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女臉色一陣青白:“魏無忌,你到底待如何?自從八百年前穆師兄失蹤,你們就一直狗咬狗,糾纏至今!難道一個位置就真的比我們千年同門之誼重要?你們硬是要拼一個結果,我還能做什麼?”

“你放屁!”魏無忌大聲喊道:“同門之誼?祝陰姬你有把我們當師兄?你要是估計還顧及我們的同門之情,為什麼莫師妹會鬱鬱而終?你入門最晚,師父心疼你,我們幾個師兄師姐讓著你,可是你明明知道莫師妹喜歡穆大哥,為什麼還要橫插一腳?就連這你都要霸道和她爭嗎?”

常漱淳有些看不過魏無忌舊事重提,皺眉喝道:“魏無忌,你發什麼瘋?這些千把年前的舊事你拿出來說什麼?這裡都是晚輩,你不嫌丟人嗎?”

魏無忌不屑的看著常漱淳:“常師弟,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不慣?就是因為你這瞻前顧後的樣子,嫌丟人?誰沒有丟人過?可是只有你這種膽小偽君子,才會自欺欺人的逃避,騙自己不是?當年,你喜歡祝陰姬這蛇毒女,我喜歡莫師妹,可惜他們卻都喜歡上了穆大哥。那天我們在山頂喝醉,抱頭痛哭,一起發誓斬去這份單相思!”

“可是結果呢?那晚之後,我獨自下山,遠渡九黎尋找師父口中的黃泉血瀝煞,並成功將它帶回我血煞教。而你呢?酒醒了依舊屁顛屁顛的跟在祝陰姬身後,繼續默默幫她得到穆大哥的垂青?你真是孬種!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瞧不起你,你知不知道?”

常漱淳咬牙沉默,眼中流露著一份深深的疲倦與慘然。

魏無忌看著瘋狂的大笑,指著祝陰姬:“要是沒有你常師弟給祝陰姬出謀劃策,最後會讓穆大哥變心離開莫師妹?最後讓她鬱鬱而終?可笑我一時氣走,竟然成了與莫師妹的永別!哈哈,你說,莫師妹是不是被你們間接害死?同門之誼?我魏無忌在那時候就再沒有什麼穆大哥,沒有常師弟,沒有五師妹!”

“你夠了!”羅剎女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我是喜歡穆大哥,但是他離開莫師妹與常師兄,與我無關!穆大哥研習七煞血冥功,找尋到了萬骨冪煞的煞氣眼,因此與鍾家那人相識,最後一去不返。這些東西難道你不知道?不過是因為在穆大哥面前,你就是一個失敗者,所以才在我們身上發洩你的怨氣、不滿!你魏無忌才是真正懦弱的人!”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這個掌門還沒有死,你們吵什麼吵?”常漱淳一改先前的沉穩,一股霸氣威勢從身體上透出,雖然煞氣被壓制,但是卻壓不住他身上的氣勢。“魏無忌,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將五師妹的桃花誤瘴煞騙到手中的?還有,這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事,你為何要牽扯到後輩?你放了甘碧琴師侄再說。”

魏無忌咧開嘴冷笑:“常漱淳,我只佩服你一樣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就是你的厚顏無恥!明明是想打聽我的計劃,卻用晚輩說的這麼冠冕。牽扯到晚輩?那麼你有沒有想過莫師妹肚子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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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女此刻

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反觀常漱淳終於臉色大變!

魏無忌大聲訓斥道:“你不想讓外人知道你的醜事,我今天偏要全部說出來!那年穆師兄失蹤,但是莫師妹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少宗主夫人!你為了藉機上位當上少宗主,不惜打壓莫師妹,讓她在宗門內孤立無援!同時遭受丈夫和宗門的拋棄,才直接導致了莫師妹的鬱鬱而終!”

“你當時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還懷著穆大哥的孩子?”魏無忌轉頭盯著羅剎女:“祝陰姬,這就是你心目中老實懦弱的三師兄,你以為他真的對穆大哥一點不嫉妒?你當年下山尋鍾家的麻煩的時候,可是他在做什麼?正在殘害穆大哥和莫師妹的孩子!天可憐見,這孩子最終被我找到,並被我帶回了宗門!”

常漱淳臉色灰暗:“當初我確實對穆大哥心生嫉妒所以犯下了錯事,莫師妹的事其實與五師妹無關,魏無忌,你何必牽扯她?再說,那孩子你帶回來,我也一直暗自補償她,可惜你對她灌輸了太深仇恨!深到連讓我彌補的機會都沒有!如此利用穆大哥的血肉,難道你就是對的嗎?”

兩人的對話似乎讓羅剎女想到什麼:“晏靜!晏靜原來是莫師姐的骨肉?我說難怪會對我怨恨如此之深!你們兩個竟然瞞我幾百年!本來她是我最心愛的弟子,卻硬生生被你們兩人毀了!還有魏無忌,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狗賊,晏靜被我囚禁之時已經渾身煞氣十去八九,被人採補一空,是不是你做的?她是莫師姐的血肉啊,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說話間,羅剎女渾身顫抖著。

魏無忌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這算是什麼?桃花五瘴煞,細分五種,我想徹底收集,一個晏靜可不夠,呵呵,所以……”

羅剎女瞳孔痛苦的收縮:“連碧琴也被你採補了嗎?魏無忌,你還是不是人!”陳松身體俱震,魏無忌如此行徑哪裡是為了得到掌門之位,簡直是瘋了!

魏無忌大笑:“祝陰姬,你不是要你的寶貝弟子嗎?我就還給你,慕容糜,把你的女人帶上來……”

慕容糜打了一個激靈,低頭扶住一個枯瘦的身影向羅剎女走來。那女子臉色蒼白,走路間都是顫巍巍的,卻極力想要擺脫慕容糜的攙扶:“畜生你放開我。”慕容糜不依不饒,任對方如何打罵硬是不鬆開。

陳松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這是甘碧琴?是的,樣貌還是甘碧琴的樣子,雖然臉色慘白。可是對方臉上那股子絕望淒厲與那天見到的晏靜如出一轍,再也不是當日那位幹練的女子。身為煉丹師,陳松清晰的感覺到,甘碧琴此刻的煞氣儼然完全枯竭,境界更是幾乎退步為零,大小花白瘴煞恐怕就此廢掉了。

白坤雙眼通紅,再不顧及其他,上前扶住甘碧琴同時直接一掌朝著慕容糜胸口砸去。慕容糜垂首不動,硬受了這一拳,接著被砰地一聲打倒在地。

慕容糜伏在地上吐出幾口血,接著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直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淚流滿面。

“你笑什麼?

!”白坤厲聲問道,羅剎女沉默不語,眼中卻閃現著陣陣殺意。

慕容糜低著頭:“容我扶她過去吧。”“你給老子去死!”白坤再也忍不住爆出粗口,接著一腳踢在慕容糜臉上,如果不是地煞殿將煞氣限制住,此刻恐怕白坤已經一擊殺了慕容糜。

“夠了!讓他過來。”羅剎女喝道。

慕容糜掙扎的起身,接著扶住甘碧琴繼續朝著羅剎女走去,而虛弱的甘碧琴不知何時已經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羅剎女還是因為慕容糜受傷。

“你不怕我殺了你?”羅剎女走到近前的慕容糜:“你是我見過最豬狗不如的男人,竟然可以捨棄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別人踐踏玩弄。我本來答應甘碧琴不殺你,可是你實在該死!所以,你自殺吧……”

慕容糜慘淡一笑:“我早已經死了。在我把碧琴送到魏長老手中時,我已經死了。”說著,慕容糜一掌朝著丹田抓去,體內氣息一陣紊亂的波動,接著一把透明黑色的煞氣被抓了出來。

殿中長老身心俱震,一切發生在剎那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慕容糜儼然將闕影煞氣從元嬰中悍然抽出。“祝前輩,我知道桃花五瘴煞煞氣眼可以續命,我不奢求您為了碧琴傷害煞氣的本源,只希望您能夠嫁接上我的闕影煞氣,保住碧琴一命。”慕容糜聲音有些哆嗦,還沒有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

“你還不如讓我死!”甘碧琴沙啞的開口道:“早知如此,為何不聽我勸退出?”

“我沒有機會了,”慕容糜開口:“我是魏長老一力提拔才有今天的地位,他有能力造就我,就有能力毀去我,我沒得選的。”

羅剎女眼中帶著漠然:“所以,你就做出畜生不如的事?你還是人嗎?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免去一死?就算你抽離自身煞氣,也彌補不了你的過失!”……

“好了,好了,私人恩怨私下去說。慕容糜,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大業未成還需要你……”魏無忌不滿的說。

“我沒瘋,只是瞎眼沒有看出你才是一個瘋子!”慕容糜狀若瘋狂的說:“你說過玄牝玉鼎度煞大*法可以控制好力度,不傷害碧琴的!可是她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我慕容糜之前為利益矇蔽了眼,才將碧琴交給了你!”

“哼,婦人之仁,連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難成大業。看來我算是高估你了,慕容糜,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栽培。”魏無忌冷笑。

“好一個魏無忌,魏師兄!你想坐這掌門之位,也要首先以德服人,可是你私自盜用五師妹煞氣,殘害晚輩,如何能夠服眾?”常漱淳打斷道。

“服眾?哈哈,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今天誰人不服就不用活著出去!”魏無忌放肆的大笑:“當年我派先祖立起煞氣榜之時已經立下規定,煞氣最強者能夠控制地煞殿煞氣榜,號令群煞,你們今天為我所控還有得選嗎?”

羅剎女幽幽一嘆:“魏無忌,你真以為自己得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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