃是以霸唱貫穿雷音，營造一種莊嚴莊嚴的氣氛，引寒蘭入勝！
“呼”
陸續唸叨十幾句，兩妖等的眼都直了，全興關注，都宇量敬意的守候錦盒大開。一切都在美滿之際，只見洛晨輕輕撥開錦盒，盒中像是埋伏一輪明月般奪目，一股凌厲無匹的妖氣陡然爆發。
月光太盛，刺得寒蘭兩眼晃光，就在此時，一聲虎嘯傳來，一隻拳頭大的銀月冥虎呼嘯而出，一口咬在烏飛的喉嚨上。
與此同時，洛晨收起刀落，手中流轉一道金光化圓。他的刀太快了，快到探頭還沒來得及反應，洛晨已經是收刀回鞘！
“撲哧”一聲，一道血光噴在探頭的鳥首上，龐大的鴉頭“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要說烏飛不愧是妖靈境初期的妖獸，即便身首異處人命力猶未絕，趁著未死，果然張開大嘴要叨死洛晨。
誠然洛晨後發制人，但是沒想到烏飛還未死透，鳥喙啄來避無可避，只得以金刀抵擋。只聽“叮”的一聲輕響，洛晨倒飛出去身子重重砸在古木上，再看金刀處，明顯有一個碗口粗的洞口。堂堂寶器金刀，果然被烏飛臨死一擊啄破！
“大神，你這是何意！”
探頭大駭，展翅要逃，看到身後無端多了一道魁梧的身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咳咳。”
洛晨吐出口中的血沫，道：“叫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