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恭喜陳長老,此次受傷因禍得福,境界高升啊。”潘天星爽朗的聲音傳來。

陳松扯開禁制,看來對方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運氣好而已,在下剛剛醒來,還沒來得及過問潘家上次遭受的損失呢。”陳松客氣的回答道。

“都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陳長老著實讓大家擔心了一會,”潘天星不改對陳松的尊敬,上次的遇襲事件,讓他對陳松又有了新的認識,此刻儼然將對方當做與自己同等級的修士對待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潘天星語氣一變,慎重的對著陳松說:“此次事件直接驚動了李唐國皇室,好歹我潘家在供奉殿也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卻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洛都出事,這件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就算了。”

陳松點點頭,看著潘天星說:“那麼,潘長老需要我做什麼?”

“實不相瞞,這件事情太過蹊蹺,按照陳長老的說法,這件事是青木所為,但是當日那怪物的樣子卻並不能證明是青木本人。”潘天星說:“這裡面的問題,不是我潘家不相信,而是皇室需要證據來證明!”

陳松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潘長老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提供一些線索,幫助你抓住青木這股幕後勢力的痛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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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星點點頭:“根據現在的情況,我們這一方只有陳長老你對他們似乎有些瞭解,所以……”

“這個我瞭解,不過,”陳松思索一陣子:“我雖然能夠攻擊到它們,但是對他們的瞭解卻也實在不多,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對方的目的沒有完全明確。所以,我也提供不了什麼……”

潘天星相信陳松所言,兩個人鎖眉陷入沉思之中。

“潘長老,還有,陳長老,那個,皇室再次來人了,這次是李前輩親自前來。”潘文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個前幾天還和自己嘻嘻笑笑的女修,現在卻以一副晚輩的身份對陳松恭敬的喊出陳長老。

“潘文敏,你喜歡喊我名字還是喊名字吧,這樣子叫的我極不自然的。”陳松輕輕開笑說。

潘文敏低著頭,默默無聲,也許那個煉丹術超絕的陳松、那個霸氣打翻潘海旭的陳松都是真實的,但是那個天雷之下拼死救下雲夢瑤的陳松卻離自己那麼遠。這是一種自己都沒法知道答案的問題,也許對方實在太優秀,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一起吧?

陳松不知道潘文敏的想法,轉而對著潘天星問道:“皇室這麼熱衷於插手這件事情做什麼?”

潘天星搖搖頭:“不是熱衷,而是李唐國供奉殿是李唐國修真力量的核心,但是卻不全部受李唐國的控制,此次我們出事,皇室自然要極力處理,或者說極力推脫責任,免得到時候造成供奉殿的不滿。”

陳松有些不解,問道:“難道李唐國還怕一個供奉殿不成?”

“不是懼怕,而是李唐國

代表的畢竟只是凡人的力量,紅塵修真界的事情他們的力量並不足以完全涉足,你覺得有哪個修士願意被一個凡人力量所挾制?而李唐國的皇室力量自然也沒有資格掌控整個供奉殿的。”潘天星細心的解釋說:“可以說,在紅塵界,這兩個力量體系各司其職,互不干擾,雙方都維持在一個平衡上。”

陳松點點頭:“這樣子嗎?”陳松輕輕一笑:“那麼,我正好醒過來,不如請李前輩到我房間前來詳談吧,在下重傷未愈,實在行動不便啊……”

潘天星一愣,雖然不明白陳松為何要如此做,但依舊對潘文敏吩咐道:“你去請李前輩過來,按照陳長老說的話做。”

不久,一個老態龍鍾的婦人手持一根龍頭杖,由一個氣質高貴的年輕女子攙扶著走了進來:“聽說陳松道友醒來了,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這可是我李唐千年來最有潛力的煉丹師,如果有什麼閃失,我李藥之挖地三尺也要嚴查!”

陳松看著李藥之,輕聲回答道:“李前輩,我陳松可不是你們李唐國的人,前輩大可不必為了我而挖地三尺,最主要的是,萬一挖出來的是自家人,皇室的面子也落不下啊……”

李藥之一愣,沒有想到陳松如此直接。其身邊的女子首先忍不住開口了:“荒野小修,你是怎麼和李婆婆說話的?竟敢蔑視我皇室的威嚴?”

陳松看著那說話之人,絲緞宮袍、面色冷傲,正是李妍梓。

“哎哎,梓丫頭你怎麼說話的?還不快快給我退下?”李藥之故作生氣的喝退李妍梓,轉而對陳松笑道:“晚輩不懂事,陳道友不要介意,不過陳道友一口咬定是我皇室所為,這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陳松沒有說話,潘天星心領神會的開口說:“這件事絕對是青木所為,關於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我們在此就看李前輩的態度了。”

“胡說,青木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皇宮內苦研煉丹術,從沒有外出,偷襲之事從何說起?”李妍梓再次忍不住嬌聲呵斥。

“閉嘴!”李藥之嚴厲的對著李妍梓喝道:“是非曲直,我只有分寸,休得放肆!”

陳松幽幽的嘆口氣,終於開口說:“李前輩,我想問一句不該問的話,李唐國屬於哪一派管轄?”

李藥之一愣,轉而臉色變得鐵青的看著陳松:“道友是什麼意思?我李唐國背後的勢力也需要向你透露嗎?”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李唐國這次出現的東西可不簡單,弄不好可能引發一場大戰,而我需要知道,你們背後的修真界力量是哪一方。”陳松搖搖頭說:“然後好確定是否屬於我派管轄的範圍。”說話間,陳松拿出一枚青色的腰牌,輕描淡寫的扔到李藥之面前。

李藥之接過一看,臉色瞬間變的嚴肅無比,而一旁的潘天星同樣吃驚無比,原來他是那裡的人,卻從來沒有聽老祖說過,想到這裡,潘天星不由苦笑。

“你,你是太虛觀修士?”李藥之忍不住一聲驚呼,陳松不置可否的喝著茶,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李妍梓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波動,轉而化為平靜。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背後宗門了吧?”陳松微笑:“乾元大陸東部有兩大超級勢力,分屬正邪兩方,李唐國並不靠近太虛觀,我想知道這裡到底屬於哪一方的地盤,以免到時候多管了閒事。”

李藥之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在自己洛都出事的會是一名太虛觀弟子,如果這件事情太虛觀追查下來,自己李唐國可不好交差了。

想到這裡,李藥之沉聲說:“既然陳道友是太虛觀的高徒,那麼在寫也就說實話了,李唐國背後是六鰲劍派,屬於正派一方,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嚴查不怠。之所以我們一直力保青木,原因在於,他,正是六鰲劍派的人。”

“什麼?”陳松皺起眉頭,看來自己真的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說來六鰲劍派名聲可不小,是可以排進六派十二宗的一流勢力,難怪李唐國皇室如此力保他。“我希望你們李唐國全力追查此事,一應後果都由太虛觀出面解決,這件事情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陳松不由有幾分沉重,青木竟然是六鰲劍派的人?而青木的真正身份卻是冥界生物,如此說來,恐怕六鰲劍派內部有問題了吧?這件事情要儘快通知太虛觀啊……

李藥之面露難色:“主要是,如果真是青木有問題,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出證據,對方畢竟是六鰲劍派的人,我一個凡間的勢力並不能輕舉妄動啊?”

“不需要你們採取什麼行動,只需要李前輩找到可靠之人,全全監視他們,青木可絕不僅僅是一個人在行動,只有找出了這些人,我們才可以明確他們的目的。”陳松冷冷的說道:“還有,一定時候,我需要插手你皇室內部,希望李前輩不要介意。”

“行!”李藥之果斷的說:“但是,我需要太虛觀和六鰲劍派的官方文書,不然,恕在下不能答應了。”

陳松微微一笑:“可以,我會儘快通知宗門……”

……

“原來陳長老是太虛觀的人,”潘天星苦笑一聲:“難怪,也只有太虛觀才能夠培養出陳道友這樣的青年才俊了。”

陳松微微一笑:“潘長老嚴重了,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而已。對了,在下剛剛到達靈竅中期,還有一些修煉的東西要處理,所以……”

“那在下就不打擾了。”潘天星知趣的笑了笑,也退出了陳松房間。

待得人都退走,陳松喃喃的說:“還牽扯到六鰲劍派?這件事可越來越不好辦了,算了,還是通知太虛觀吧,上次的傳訊也沒有個回覆,莫非真的是我多心了?”

整個院落再次陷入沉寂,不久後,一道白色的毫光衝上夜空,一閃之間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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