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宗門,馬不停蹄的到執事殿彙報任務,得知其餘幾人都已經回宗們。可是也是損失慘重:木秀峰陳露,青靈峰郭秋月,張昭三人身死,石明恆重傷垂危。據他們之說,失散後眾人有意尋找陳松兩人,幾番搜尋不到正待回宗門求助,哪知那荒山的野獸集體聚集到地穴,瘋狂的朝著一切生物攻擊,眾人竭盡全力殺出重圍,勉強有幾人逃了回來。

陳松聽的一聲黯然,幾名弟子都是太虛觀資質不錯之輩,就如那張昭一身符術,假以時日必成氣候,兩人心中不是滋味,各自回去。

回到木秀峰,陳松稍微的療傷一番,湯明勇就找來了,此次湯明勇也受傷不輕,臉色至今還是白白的,不過相比於石明恆還是好的多,畢竟人家現在還在由木秀峰幾位女弟子治療,連床都下不了。

這是湯明勇的原話,不過陳松總覺得湯明勇說道“幾位女弟子治療”之時,對方語氣中有一種莫名的不爽,為自己沒有得到師姐們的優待而不滿。陳松一笑置之,自己傷勢實在有些重,加上石明恆也在治療,也就和湯明勇約定了過些日子去探望石明恆。

湯明勇前腳踏出,木秀峰首座蘇媚,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後腳就跟來了。看來對方也對陳松的安危十分關心,這不禁讓陳松一陣感動。臨走之時,蘇媚還留下了幾瓶療傷丹藥,品階自然極好,這也省去了陳松自己煉丹的功夫。

第二日,陳松再次被招往執事殿,只是此次卻是執事長老申屠震嘯親自在場,湯明勇,司空明幻也被招來,由此可見宗門的重視。

執事殿已經有幾名高階弟子站立,看其服飾應該是執事殿的執法弟子,這些弟子無一不是太虛觀的好手,申屠震嘯依舊一臉的威嚴:“這次你們青靈木秀兩峰的任務,導致三名弟子身死,數人重傷,是我們太虛觀安排不當之過,現在你們將情況完完整整的講給我們聽,宗門會給你們做主。”

陳松四人依次將情況再次說了一遍,除了吳明剛之事,陳松什麼也沒有隱瞞,將無形天魔小伊之事都說了出來,但是事關自己的那部分肯定不會說的。幾人說完,那幾位執事殿的弟子也將情況稟報了一遍。

陳松這才知道,司空明幻等人回來之後,執事殿立刻派出了執事弟子,搜尋陳松兩人的情況,還是昨天兩人回宗門後執事殿弟子才返回。太虛觀內門加上六峰弟子只有不足千人,所以每一位弟子宗門都是極為重視的。

執事弟子所說的與陳松等人沒有出入,只是沒有找到陳松所說的地底密境,申屠震嘯靜靜地聽幾人說完,點頭道:“大概的情況我已經知道,宗門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論是你們還是那些死去的師兄弟。”

說著,遣送眾人退去,那些執事弟子也都離開,但是惟獨陳松一人沒有走,因為申屠震嘯方才讓他留下。

獨自面對著座上的申屠震嘯,有一股說不清的壓力,那不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靈壓,而

是申屠震嘯身處執事長老一位多年,身上自然而然透露出的一股威勢。“我想聽你說真話,”申屠震嘯淡淡的說道:“或者說,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陳松心中一愣,自己只是稍作隱瞞,難道這就被發現了嗎?“回稟長老,弟子所言句句屬實,請長老明察。”

“是句句屬實,但是你有很多都沒說不是?”申屠震嘯語氣依舊平緩,再次說道:“告訴我,我拿什麼信你?”

陳松心中咯噔一聲,連忙道:“弟子不敢有所隱瞞,一切經過弟子已經……”

申屠震嘯沒有再讓陳松說下去,眼睛猛地盯住,緩聲道:“太虛觀內有內奸,你告訴我,怎樣讓我相信你不是內奸?”

陳松臉色終於大變,連忙躬身道:“請長老明察,在下絕不是奸細。”

“為什麼最後只有你一人還在場並且醒著?”申屠震嘯嘴角掛著冷笑:“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和枯暝七扇的葉家有什麼關係?”一身黑衣的申屠震嘯已經站了起來。

“完了。”陳松心中暗急,知道申屠震嘯將自己想成內奸了,誰讓自己最後一個人而且還隱藏了葉家的事?陳松隱藏葉無缺之事只是不想牽扯到吳明剛身上,讓他好從此事中脫身而出,所以剛才只說是一群黑衣人。

卻不知申屠震嘯從哪裡得知了此事與葉家有關,此刻想要辯解卻是更顯欲蓋彌彰,只得硬著頭皮道:“什麼葉家?弟子不知……”

“啪……”一聲清脆的碎木聲傳來,申屠震嘯座椅的手把瞬間化為粉末!“不要跟我耍手段,太虛觀千年大派,會是你們這些屑小都可以糊弄的?”申屠震嘯厲聲喝道。

陳松此刻已經由開始的驚慌變得冷靜,自己越是慌張越會被誤解,深吸一口氣道:“申屠長老,如果我是內奸大可以將幾位同行弟子滅口,這樣不更是死無對證?”

“哼,我怎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申屠震嘯沒有鬆口:“太虛觀弟子個個來歷清白,為什麼你的案底一片空白?”

陳松苦笑,自己是凌雲子臨時弄進太虛觀的,而且凌雲子還不許他透露師承方面的資訊,沒想到此刻卻成為了一條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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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苦思如何辯解,執事殿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不是葉家內奸,這一點我可以擔保,申屠叔叔你不要為難他了……”說著一道粉色長裙的身影悄然的出現在大殿前。

申屠震嘯一愣,原本緊繃的臉此刻卻是露出幾分無可奈何:“晴兒,申屠叔叔正在做事了,你就不要搗亂啦……”

來人正是上官明晴,只見其嘴角一嘟,委屈的喃聲道:“晴兒哪裡有搗亂,這段時間晴兒忙於修煉,好些日子沒有去申屠叔叔那裡嘮叨,甚是過意不去。今日特地來看望一番,哪想到師叔說話這般傷人心?”

“師叔的那條龍蟒待晴兒都熱情的多,只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不見,上次晴兒不小心拔下來的逆鱗長回去沒有?”上官明晴眼

角泛起狡黠得意之光:“晴兒可是好久沒和它一起玩了。”

申屠震嘯聽到這話嘴角明顯的一扯,連忙擺手道:“晴丫頭最聽話,平時還是多花些時間在修煉上,師叔那龍蟒上次之後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還在養傷,不宜打擾。晴兒沒事都來師叔這裡玩就好,師叔說來也想考教晴兒道法的。”

陳松目瞪口呆的看見此刻一臉賠笑的申屠震嘯,沒想到阿晴在太虛觀還有這等“威勢”。看來平日裡她在太虛觀惹是生非的事可沒少做,不然一向不假言笑的申屠震嘯怎麼會這般狼狽的樣子?

“那好,晴兒改天一定親自向申屠叔叔請教。”上官明晴吃吃一笑:“但是今天,晴兒與陳師弟約好了去玩的,晴兒馬上又要閉關,到時候又沒得玩了……”

“晴丫頭,師叔還要找陳師侄詢問一些情況的,這次六峰任務損失了……”

“哎,偌大的太虛觀,晴兒只有陳師弟和師叔的龍蟒兩個玩伴,既然申屠叔叔硬要留下陳師弟,那我只有找龍蟒……”

“啊……不用,不用……那個陳師弟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個晴丫頭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這裡可以處理的。”申屠震嘯對上官明晴似乎怕的可以。

“哦,這樣子啊,”上官明晴俏皮道:“那就不打擾申屠叔叔處理事務了,最近阿晴心境不好不能安心修煉,時不時要找陳師弟結伴遊玩,申屠叔叔可千萬不要把陳師弟找來忙這忙那的,到時候晴兒無聊……”

“這個不會的,晴丫頭你放心去玩就好,”申屠震嘯連忙說道:“修煉遇到不順利,放鬆一下是好事,師叔一定不會和你搶陳師侄。”

陳松強忍笑意的被上官明晴拉走,臨出門之時,不禁回頭對申屠震嘯說道:“師叔勿怪,小子稍有隱瞞實在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此次事故是葉家子弟葉無缺所為,但是與在下絕對沒有關係的,師叔明查。”

申屠震嘯眼睛狠狠地朝著陳松一瞪,無奈的看著兩人出去。

“師傅,就這麼放了那小子嗎?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他的底細……”殿中,一位身著執事殿服飾的弟子在一旁小聲道,一般執事弟子已經全部退下,但是此人卻是留了下來,聽其口氣,原來是申屠震嘯的弟子。

“那還能怎麼樣?”申屠震嘯一陣氣喪,“真不知道他怎麼認識了晴丫頭那小壞水,不讓他走難道讓晴丫頭去把為師的龍蟒鱗片全部拔下來?”

“那陳松雖然有所隱瞞,但是應該沒有說假話,我看這事大概就是葉家所為。”申屠震嘯嘆氣道:“巖兒,你立刻帶人查探陳松所說的地底密境,務必找到線索,此事定要向葉家要個交代,拿我太虛觀弟子當炮使,他葉家是什麼東西!!”說話間,申屠震嘯又恢復了以往的威嚴。

“是,弟子這就去辦……”連申屠震嘯都沒有發現,自己這位弟子眼中似乎有一絲陰霾,悄然的望著上官明晴和陳松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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