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些什麼,急問道:“莫非徒兒的血親是邪道之徒?”

凌雲子沒有直接回答,接著說道:“現今魔道中有一大派,謂之合歡宗,此宗原本並不起眼,只是合歡宗功法注重男女房事,陰陽採補之法,所行之事雖有違風化,但其所擁有的法門確有獨到之處,每每在突破瓶頸之時可以與雙修伴侶攜手共度難關,進階的機率也會大上不少。”

“所以,排除對合歡宗弟子的放浪形骸不說,其功法大走捷徑卻也不會根基不穩,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妙法”凌雲子不禁讚道,“合歡宗弟子又往往郎才女貌,與之結為道侶之士遍佈各大宗派,這從另一角度上導致合歡宗的裙帶關係錯綜複雜,隱實力強大無比。”

“也因此,合歡宗一直無風無浪的發展起來,不曾有過大的波折,現今,儼然已經發展成為魔道一大宗門,”凌雲子正了正聲音,說道:“你玉佩中,卻是蘊藏著合歡宗的秘法,只能以你的精血開啟,若其他人妄圖窺視,就會被其中所下的血祭之咒重傷。”

陳松忙問道:“那昨天之事是因為……”

凌雲子點點頭,說:“是因為你意外的開啟了血祭之咒,而為師恰好在旁,下咒之人便附身於你偷襲為師,被為師所壓制了。”凌雲子接下來將昨日之事緩緩道來。

“那師傅可曾受傷?”陳松聽完急忙問道。

凌雲子輕笑一下,“那下咒之人只有離合期左右的修為,為師還不曾放在眼裡。”

陳松一驚,一是驚歎於下咒之人實力之強,已達到了化神頂峰的修為了,要知道,返虛的修士,可是一般中小型宗門太上長老級別的存在,化神巔峰簡直是每一宗門明面上的核心力量了;二是,陳松開始猜測自己這師傅的修為到底到了何等驚世駭俗的地位了,畢竟返虛合道級別的老怪物整個修真界也沒有幾個的,莫非自己這其貌不顯的師傅竟是這等的存在?

凌雲子也不曾管陳松心中所想,接著道:“合歡宗功法重在調和男女陰陽,其中養胎之法也是千奇百怪,甚至有人傳言,合歡宗功法修煉到高深之處,可以選擇決定胎兒的性別,靈根之類,”凌雲子思索道:“而你的父母,極有可能是合歡宗挑選出來培育五行全靈根者的,要不然也不會諸般巧合讓你有五行靈根又體制特殊修煉迅速,更不會用合歡宗法門在那紫血玉佩上封上血祭之咒。”

陳松雖然早有預感,卻不曾想到自己的身世會有如此一說,一時不知作何感想。想到可能雖未蒙面的邪道父母,心裡不禁五味陳雜。

凌雲子停了會,看陳松回過神,接著說道:“至於你為何會流落成孤兒,更是出生便患惡疾,其中隱情就不得而知,為師想可能是你父母想孕育出一個極品資質的子嗣,五靈根且進階迅速堪比單靈根,可是卻是沒有成功,

造成了你陰陽混亂的五行顛倒之體。當然這其中諸多事項皆是為師猜測,具體情況如何,只有待你自己去查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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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松沉默下來,漫漫消化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凌雲子也閉目不再打擾。

半響,陳松睜眼直視凌雲子,堅定的說道:“弟子明白師傅的苦心,把這些告訴弟子是怕弟子往後瞭解真相時,道性不堅走上邪路。師父放心,弟子只知松兒由阿爹撫養長大,現在跟著師傅潛心修道,對於那雖未蒙面的父母,還有那所謂的合歡宗,弟子並無他想。”陳松停了一會,接著一字一頓的說:“若有朝一日,弟子修為足夠,緣分使然,弟子一定會把身世之謎弄個明白,弟子始終會謹記,陳松是藥頤谷凌雲子的弟子!”

凌雲子緩緩睜開眼,一陣懾人的光芒望向陳松,突然笑道,說:“哈哈,貧道就說我凌雲子的弟子怎麼會被這些許小事亂了道性,不愧為我凌雲子的弟子,陳松徒兒你始終要記住,凡事都有我藥頤谷凌雲子支援你,不管你如何抉擇,總之不要落了為師的名頭!”

陳松執禮應是,凌雲子接著說:“那血祭之咒雖然對你沒有惡意,但想來你的神識還是虧損不少,今日的功課卻也不用做了,你回去打坐調息去吧。”

陳松在此拜了一拜,轉身離去。凌雲子不知在想何事,半響回過神,自言自語道:“如此,松兒的病也有些眉目了。”接著閉目不再說話起來。

……

時間如指間之沙一般匆匆流過,轉眼又是數月有餘,凌雲子這幾月不知為何,出了趟遠門,回來便是閉關不出,不過陳松每日的功課卻也不曾落下。

一來陳松的丹爐控火之術還沒有完全掌握需要練習,再者陳松養氣訣已然熟練,修煉上也沒有太多的問題,一切已入正軌。

退而言之,藥頤谷卻是還有一位金丹期的大黑,雖然未達化形,基本修煉的問題還是可以講解的,而小芝兒更是千年的老怪物,草木成精雖與修仙之法迥異,但殊途同歸,天地至理往往是相通的,再加上陳松本就聰慧一聽就懂,所以修煉到也沒有落下。

值得一說的是,陳松數月前經過努力,終於在藥頤谷南邊靠近大黑所住那片山林之處立起了自己的竹屋。雖然幾經辛苦,但陳松也倍感欣慰,屋子上花了不少的心思,外加大黑小芝兒幫忙,搭建時倒也沒有太過麻煩。與凌雲子的竹屋相比,雖少了幾分樸實,但卻多了份靈動,更顯現出少年的心境,陳松看著自己的屋子,也不由對藥頤谷這個家更加親切。

一日午後,陳松獨自在巨大的離火陣前盤坐著,時不時的雙手法訣紛飛,早在前些日子,陳松已經掌握了這離火陣的控制之法,對地火的控制已經可以做到用陣法來操縱,自然不需要像當初一般需要用凌雲子特製的法扇來控火。

陳松緊鎖眉頭,突然

兩手掐訣的速度驟然變快,一時竟然有些讓人眼花繚亂之感,不一會兒,陳松雙手掐印不動,一聲低喝“起”,瞬間一陣濃郁的靈氣從丹鼎中升起,撲鼻的靈氣給人一種浸泡在湖水中的感覺。

陳松不為所動,一個玉瓶拿出,雙手一引,數十粒乳白色的小藥丸飛入瓶中。陳松忙蓋住玉瓶,並用法力將瓶口封死。

熄滅離火陣的地火,陳松終於一陣哈哈大笑:“不負所望,這一瓶聚元丹終於算是練成了。”聚元丹是練氣期極通用的丹藥,用於平常真氣的損耗,例如與人鬥法,或是長途飛行,真氣都會損耗過劇,聚元丹也就成了必需品,可以幫助修士快速回覆真元。

在不少功法對丹藥依賴較高的宗門,聚元丹這種低階丹藥甚至被用來日常打坐修煉的輔助丹藥,但凌雲子告訴陳松,真元是最需要工夫的東西,自己修煉得來的功力才是最穩固的,所以凌雲子雖為一代丹師,卻警告過陳松,丹藥法寶等外物輔助防身就好,過於依賴終會根基不穩。

凌雲子這數月來閉關不出,陳松卻是把凌雲子要求的功課早早就做完,也是陳松在煉丹方面天賦極不錯,就開始琢磨著煉製修真界最普遍的丹藥——聚元丹。

由於聚元丹普遍存在,再加上各門派處所的資源不盡相同,所以各派的聚元丹丹方也是各有差異,藥力也不同,凌雲子一介大師,隨手所收藏的聚元丹丹方也是接近玄階的丹藥,所以陳松苦練了一個月才摸索出其中的關鍵,雖然失敗不少,可是自己第一次煉製真正意義上的丹藥,如此卻也真正的獲益不少。

當然,陳松此時可是不知道這聚元丹的等級,只知道凌雲子說過,可以獨立的煉製聚元丹也就可以算是最低階的煉丹師了。

對於自己終於有能力煉丹,陳松還是由衷的高興的。

“臭小子不錯,居然練出了聚元丹,雖然是次品但為師那丹方等級太高,你能煉製成功已經不易了,看來為師還是低估了你煉丹的天賦。”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赫然是凌雲子不知何時已經出關。

陳松也開心的回應了幾句,忙問道:“師傅終於出關了,不知收穫如何?”凌雲子也回了句“還好”。暗想陳松性子溫和,凡事可以沉下心,只怕這是他學煉丹如此快的原因之一了。

陳松身世之事在他人看來本應是極難辦之事,畢竟身世與合歡宗扯上了關係,再者身患惡疾也與此有關,但陳松性子淡然,知道此事現下深究無意,也就漸漸放下了,修煉上卻也一點沒有受此影響。

凌雲子見陳松煉丹水平進步不少,也急急的把陳松喊進了正廳,想檢驗一下陳松這幾月的修煉進度。

不一會兒,凌雲子甚為滿意的道:“松兒這幾月進步不錯,既然你已經可以煉製聚元丹,你可知這煉丹之道的等級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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