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趁此空擋。松艮劍青光一閃,消失在空中,上官明晴此刻已經反應過來,飛身一側,躲開那偷襲向自己的松艮劍,同時樹枝已經回到手中,往那劍身上連敲七下,終於將飛劍之勢止住。

陳松不由悶哼一聲,雖然上官明晴御使的只是樹枝,但是剛才情急之下加了幾分力,再者對方眼光極準,都是以巧破力,將松艮劍震得顫抖不已。好不容易平復了胸口的不適,陳松笑道:“師姐,不知剛才我這飛劍有沒有碰到師姐的樹枝?”

上官明晴一愣,剛才自己樹枝連擊松艮劍七下,自然是與松艮劍相碰了,但是這又與陳松何關,都是上官明晴自己碰上去的,沒想到這陳松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句戲言較真起來,只是這方法似乎太過憊賴了一些,上官明晴雖然清楚這些,但是說到底也是一女孩心性,看見陳松如此不見諒,不由自己也來了性子,柳眉一簇,道:“那師弟要不再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擺脫掉我的樹枝??”

說著,那樹枝一個急轉之下,瞬間與松艮劍交接在一起,陳松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的不依不饒,心中也起了小性子,“要說追上可能我劍術不夠追不上,但是難道擺脫我還擺脫不了嗎?”想著,松艮劍青芒一閃,朝著那樹枝翻攪而去……

可是陳松還是低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之間那樹枝彷彿知曉松艮劍的變招一般,每一次都能先一步的躲開,但是始終都有一點與松艮劍相貼,不曾分開。松艮劍使盡渾身解數,那樹枝始終像橡皮糖一樣擺脫不了,最主要的是陳松想打又打不到,漸漸地臉色卻是有些沉不住了。但是此刻兩人莫名其妙的有些較勁,竟然都沒有罷手的想法,還在陳松煉丹已久,平復心境的功課已經嫻熟,知道此刻自己實力不濟,那麼一定要穩定好心態,要不然自己是絕對不會有勝算的。

於是,陳松心念一沉,全心全意的沉浸在自己的劍招當中,再不胡思亂想其他,這樣一來不管上官明晴的樹枝如何巧妙,陳松不為所動,與虛實之間開始尋求擺脫,畢竟不是要擊敗對手,只是要揪準空擋擺託對方而已。

說來簡單,但是這樣兩人一招一式的拆解,轉眼已經上百招過去,陳松此刻所想的不再是什麼劍招之類,而是全憑感覺,各種奇思妙想的使出,不求殺敵,只求以敵人想不到的招式使出,在對方盲目之時脫離開來。

而此刻上官明晴的眼神卻是變了,開始的試探已經讓她知道陳松劍術修行功底尚淺,自己就算閉著眼睛都可以隨意拆解,但是陳松剛才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手段不能擺脫,御使此刻的招數變化的極盡詭異,這一點不得不讓上官明晴對其另眼相看了,可以直接的跳出自己之前的圈子同時迅速的嘗試應對之策,這等心境明澈絕非常人能夠擁有的。

“能夠被凌前輩收為弟子,果斷不是庸才。”上官明晴此刻已經有剛才的較勁變成了讚許,兩人又鬥了數十回合,只見松艮劍趁上官明晴不在意之刻,飛光掠影,劍身輕顫將那樹枝稍微的擺脫,至於一道劍影與之交接著。

看到這一幕陳松心中一喜,將那松艮劍收回手中。上官明晴也不以為意,拋開那樹枝笑道:“陳師弟這是天縱之姿,師姐佩服。”看見自己終於扳回一局,陳松也頗為自得,況且剛才自己只覺得狀態極好,心神都已經在那劍招之中,早對之前的較勁之舉忘得一乾二淨,打著哈哈問道:“師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嗎?恩,前些日子修煉的有些乏,馬上就到六峰會武,我也就提早出來放鬆放鬆。”上官明晴狡黠的笑道。陳松看見其神態,哪裡還不明白?剛才的一番打鬥也與對方算是拉近了幾分關係,陳松此刻說話也隨意了幾分:“師姐不會是被皇甫前輩悶壞了藉故出來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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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上官明晴俏臉微紅,一抬頭看著陳松:“師弟莫要自作聰明,我是出來解解悶不假,但是卻是沒有藉故?可是正大光明的出來的。”上官明晴眼一瞪,自己確實是明目張膽出來的,但是是在自己師父有事不在的情況下。看到上官明晴杏目微睜之態,陳松不禁有些臉紅不已,一顆心不知怎的竟然碰碰跳起來,也忘了回話。

上官明晴良久不見陳松回話,再看其表情有些犯傻的呆在那裡,不由眉頭一皺,想到這小子怎麼說話間就神遊天外了?“咳咳……”上官明晴嗓子一清,陳松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問道:“這麼說?上官師姐也要參加六峰會武?”

“恩,反正閒著無聊,也就來嘗試一下,由於今年是甲子小比,六峰會按照各自的成績來確定門下弟子的分配之類,所以各峰可謂實力盡出,也比以往的切磋來的更加具有意義一些的了。”

陳松心思一動,這小比成績關係六峰的弟子分配?不,應該不止如此,想那六峰各自的資源等等之類可能都與小比有關吧。但是這些事情與自己無關,陳松也就微微點頭,對剛才之話並未多問,這等門派內部之事也只有像上官明晴這種核心的弟子才可能知道一些。

“對了,陳師弟這次有沒有參加小比,聽說太虛觀新近出來好幾個厲害的新人,陳師弟可有瞭解,不如說來聽聽?”上官明晴似乎想到感興趣之事,連忙問道。

“這個,我是參加了小比,但是實力不夠,並沒有堅持多久,所遇到的高手想來應該不入師姐法眼的了。”陳松尷尬的解釋道,說來自己似乎小比成績自己還滿意,但是此刻在上官明晴面前卻是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的,那日路雲飛可是說過上官明晴實力可以橫掃練氣弟子的。

想到路雲飛,陳松不由補充道:“要說這真實力強悍的新晉弟子,外門的路雲飛倒是算一個,依我看他的實力怕是在內門也數前幾名。”上官明晴聽到他說起路雲飛,不由輕哼一下:“就是那乙駝神乞的小弟子?我看也就是會刷點嘴皮上的功夫,自以為是。”

陳松沒有想到上官明晴認識路雲飛,還好似頗有偏見的樣子,不由疑惑道:“師姐認識路師兄?還好像不甚喜歡的樣子?”上官明晴哼道:“他入個太虛觀像什麼神仙轉世一般,來的時候太虛觀上上下下皆去迎接,仗著自己師傅不知道多風光,想不認識都難。”

陳松也是聽說路雲飛拜入太虛觀之時是乙駝前輩帶來,具體就不知道了,聽到上官明晴這麼一說,也就知道了路雲飛恐怕不是和自己一樣低調入門的,而是直接登門造訪,以乙駝神乞的修為太虛觀肯定也不敢怠慢了。於是陳松笑道:“可能是乙駝前輩處事沒有那麼多繁枝褥節,直接了些罷了。”上官明晴搖搖頭:“你不知道哪裡乙駝神乞來到之時,那些太虛觀長老的“巴結樣”?還有那路雲飛,我師父問他:俗話說“大道至簡”,但很多修煉法門晦澀難懂、複雜無比,然後又出些類似《象言破疑》的典籍來解釋?這樣豈不畫蛇添足,和古人所說的“少則得,多則惑”豈不相反?

那路雲飛倒是鎮定自若的回答什麼“大道至簡但是人智有窮,有人看見那些至簡至純的道理,不知深淺,略知一二卻以為自己已經通悟全部,所以那些道典不得不化簡為繁,便於深層領悟。只是這樣卻又讓許多人迷失其中不可自拔。”

然後我師父又問道:“那不知路師侄覺得我修道之士要如何自處?”那路雲飛泰然道:“以身涉繁,深入淺出,大道至簡,道法至易。不根於虛靜者即是左道,不歸於易簡者即是旁門。”

此話一出,眾位長老都自歎服,良久師傅對乙駝神乞說:“看他對元虛之解,你倒是收了個盡傳衣缽之人。”說著就直接將一副紫晶卦籤贈給那路雲飛,想當初師傅對我卻說:你定力不夠,這等卦象之學你還習之尚早,但是卻是直接將一副卦籤傳給個不懂周易八卦之人作甚?”

聽到這番解釋,再看到上官明晴那氣鼓鼓的樣子,陳松不由微笑著安慰道:“這個皇甫前輩可能此舉更有深意,這等心思也不用理我猜測。我看皇甫前輩對師姐的愛護,師姐還怕不能盡得真傳不成?我倒是覺得皇甫前輩不教師姐卜卦反而是對師姐的愛護了。”

上官明晴莞爾,偏頭道:“你倒是會說話,不說這些掃興之事,我看你也初入門不久,這太虛觀中卻是有一處絕佳的所在,今天師姐就帶你見識一下怎麼樣?”說著那上官明晴拉著陳松就走,哪裡由得陳松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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