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在李崇坤的催促下,祭天大典提前舉行,這是李唐舉國同慶之日。文武百官俱都到齊,將安皇城擠的水洩不通。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祭天大典卻並不在安皇城舉行,而在位於安皇城百里外的天壇之處。

此處接近坤都原野,天壇外圍早早的匯聚了十萬人部隊,這是李唐國最精銳的戰士,同時也是李崇坤這次著急舉行祭天大典的緣由所在。

在凡人看來,祭天大典只是一個惦念先祖之日,實則這只是祭天大典的前半部分,之後的環節是李唐國的國家機密。天壇外圍,供奉殿的修士也匯聚在一起,為表示對李唐的尊敬,各家都派了修士在場,同時也不排除擔心李崇坤在這裡發生意外的緣由。

“維帝繼天立極,垂統保民;百王相承,萬世永賴。欽承祖訓,嗣守邦土……仰惟聖神,為天地立心,功被生民,萬世永賴,餘嗣承大統,祗祀事用,祈我家國,永祗昇平。尚享!”李崇坤冗長的祭文終於告一段落,慢慢的退下高臺。

一個太監走上前來,大喊一聲:“焚祭文,獻貢祈神……”太監的聲音不大卻帶著莫名的穿透力,李崇坤手中的祭文被投入天壇頂部熊熊的九鼎熔爐之中,祭壇正上方,一個散發著無比威嚴氣息的龍身安靜的沉睡著,其周圍被抬上數以千計的牲畜,牛羊之類自然少不了,令陳松吃驚的是,其中竟然摻雜著麋鹿獅虎之類的猛獸。

這些林中霸王此刻不知被什麼手段,生生的控制住不得掙扎,圍繞在火龍蛟屍體旁,百獸在火龍蛟的氣息之下,更加戰戰兢兢起來。

“啟!”隨著太監一聲令下,刀斧手們手起刀落,將幾千只野獸牲畜的頭顱紛紛斬下,這些動物只來得及嗚咽一聲,便倒地不起,嫣紅的鮮血從脖頸中噴湧而出。

陳松皺皺眉,一股濃郁的血氣在空氣中蔓延,這祭典似乎殺孽太重了一些。

李妍梓不知道何時來到陳松身邊,自從上次謊稱道侶之後

,兩人之間的氛圍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這還是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陳道友,這是祭天大典最核心的血祭,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天神的眷顧。”李妍梓輕輕的開口道。

陳松點點頭:“我事先已經知道了,陛下想一口氣為十萬精銳士兵祈天,這麼大規模的血祭是避免不了的。”

李妍梓有些迷濛的看了陳松一眼,不確定的說:“陳道友,有一件事情,妍梓不知道怎麼表達,我覺得……”李妍梓稍微一頓,沒有說下去。

陳松心中湧出一股異樣感,對方要說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難道是在祭天大典上要李崇坤封自己為金刀駙馬?不是吧……陳松胡思亂想的乾咳一聲:“咳咳,李道友有什麼要說的?你我是好朋友,有些話我看……”

“我該怎麼說?告訴她我們是不可能的?可是公主沒說喜歡我啊?”陳松腦子飛快的轉動,卻生生頓在那裡不知道如何開口。

李妍梓有些詫異的看著陳松,突然臉色一紅,彷彿想到了對方扭捏的原因。“陳道友,你,你想多了,我不是說我們的事的……”

“不是我們的事?那就好,那就好,”陳松舒了一口氣,笑著說:“不過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事嘛,那麼公主你接著說。”

李妍梓聽見陳松之言,眼中有一絲暗淡飄過,接著被掩蓋起來,認真的看著陳松說:“陳道友,這件事情我沒有絲毫證據,甚至可以說只是自己的感覺而已,可是不說出來,我心中非常不安……”

陳松皺皺眉,沒有接話,等待著李妍梓的下文。

“我覺得,父皇有些不同尋常。”李妍梓皺眉說道:“這種感覺是從範沛君進入後宮之後才有的,陳道友你知道,我對父皇的習慣還是有些瞭解的,可是有幾次,我覺得眼前的父皇彷彿變成了陌生人。”

“變成陌生人?此話怎講?”

李妍梓搖搖頭,說:“這感覺說不上來,就比如說,父皇走路

時拂袖的動作、吃飯時夾菜的姿勢,有的時候會變得不同以往。”

“你的意思是,認為範皇后對你父皇做了些什麼,將他控制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這麼想,”李妍梓疑惑的看著高臺上李崇坤:“但是範皇后想要除掉我的心思人盡皆知,父皇雖然寵愛她,卻也沒有被她蠱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我。如果父皇不是原來的父皇了,他怎麼可能還如此向著我?”

陳松皺皺眉,腦子中似乎抓到了什麼。

李妍梓說:“我也是偶爾才會有這種感覺,父皇大多數時候都是正常的,這種讓我陌生的眼神只出現過幾次而已,但是我覺得那應該不是我的錯覺。不知道陳道友知不知道什麼短時間內控制他人的法術?”

陳松搖搖頭,回答說:“先不說你父皇是千百萬凡人的人中之皇,受天道的庇護,修士隨便沾染會結下極大的因果。就算有控制他人的法術,被控制的過程中,你父皇應該變得記憶全無、形同傀儡,但是按照你的說法,你父皇的自主意識還在,只是變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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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梓疑惑的點點頭:“而奪舍之類的徹底侵佔一個人的軀體,則是不可逆轉的,我父皇也不應該再有正常的時候對吧?哎,但願是我多心了……”

陳松看著沉默不語的李妍梓,心中卻開始莫名的不安起來,這是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陳松越想越有些不安:李崇坤可是被冥界生物入侵過的,有什麼費解的事情發生可一點也不奇怪。

“公主,為什麼突然間說起這個?莫非……”

李妍梓猶豫一會兒,點頭說:“不錯,父皇的眼神有些陌生,而且,他坐下時從來不會彈手指的。”

“為什麼不見範皇后?”

“不知道,這種祭天大典,皇室女子不一定要參加。”

“可是,為什麼你、李藥之等其他皇室之人都來了?我想,恐怕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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