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峰東崖,一座寬廣的宮殿坐落峰頂,整座樓閣佔地極大,雕欄玉砌,直欄橫檻,許多紅塵界視若珍寶之物在此都只是隨意的擺設著,可以說是極盡奢華。宮殿極深之處,一座幽靜的院落所在,廖明峰安靜的坐在庭院之中。

青丹派的宮殿能在六大主峰之一上建造的極其浩大,無疑顯示了青丹派在太虛觀的地位。但是這等身外之物,一般的修士都是不願沾染太多的,所以廖明峰的居所並沒有那種金塊珠礫,可以說是簡單之極,園中種滿桃花。太虛觀四季如春,此刻花瓣飄零,隨風飛揚,可是坐於其中的廖明峰眼眸裡卻是一片的清澈。

院子中還有兩人,一青一灰的身影恭敬地站著。“少主,這陳松的身世實在只有這麼多,卑職甚至不惜得罪聚寶閣,也只是證實了他黃階高階煉丹師的水平。”那灰衣人說道。

“稟少主,在下在外門也只是調查到陳松只是數月前加入太虛觀,至於之前卻是無人聽說過此人,唯一可以確信的是,由門中的嶽謙儒長老帶來的。”一旁的王明浩補充道。只見那王明浩英俊的臉上有一些扭曲道,“少主,我看這陳松恐怕有些來歷,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煉丹術?不過我看,他在太虛觀中並沒有關係,與其樹此強敵,不如趁其現在並無倚仗,我們把他……”

那廖明峰一雙眼睛猛地睜開,一雙泛著青芒的目光朝著王明浩看去,只聽王明浩悶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半會兒,廖明峰緩緩的一開目光,道:“有些傢伙,要是想自尋死路,大可以去,只是不要牽扯到我青丹派就是。”

王明浩明顯對這位少主畏懼甚大,聽到此話,顫聲回道:“屬下不敢,請少主責罰。”“你下去吧,有事我會派人去找你。”廖明峰擺手讓那王明浩退下。

待王明浩走後,那灰衣人阿枯不禁對廖明峰疑惑道:“少主,不知這次你準備如何……”一身青衫的青丹少主輕輕地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沉吟道:“不準備怎麼辦,怎麼?阿枯,你也是和那王明浩蠢貨一般覺得現在可以直接幹掉他們?”

灰衣人沒有說話,身子似乎躬的更低了,廖明峰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不說我們根本沒有弄清楚他們的底細,就算知道了哪裡可以現在動手?不說太虛觀的介入,恐怕那幾位也是等著我們出手吧。那你以為上次薛明烈是去作甚的?”

灰衣人恭敬道:“少主明鑑,只是我們也不能這麼按兵不動吧,再說荒火鼎怎麼辦?”阿枯遲疑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等小比結束後在從長計議吧,那潘文卿的荒火鼎之事也是臨時才得知的,就算沒有荒火鼎,我們不還是有其他的對策,現在實在是風雨飄搖,不宜再有動作了。”廖明峰慨然道,將手中的花瓣慢慢送入空中,簡單的說了一句:“阿枯,沒事你也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那阿枯恭敬的做了一禮,起身離

開,只是走了幾步,又回身道:“少主,那陳松真的是玄階的煉丹師嗎?以少主的實力,都只是黃階高階而已,難道那小子真是天縱之才?”

廖明峰手指輕微的頓了一頓,無奈嘆道:“恐怕不中亦不遠了,他可能沒有到達玄階,但是那份控火能力,只怕已經遠勝於我了。”那灰衣人沉默一下,默然離去,

院子中的廖明峰依舊在漫天飛花中靜坐著,遠遠看去,竟然給人一種與周圍融入一體的感覺,恐怕外界誰也沒有想到,這青丹少主的修為竟然精深到了如此境界。“看來這事卻是要回去仔細琢磨一下,說不定得傳回門中看看,不然其中有什麼古怪,我青丹派卻是要吃大虧的。”廖明峰自言自語的說著,身影慢慢變淡,隨風吹散……

差不多的同一時刻,若虛峰同樣某個隱秘的所在,一頭火紅頭髮的薛明烈皺眉思索著眼前的棋局。對面卻是坐著一個一身潔白的修士,此人雖然與路雲飛同樣一身白衣,只是路雲飛的白給人一種飄逸,此人卻是給人純淨之感,純淨中似乎還有一份深邃。

“白師兄,你覺得這次廖明峰會怎麼辦?”薛明烈盯著棋盤,似有所指。

“我看廖明峰怕是會按兵不動了,不然被我們抓住把柄……”那白姓修士笑道。

薛明烈撇撇嘴,吐出四個字“縮頭烏龜。”

白衣人微微一笑,望棋盤上放了一子,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青丹派乃是青靈峰的主力,就算不為青靈峰著想,也是要想想自己門派的利益的,誰叫每次的甲子小比暗地裡都是六峰一次實力的劃分,和利益的分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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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烈無奈的說:“卻是不知為何要這般為難我們這些弟子了,還有那青丹派,就是一給我們太虛觀打雜煉丹的,怎麼就是這麼不安分,看著這般不舒服?”

白姓修士微笑著看向薛明烈,說:“怎麼,薛師弟就這般想和青丹派過不去?其實就算不是為了六峰各自的利益,我們也是會這麼明爭暗鬥的,畢竟都是要衝化神境之輩,要是這一步走不好,恐怕一生修煉都會有所影響了,所以怎能不多爭取一些?”

薛明烈隨意的放了一子,道:“哎,在下覺得這金丹之境還是憑藉自身實力突破的好,要是這等時候就倚仗外物,以後更高的境界要如何是好?”

“無非都是給自己結丹多幾分機率罷了,就算自己突破不成也可以留有後手,你看我們太虛觀練氣弟子何其之多?可是化神成功的不也就是那麼兩百來人?不知多少英才卡在了這一關,由此可見化神大檻的艱難了。”白衣人悠然道。

薛明烈明顯也是知道這些,笑道:“白師兄卻是說笑了,難道白師弟真的認為,我們堂堂太虛觀只有這麼點化神修士?”

薛明烈明顯也是知道這些,笑道:“白師兄卻是說笑了,難道白師弟真的認為,我們堂堂太虛觀只有這麼點化神修士?”

那白姓修士沒有再說這方面的事,微微一笑,道:“薛師弟,我們只需為我們的兩峰出一番力,那廖明峰可是同時兼顧青靈峰和青丹派的,這等人物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薛師弟之後可是不能大意了。”

那薛明烈眼中紅芒閃動,沉聲道:“白師弟,你何時看見在下做過小看敵人,自取滅亡的蠢事?”兩人對看一眼,相視而笑起來…………

隱隱約約,那白衣人似乎對這薛明烈說“那陳松實在是一介人才,要是可以,我們卻是要儘量交好了。”………………

陳松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而發生在太虛觀的一陣暗流洶湧,此刻,自己只是專心的對著巨大的控火陣法,身前的地火對著丹鼎猛烈的燃燒著。

固神膏其實準確來說有黃階高階的等級,畢竟主藥上就比培元膏多出了一倍的藥材,潘文卿試著煉製了一番之後,卻是始終沒法成功,只得放棄幫忙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能夠煉製出中級的培元膏已經是萬幸了,畢竟潘文卿只有黃階初級的煉丹實力。

黃階高階藥膏,對現在的陳松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卻是煉製完成了,欣然收起丹藥,走出丹坊。

出人意料的事,很少有閒心的李明寒居然也在西藥院,陳松有些意外的打了一聲招呼,李明寒潘文卿兩人神色之間卻有些飄忽,笑談一會兒就將陳松帶進屋子裡。

“陳師兄,你可知那廖明峰窺覬潘師姐之物乃是何東西?”沉默半響,李明寒卻是率先說道。陳松微微一愣,自己自然是知道有此一事的,但是潘文卿一直沒有明說,就說明乃是干係極大之事,不然堂堂青丹少主哪裡會這般對待?自己不是多事之人,沒有過問過。

陳松沒有說話,不懂兩人是什麼意思,那李明寒對潘文卿使了一個眼色,潘文卿微微一笑,簡單的掐了幾個手印,只見其髮簪上紫光一閃,一個手掌大小的暗黃色藥鼎卻是出現在幾人面前。

陳松看去,此鼎三足兩耳,造型甚是古樸,周身泛著一股黃銅之色,鼎身上刻著些玄妙的圖案,除了那幾團火焰,別的陳松卻一個也不認識,由此可見此丹鼎年代之久遠了,想來絕非凡品。

李明寒解釋道:“此鼎名為荒火鼎,乃是潘師姐幾年前機緣巧合所得,初步看來乃是一件靈器,但是要是丹師用精血祭練,最後成就法寶也是可能。”

潘文卿巧然一笑,說:“實不相瞞,在下可以到達黃階初級的煉丹水平,也是與那機遇有關了,不然以在下的資質,現在想來最多也是初入黃階罷了。”

陳松聽了一會兒,微微笑著說道:“卻是不知道潘師姐還有這般經歷,真乃是仙緣深厚之輩。”

李明寒輕手一拂,將那暗黃小鼎送到陳松面前,潘文卿也是微微一笑,看著陳松輕笑不語。陳松一愣,不解道:“李師弟,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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