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聽到此話,心中一陣感動,這狄謙伯真乃是真性情之人,但是如此重禮自己怎麼可以收?連連搖頭說:“狄大哥使不得,在下怎麼可以白拿……”

狄謙伯不等其說完,就不耐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婆媽?要你拿你就拿,這麼多廢話?”

陳松無奈苦笑,只得說:“那在下用靈石購買如何,只是在下今日所帶靈石實在不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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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謙伯在此擺手說:“哪裡這麼麻煩?在下要靈石作甚?”

說完,狄謙伯扔過來一塊玉簡,說:“前些日子聽說你煉丹贏了青丹派的少主?看來你煉丹的本事倒是不小,這可是狄某看走眼了。”

陳松接過那玉簡,神識粗略的掃視一番,乃是幾種玄階丹藥的丹方,只聽那狄謙伯說:“你要是有心,有時間鑽研一下這丹方,看能否煉製,在下雖然認識不少人,但是惟獨煉丹師個個自以為是,老子大多看不慣,所以不認識什麼厲害的丹師,要是陳小子你可以煉製這些丹藥,老哥全部都要,這可是可以幫在下不少忙。”

陳松不及回話,一件閃著白色光華的魚狀玉佩扔了過來,那狄謙伯直接說道:“收好了,此寶名為千鱗!”

陳松心中一陣感動,那千鱗乃是靈器不說,就是幾張玄階的丹方也是極為珍貴的。

一般請煉丹師代為煉丹時,除非煉丹師確認可以煉製完成,一般是不會將丹方直接送予煉丹師的,畢竟煉丹師的丹方也是極為珍貴的。

這無形中相當於送給了陳松數張玄階丹方,雖然煉玄戒中極品丹方很多,但是這玄階丹方在外界看來也是極為貴重的。

“沒想到狄瘋子你如此慷慨,連自己的護身靈器都相贈了,看來這位陳道友和你關係非比尋常啊。”一旁的梁昊天看著狄謙伯,笑著說。

狄謙伯冷哼一下,說:“梁昊天你懂什麼?在下一心追求武功的極致,這防禦法器,無形中給以我減輕比鬥時的壓力,實在有礙於我,舍此一物,才能全心的融入武道之中,心無他物。”

梁昊天聽到此話,只能苦笑說:“你狄瘋子的痴武在下實在不敢妄加評論。”

那狄謙伯擺擺手,道:“你這聚寶閣管事很閒嗎?沒事你就不要在這裡打攪我與陳小子聊天。”

那梁昊天沒有多說,拱拱手離去。狄謙伯轉頭看著王明浩等人,冷聲道:“怎麼?你們還不滾?難道要我親自請你們出去。”

幾名青丹派修士面色煞白,不敢反抗,灰溜溜的出了聚寶閣。

說完狄謙伯轉身帶著陳松路雲飛兩人離去,陳松並沒有多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上次狄謙伯贈給自己那苦心研究出來的聚靈成罡之法,就可知狄謙伯乃是真性情之輩,要是自己過於矯情反而惹得其不高興。

幾人一路漫談,陳松知道那丹方中幾種丹藥有的是狄謙伯練體的丹藥,有的是狄謙伯恢復丹田暗傷的藥物,但是都不是陳松現在可以煉製的,狄謙

伯也知道其中的關礙,沒有在意。

那千鱗是狄謙伯自己的防身靈器,但正如狄謙伯所說,自己現在決定拋棄防禦法器,所以陳松除了感激,也沒有再推辭,靈器級別的防禦法器,想到陳松就感到一陣的興奮。

幾人閒聊一會,各自離去不提。

再說王明浩,原本廖明峰沒有對其過於責罰,只是外門中還需要他來做不少事情,除了沒有過多的懲罰,還是給他加派了不少人手,這也是這位青丹少主的厲害之處。現在小比將進,明爭暗鬥不斷,此時為了自己幫內的穩定,一些措施是免不了的。

只是廖明峰知道自己所處的地位讓自己不能輕易動陳松李明寒等一眾人,但是對於手下人的小動作也是本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畢竟廖明峰不是心胸開闊的主,怕是自小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心中的記恨怎麼會少?

王明浩自然也看出了廖明峰的刻意放縱,至於自己被委以重任:總管外門一應青丹派弟子,那麼也應該幫自己的少主做一些他自己不方便為之的事,也好討個歡喜。

所以,王明浩才有了剛才刁難之事。只是……

潘文卿自從上次之事後,現在多是與李明寒在一起,而且上次之事搞得西藥院對自己東藥院的意見不小。

畢竟東藥院不是自己青丹派的,自己也只是在那裡做事,要是再鬧僵也是不好自處。

而李明寒法術極為厲害,自己一個弱弱的煉丹師,哪裡會是對手?

思來想去,王明浩把自己的為難目標定位在了陳松的身上.

這位丹臺比試之前還默默無聞的外姓修士,就算煉丹術再高,怕是自身的修為也好不到哪裡去的,不然哪裡來的時間去鑽研丹術?

而且陳松平日裡也多是獨來獨往,自己卻是最好下手的了。

王明浩半涼著心在路上飛著,看看周圍同樣面色鐵青的青丹修士,嘴角一陣苦澀.

一旁一位修士最先忍不住,冷聲道:“王明浩,少主要我們來外門,是為了幫你行事,以免小比之期時外門有對我們青丹派不利的存在,但是沒有讓你去招惹化神修士,而且是兇名顯赫的武痴,害的我們差點吃大虧。此事我們一定會上秉少主,要一個說法的。”

幾位靈竅修士都沒有開口,武痴的脾氣人人皆知,這次眾人沒有受傷實乃萬幸。

王明浩心中一陣氣悶,心中想:“難道我想招惹那狄謙伯,只是不知這陳松怎麼會認識這麼厲害的角色?”

這幾名新來的內門手下並不服自己的管束,自己此刻也無話可說,只能悶頭繼續御劍。

看來這次自己辦事不利之罪怕是逃不掉了,只是不知會受到什麼懲罰,不過想來應該比在狄謙伯手上受苦來的好一些……

陳松一路與路雲飛回到練心居,看看時辰不早,路雲飛也就直接回去了。

陳松來到臥室,心中迫不及待的拿出千

鱗。那枚魚形玉佩只有手掌大小,銀白色的溫玉散發著微熱的溫度,玉佩反面精緻的雕刻著一條鱗片皆現的銀色小魚,道道複雜的禁制在玉佩中流轉,時不時的閃現出五色的光華,一看就不是凡品。

陳松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自己初始之時只是認為狄謙伯僅僅是看自己順眼,但是回來之時仔細想想,這其中怕是還有些其他的意思。

千鱗乃是狄謙伯自己的防禦法器,就算不用了,大可以有其他的人送或者賣掉,畢竟化神修士用的靈器,可見其究竟是何等價值了,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送給自己?

難道真的只因為看自己順眼?

這未免也太牽強了,怕是狄謙伯更看重的是自己那份煉丹的實力吧,畢竟厲害的煉丹師乃是各方勢力競相拉攏的物件。

就算狄謙伯一心向武,心無雜念,但是丹藥也是修煉必須之物,交好陳松對自己也絕對沒有壞處。這些都是回來的路上路雲飛從旁提點,陳松才意識到的。

看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句實在是沒有說錯啊。

不過想清楚之後,陳松也沒有對狄謙伯的這般意圖有什麼反感,畢竟其意圖也是沒有藏著掖著,光明磊落的與陳松在交往,總比過一些虛情假意之士來的好。

只是陳松對修仙界的現實,認識的有深刻了幾分,像以前看到許多書上講述紅塵界的種種陰謀之類,陳松心中極為反感。

修仙後,憧憬的是神仙般自在,逍遙的美好,沒有認為修真界也是這麼的現實,凌雲子以前只是隨口提到過,陳松並不是很信,凌雲子知道有些事只有自己經歷了才知道,也沒有多說。

今天看到狄謙伯對自己的態度,再回想小比後眾人對自己的態度,甚至吳明剛,李明寒都對自己說話上有那麼的改變,不禁有些闌珊。

“有利益交涉的地方,就有汙點,這話實在是沒有說錯。”陳松自言自語道。

小小年紀的陳松還沒有經歷太多的人情世故,心智上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想的太過單純,美好,現在理清現實之後心中不免低落了些。

不過陳松不是什麼偏執之人,想清楚其中的因果之後,不禁擺擺頭,拋開心中煩亂的思緒。

修真界所謂的耐得住寂寞,一是一閉關就是數千年,二則是人心險惡,漫漫數千年身邊沒有一人可以信任,實在是太累了。

陳松輕笑一下道:“我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啊?”

“外物種種與我何幹?我心明鏡就好,這些對我來說卻太早了些,剛才著相了。”自己身上揹負的九幽煞氣未解,還有撲朔迷離的身世沒有定論。雖然心中已經有所打算,但每每想到自己父母可能是邪教之徒,自己可能是他們的拋棄品,都不由心中黯然。

不論如何,在這修真界自己最重要的就是提升實力,其餘的都不是自己現在考慮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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