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華嘆口氣,無奈的說:“這也正是屬下鬱悶的地方,松茗軒的目的似乎僅僅只是要找我們華清齋的麻煩一樣,不斷施壓給我們造成阻礙,卻並沒有採取大的行動。包括對方盯上白雲老丈二人,也僅僅只是暗中對我造成威脅而已。”

陳松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接著輕聲對柳華說:“說說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被動的人,為什麼會選擇這種被動的防守?甚至親自出面保護白雲老道二人?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這當然不是柳華的風格,因為當初面對王亞鷹的拋棄,柳華的決斷可不是一般的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忍氣吞聲,被動挨打?

“首先,自然是白雲老丈的安危才是我的重中之重,小的自然不敢怠慢,”柳華有條不紊的說:“二則嘛,屬下覺得松茗軒背後之人勢力非比尋常,卻不直接滅掉我。那麼一定是另有目的、或者有所顧忌,那麼由我直接出面照顧白雲老丈的安危實在最合適不過,況且說不定還可以引蛇出洞!”

柳華的分析讓陳松暗暗點頭,“你分析的不錯,不過凡是除了謀略,還需要魄力,”陳松面色平靜的說:“既然有人暗中搗鬼,卻遮遮掩掩的不出現,那麼我們何不直接打上門去?既然我回來了,你也不要再顧忌白雲老道的安危,直接給我拆了那松茗軒……”

柳華一愣,臉色大喜,這些日子被松茗軒踩在頭頂上過日子可著實讓自己慪氣。陳松的回來卻彷彿讓他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再沒有畏畏縮縮,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根底,但是基本的試探還是要有的!

對,是試探!同時也是他柳華向陳松展現自己手腕的機會!讓自己主子知道,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只會跑路的下人,而是一個能夠挑起大梁的左膀右臂!雖然陳松語氣平靜,卻讓柳華瞬間熱血沸騰!

事實證明,柳華的辦事速度還是極快的,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陳松手指間一道傳訊符悄然化為灰燼,接著他離開白雲老道吹噓叫賣的攤位,在一處轉角的無人街口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單晶城。

單晶城以北,距離仙蹟山不遠的一處修真坊市,名字就叫做單晶仙坊,這個坊市小的可憐,陳松也才來過幾次,並沒有什麼收穫。之後一直都是讓散修打下手來此兜售丹藥,而柳華的華清齋和所謂的松茗軒便都坐落於此。

青光閃動,陳松的身影出現在單晶坊市,青色的長袍,頭上卻帶著一個黑紗斗笠,讓人看不清斗笠下的人臉,更看不清身上的修為氣息……

不遠處,一座簡樸大氣的小商行坐落在坊市正中心,紫紅色的沉香木匾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華清齋”。商行雖然不大,卻顯得竟然有序,各種低階修士常用之物應有盡有、品種齊全,陳松看著不由暗自點頭:看來柳華倒真是有幾分商業頭腦,不然也不可能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開起這樣一家華清齋。

陳松滿意的轉過

頭,饒有興致的看向華清齋門口的不協調音符:十幾個服飾統一的修士堵住華清齋的門口,更有一個一臉兇狠、臉上還有一個巴掌長刀疤的修士大聲吆喝:“華清齋的人你們聽著,今天如果你們不交出你們老闆,那麼華清齋就給我在單晶仙坊除名吧!”

華清齋大門緊閉,無人迴音,那大漢咧嘴一笑,橫穿面頰的刀疤彷彿也笑開一般,整個臉猶如被從中劈開,看起來分外猙獰:“都說你們華清齋的老闆神秘,我看他今天到底出來不出來!竟然敢一夜間抬價切斷我松茗軒的貨源,同時低價破局銷售想要壟斷坊市,真以為我陳戴聰不知道是你們背後下黑手?”

“陳戴聰?”陳松啞然失笑,如此一個魯莽的漢子竟然叫做戴聰?真是好笑,從周圍人的議論中,陳松已經知道這人竟然是松茗軒的掌櫃,這不由讓陳松更加無語,如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也能夠經營商行?

陳松有些搞不懂對方的目的了,這樣子的掌櫃竟然能夠壓制住柳華,也不知道他背後之人是怎麼想的。就在陳戴聰不停叫囂之時,陳松猛然間想到:陳戴聰,陳呆松?諧音竟然罵道了自己?這……陳松有幾分惱怒與苦笑不得了。

“陳呆松”看見叫罵無功之後,赫然反手紅光一現打出,帶著股炎炎的熱量朝著華清齋的牌匾打去。拆人家招牌的事可不是什麼小事,簡直就猶如當面對著人家臉上吐唾沫!果然,華清齋內一道金色的光芒飛快的擊出,將那快要觸及到牌匾的紅色火焰攔下,沉悶的碰撞聲響起,火星四射,刀疤臉陳戴聰悶哼的後退一步。

陳戴聰臉上不怒反喜,刀疤臉上裂開嗜血的笑容,看向華清齋門前那道身影,先是興奮、接著疑惑、轉而無所謂的擺擺頭,對這柳華說道:“你這瘦小子就是華清齋的幕後老闆?”

柳華臉色冷然,對陳戴聰說:“在下柳華,華清齋正是在下產業,不知道你松茗軒大清早跑到我這裡叫囂鬧事,甚至拆我招牌所謂何事?如此公然挑釁,干擾坊市生意,是不是不把我單晶坊市的修士看在眼裡?”

陳戴聰一呆,顯然沒有從對方一大堆話中明白過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反而開心的說:“既然你是松茗軒幕後老闆,那你跟我走一趟,我正找你呢。”說著,陳戴聰直接上前,想要拉住柳華。

柳華哪裡容許對方近身,手中金光一閃,一道圓弧狀的金色光環打出,直接朝著陳戴聰面門打去。陳戴聰抬眼僅僅看了一眼,接著巴掌一揮,直接將金光拍散在身前,同時腳步不知道如何的挪動,以奇妙的身法欺身向前,一把拉住了柳華的手臂。

柳華臉色大變,他可沒有料想到自己的攻擊會對對方絲毫的阻礙都造成不了,更沒有想到對方身法如此巧妙,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對方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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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柳華一聲暴喝,身上彈出四五道圓形金弧,噼裡啪啦的打向陳戴聰,同時被

抓住的手臂上泛起一道道環狀如同項圈般的金光,毫不客氣的朝著對方手掌箍去。

陳戴聰興奮的一叫:“來的好!”同時,他身體泛起灰紅色的光芒,肌肉繃起,整個人猶如充氣一般漲大了一圈!而打在他身上的金弧紛紛化為金粉消散,倒是手掌上一時大意,留下了幾道猩紅色的紅痕,陳戴聰不由放開鉗住柳華的手掌。

柳華趁機抽身,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對面的疤臉大漢。

火土二屬性,同樣靈竅後期,還是罕見的煉體修士,這刀疤臉看來來歷非凡啊。特別是對方的火屬性剋制金屬性的柳華,同時土屬性的煉體防禦力讓柳華的攻擊收益甚微啊。不過,柳華的天寰金刃修煉的實在不錯,這攻擊威力在太虛觀靈竅後期裡面都應該算強的了,只是柳華不巧的碰見了一個專門剋制自己的陳戴聰。

“看來柳華也並沒有偷懶,因為商行的事而落下了修為啊,”陳松不由更加確定當初栽培柳華的決定的正確性。不過,既然驗收總結工作已經完成,那麼就該自己登場解決麻煩了。

青光閃動,陳松出現在柳華面前,將興沖沖再次衝上來的陳戴聰看到一愣,刀疤臉問道:“你是誰?沒看見大楞我正在打架嗎?”

柳華不敢怠慢,雖然陳松呆著面紗,可是他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陳松,連忙恭敬的作禮。陳松擺擺手,略帶訓斥的說:“柳華,你的戰鬥經驗還是不足啊,剛才要是真正的生死相鬥,你已經輸入半條命了。”

柳華慚愧的低下頭,沒有說話。陳戴聰不傻,看見柳華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不由開口說:“等等,莫非你才是華清齋的幕後老闆?也對,那彈金弧的小子明顯不符合小姐的描述。”

陳松看著對方呆頭呆腦的自言自語,不由沒好氣的回答:“我不是華清齋的老闆,柳華才是!但是,我是柳華的老闆。”

陳戴聰腦子再次轉不過來,理不清華清齋老闆的老闆算不算是華清齋的老闆這個從屬的關係。“那個,你不要繞我,我大楞最不喜歡人家給我腦筋急轉彎忽悠我,你是不是欺我大楞腦子不好使?”陳戴聰似乎有些生氣了,手中紅光一閃,一道直拳朝著陳松搗來。

陳戴聰腦子不好使,可身體不是一般的靈活,在抬臂衝拳的一瞬間,他靈活的身法再次出現,以鬼魅的角度朝著陳松側身打來……

可惜的是,陳松不是柳華!銀白色劍光閃過,一道細小的破風聲在陳松身旁響起,只聽咻的一聲,陳戴聰臉色大變,連抽身回撤都來不及,身上鼓起灰紅色的光芒,肌肉再次膨脹一圈。

說時遲那時快,陳戴聰整個過程剛剛完成,已經觸碰到那帶著鋒利切割之力的氣勁,哧啦一聲,陳戴聰整個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法寶!你,你是化神修士?”!!

(大年初一,遲到的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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