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當槍使了……”這是陳松的第一個想法,看著範凌的臉色彷彿生生吃下一顆蒼蠅般難看,陳松在心底嘆息一聲,對範凌點頭‘承認’了此事。

“咳咳,範長老,實在不好意思,本來這件事情不該妍梓開口的,只是在下實在慚愧,猶豫再三也難以啟齒啊。”陳松露出無比的歉意之色。

範凌脾氣再好,此刻也沒法繼續和陳松客套,撇過頭看著李崇坤:“皇上,公主和我六鰲劍派婚事在先,這樣子,不太好吧?”

六鰲劍派名屬六宗十二派,所以範凌有底氣詢問李妍梓心儀之人是誰,因為在六鰲劍派實力面前,不管是誰都沒有意義。可是,如果對方是太虛觀弟子呢?

李崇坤乾笑一聲,作出為難之色,故作不滿的訓斥道:“妍梓,你怎麼能夠作出這種荒唐事?你讓我這個父皇的顏面往哪裡擱?”李崇坤說完,轉頭對著陳松解釋說:“陳仙師,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都是我這丫頭不懂事,呵呵,呵呵……”

李崇坤自始至終,都沒有對範凌的問題給出一個答案,既不說反對李妍梓、又不說支援他。範凌的臉色徹底變得陰沉起來,一旁的範皇后首先沉不住氣開口道:

“女大就是不中留啊,崇坤,你剛才還說妍梓這丫頭什麼終身不嫁的,現在身邊可就多出了個小情人了,真是的……本來我家世男還滿懷感激的……”

面對範皇后,李妍梓聲音波瀾不驚的回答說:“人是會變的嘛,女人家的都要找個依靠不是?就算是修士,說不定哪天還是要相夫教子、洗衣做飯不是?這些範皇后不應該最有感觸嗎?妍梓也是有感於皇后母儀天下的風采,才決定坦然面對自己的本心嘛。”

範皇后抓住杯子的手指一顫,隱忍住沒有開口。李妍梓明捧暗諷,借範皇后身為修士卻為了榮華富貴嫁給凡人皇帝之事,這一直都是內皇城的禁區,可是李妍梓似乎毫不諱忌。

“妍梓,怎麼突然間說到這上面來了?今天

是在說你的事,你不要打岔。”李崇坤自然聽出了話中之意,令陳松意外的是,李妍梓牴觸範凌他都沒有責怪,此刻看見李妍梓針對範皇后,李崇坤卻明顯的露出不耐之色。

看來,皇帝對範皇后的寵愛真的到達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也難怪對方敢如此囂張的質問李崇坤了。

陳松嘆息一口氣,雖然李妍梓看似佔據了上風,但是範皇后無可撼動的地位勢必會有一天,讓李崇坤動搖起來,決定對李妍梓出手。而且,範凌之所以避重就輕,沒有與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當事人交流,恐怕也是在等自己的答覆吧。

想到這裡,陳松站起來說:“皇上,其實妍梓雖然對我一直有……有愛慕之意,但是卻始終沒有答應我們的婚事,因為她心中實在愧疚,畢竟當初對範世南道友有過終身不嫁的誓言。現在,範道友平安無事,而我和妍梓又是兩情相悅,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陳松臉色有些發紅,不是因為說謊,而是這些話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陳某絕對是真心愛著妍梓,雖然這樣對六鰲劍派有些不公平,但是我輩修士都講究隨心而為,怎麼能被紅塵界的禮儀所侷限?”陳松轉而看著範凌:“所以,小侄陳松懇請皇上同意我們在一起,同時也望範長老成全!改日,陳松一定攜家師親自到六鰲劍派請罪!”

範凌乾咳一聲,低頭對陳松問道:“陳道友家師何人?”範凌依舊不死心,太虛觀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道器重,所以他想知道陳松到底有多硬的後臺,然後判斷要不要和對方相爭。

陳松淡淡的看了範凌一眼,冷淡的回答說:“想必,範長老也知道,晚輩是煉丹師,而太虛觀六峰,煉丹的也只有兩峰,在下不才,家師正是首座。”

範凌看見陳松冷靜的語氣,已經信了大半,良久之後,接著問道:“老道常年沒有和太虛觀打過交道,不知道陳道友是哪一峰哪位首座門下?看範某是否相識?”顯然,範凌依舊沒有放棄對陳松的試探

陳松臉上露出幾分不悅,回答說:“本來這些情況,我們在外行走的弟子是忌諱對人家提起的,不過我看範長老不是外人,我就說了,也免得再對我有疑心。家師乃是木秀峰、蘇媚!”

範凌尷尬的一笑,敷衍道:“陳道友說的哪裡話?也罷,看來我那孽子沒有這麼好的福氣,自己命薄怪不得別人,老夫就祝陳道友和妍梓公主白頭偕老、共闖大道吧!”

……

範凌能夠修煉到分神期,自然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油條,既然陳松如此強硬的拿出了自己後臺說事,六鰲劍派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太虛觀六位首座的脾氣在修真界可是遠近聞名的。特別是現在的兩位煉丹峰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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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靈峰凌邪歡、木秀峰蘇媚,一個兇狠能打、一個刁鑽難纏,都是極其難惹的主,範凌再傻也不會此刻和陳松死磕了。

晚宴結束,陳松便一臉親密的挽著李妍梓離開……

皇宮小道,一輪圓月籠罩夜空,李妍梓轉過御花園一段距離後,放開陳松的臂膀:“今天委屈陳道友了,妍梓也實在是迫不得已,希望陳道友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陳松擺擺手,說:“無妨,對我也沒有影響的,說來還是我信口雌黃褻瀆了公主清白才是。”陳松有些啞然,還有,自己的便宜師父也憑白多出了一個侄媳……

李妍梓不知為何,語氣有些低沉,輕輕說:“有勞陳道友了,夜已深,我就不方便相送了,陳道友慢走。說不得範凌在李唐的這段時間,還請陳道友幫忙做個假。”

陳松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我看李唐國實力也算雄厚,為什麼不擺脫六鰲劍派?自己發展?”陳松可是看見了,李崇坤都被迫無奈的低聲下氣。

“沒有辦法的,六鰲劍派嚴密掌握著最核心的劍法之道。我皇室修士空有功力,得到的法術卻不全,所以必須依賴他們來發展……”李妍梓說完,身影消失在夜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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