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虛觀已經數日,陳松跟隨著兩個室友已經熟悉了太虛觀的基本生活節奏。其實宗門修行,也是沒有什麼過於嚴厲的要求,畢竟每位修士都有所謂的瓶頸,閉關之類,太過嚴格的管理也是不可能的。

宗門也僅僅是一個修士聚集,相互協作,來構造一個更加高效的修行場所而已。由於吳明剛在這煉心居已經修煉兩年有餘,諸般事情也是極為熟悉,各種應處理的事件陳述倒也沒花多少時間就辦好。

太虛觀平時並沒有太苛刻的作息時間的要求,各修士都是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不過,平日裡什麼高階修士的授課卻是有上不少,當然聽課也是全憑自願,個人依照個人的需要來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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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觀有專門的授業長老一職,而像嶽謙儒這種長老卻是不是授業長老而是傳法長老,一般授業長老是由那些修為短期內穩固,而有大量時間用於處理瑣事的高階修士任職,而傳法長老卻是只需要在自己修煉之餘,偶爾去講道而已。

對於不少資質不佳之輩,如三四靈根者,開光期需要數年完成,辟穀期需要十來年,而要是築基成功,靈竅期可能需要幾十年,之後是練氣期到化神期的飛躍,不能突破者十之八九,所以太虛觀有大量的練氣高階弟子存在著。

許多修士感覺今生修為無法突破,而自己還剩下著數十上百年的壽元,除去一部分下山行走之輩,還有不少的修士覺得留在太虛觀,也就成為了所謂的外門長老,管理指導低階修士還是綽綽有餘的,例如劉謙華之輩就是如此,所謂平日答疑解惑的授業長老也是同樣的情況。

這一日,吳明剛,李明寒帶著陳松來到授業殿,今日卻是有幸聽說一名傳功長老在此傳法,幾位也就不容錯過的來此聽法,至於是誰吳明剛卻是賣了個關子沒有說。三人進來之時已經是有不少弟子在那裡等候著了。陳松他們也沒有多看,找了塊地方就開始打坐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進來一名中年修士,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一身高大的身段外加雷紋道袍,一臉的不怒而威之勢,那中年修士進來後直接盤膝坐下,同樣沒有多言語。

“你可知這位傳功長老是誰?”吳明剛一臉神秘的對著陳松問道,旁邊的李明寒顯然也沒有見過,表示茫然的看過來。

吳明剛看到兩人的表情甚是滿意於自己的見多識廣,緩緩道:“李明寒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我也是初入辟穀之境時聽這雷震真人講過一次道。”

李明寒眼睛一皺,遲疑道:“雷震真人?莫非……是太虛觀那位……”吳明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陳松卻是不曾知道什麼雷震真人,也沒有插嘴,只聽李明寒道:“既然是雷震真人傳法,此次不管講什麼想來都是大有所獲的。”

吳明剛在一旁認可的

解釋道:“這雷震真人可是太虛觀有些名號的人物,此人原本是一名散修,叫做殷其雷,後來與人結仇被重傷,被太虛觀的某位長老所救,最後殷其雷也就拜進了太虛觀,成了一名傳法長老,此人雖只是三靈根,卻是悟性極高,之前修行一部雷法,名為九霄天雷,威力極大,進入太虛觀之後博覽經卷,自己的修為進階迅速,現在已有離合初期的修為。”

陳松看到那修士才中年的樣子,也就是說還有一半的壽元,三靈根是化神高階的存在,只要機緣不是太差,此生卻是有可能進階返虛的,看來自己師父凌雲子說,修士到了元嬰之後境界的提升更多的依靠體悟,而不是靈根之事就是如此,想多少三靈根之輩一生都無法進階化神,此人卻是已經如此地步,陳松不禁一陣感嘆。

“這人成就如此之高,本就是太虛觀一眾弟子的動力,更可貴的是此人散修出身,現在在太虛觀也是不屬於哪一峰,反倒是對一些太虛觀沒有勢力的散修出身之輩頗為關照,不然有那個離合期的前輩會時不時的來跟我們練氣期弟子傳法?”吳明剛繼續說道,一臉的崇拜。

沉默寡言的李明寒像是也聽說過這名大名鼎鼎的雷震真人,也接了句:“不光如此,此人土木水屬性,自行修煉出那九霄天雷不說,此人以前沒有太虛觀這等大門派的典籍參考,加入太虛觀後卻是雷法進一步改進提升,雖說此人只有離合初期的修為,可是傳聞卻是可以硬撼離合後期,就是化神巔峰在其雷法下也是不敢大意。”

陳松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差距,雖然凌雲子說過,四大境界的修士,只要是同一境界,就算是金丹對上離合的修士,要是金丹修士法器符錄足夠強,硬撼離合都是可以之事,但陳松卻也是知道這僅僅是中可能而已,要想達到這等實力不知多難,所以對那雷震真人的欽佩卻是又多了一層。

陳松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問道:“不知這雷震真人現在多少歲了?”那吳明剛想了一會兒說:“這個倒是不知,但是想那殷前輩入太虛觀之時只有靈竅後期的修為,最多也就兩百歲的樣子,現在到太虛觀不足四百年,從練氣頂峰修煉到化神巔峰,最多也就是五六百歲的樣子了。”

陳松心中一想,也覺得正常,也就不再深究,不一會,那雷震真人看到人已經到的差不多,就緩緩睜開眼,道:“今天由在下,殷其雷為在座各位傳法。”

那殷姓修士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今日所講,就是《太虛一氣觀想心經》。”坐下的修士都愣了一下,陳松也是如此,那《太虛一氣觀想心經》卻是太虛觀心法的總綱,每一位弟子都是有所翻閱,只是那其中所講太過空泛,大家都只是粗略的看過,內容也不是十分難懂,但要有所收穫卻是不曾有人想過。

今日那殷其雷卻是要講解這部太虛總綱,大家不免有些遲疑。

那殷

其雷沒有理會下面眾人的目光,緩緩地講解起來……

雖然那殷姓修士所講的是那總綱,可是中間穿插著諸多的個人理解,再加自己離合期修為的親身演示,不一會兒,眾人已經沉浸其中。

陳松感到自己識海一陣翻滾,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那漫天的紫雷還有那傲然站立的殷姓前輩的身影,一個個暗含天道雷法的真言從其嘴中吐出著。

“四達並流,無所不及……雷孕萬物……上際於天,下蟠於地……化育造物,不可為象……其名同帝!!”

陳松心頭巨震,卻是彷彿有了一些明悟,身體內的玄素真氣自行運轉,同時腦海裡響起玄素訣的一番話來,“純粹而不雜,靜一而不變,淡而無為,動則天行……”

陳松身上竟然升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只是那氣勢並不是高階修士所釋放的靈壓,顯得更加虛無縹緲一些,不知覺的一團靈氣在陳松的手上竟然開始凝聚翻滾起來。

只是周圍眾人都還沉浸在殷其雷的講道之中,陳松的異象並沒有被發覺。

半個時辰過去,殷其雷也結合自己的體悟將那《太虛一氣觀想心經》講解完,眾人也是依次從自己的體悟中醒來。

陳松卻是早已散去了手掌上的靈氣,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般。

“《太虛一氣觀想心經》乃是太虛觀功法之根本,無人敢說自己已經悟通,剛才只是在下根據自己淺薄的雷法來闡述的自己對其的理解,各位回去之後也可以靜心體悟,相信也會有所收穫。”那殷姓修士說道,接著強調一句“這些都是我之所悟,你們萬不可牽強附會的借用,只是作為參照,幫助你們理解。”

說完,那雷震真人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閃身離去,只是眾人不曾知道的是,那殷其雷最後說話之時卻是有意無意的望向坐下的陳松,彷彿那些話就是對他所說的一般,接著有些意猶未盡的眾修士也三五成群的離去。

要是陳松聽道前對殷其雷前輩是敬佩的話,現在確實已經敬仰了,因為剛才傳法之時,那殷其雷明顯用上了佛門真言一般的神通,將自己的體悟直接醍醐灌頂一般打進了眾人的識海,可以說是以最本質的方式將自己的感悟原原本本的呈現在大家面前。

這種毫無保留的傳授,沒有師徒之名的情況下是極為少見的,當然,眾人能夠理解多少卻是自己的機緣造化。

“這殷前輩果然名不虛傳,想來大家也是各有體悟,我略有所獲,現在就先離去參悟一番,兩位告辭。”李明寒剛出來就急忙對身旁的陳松二人說了句,轉身就御劍離去。

吳明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怎麼說的好,陳松無所謂的說了句:“想來李明寒師弟真的是有所收穫,這等一心向道的真性情可以理解。”

兩人也沒有在此問題上深究,一起離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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