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陣灼熱感從小腹升起,猶如一個巨大的火球在體內燃燒,陳松喘著粗氣,只感覺一陣熱氣從鼻子中噴出,發出野獸般的沉重聲響。

原始的征服發洩之感在心底蔓延,腦海中的七小魔神如臨大敵,以陳松從沒有見過的形態練成一體,七隻魔神匯聚漸漸凝聚成一道身高數百丈高的魔影。然而,腦海中的破壞欲並沒有徹底消散,一股發自原始獸性的煩躁肆虐情緒讓陳松分不清現實虛幻。

“啊啊……”這一聲長嘯已經帶上了些瘋狂之意,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猶如一個飽受飢寒的人臨死前發瘋的蓄積體內能量,又猶如沙漠中缺水的旅人榨取後體內最後一滴水分後飢渴發瘋一般……

突然間,一個同樣火熱的身體將緊緊貼在陳松身體,意識恍惚的陳松彷彿找到了一處清泉,瘋狂的抱住她,不顧一切的汲取起來。

“嚤……咩……噷”七小魔神匯聚形成的魔神終於勉強成型,張口對著陳松魂魄吼去,識海中一陣劇烈的震動,接著,一縷縷汙穢血氣在魂魄中懸浮顫抖,最後終於抵抗不住從魂魄以及七小魔神身上掙脫而去。

陳松混沌的腦子猛的清醒過來,而血紅的雙眼卻並沒有變得清明,那奇怪的汙穢血氣雖然被逼出了識海,但是卻依舊根深蒂固的盤踞體內。這種感覺彷彿陳松只能控制自己頭部,而身體一點不受自己控制。

兩具身體依舊盤曲糾纏在一起,陳巧青,這個與自己本沒有交集卻一再相遇的女子,此刻雙眼迷失的躺在自己身下。原本自己以為,情愛情愛,必須要有情才可以有愛;原本自己以為,情與欲是分開的兩部分……

可是,自己現在算什麼?自己真的停不下來嗎?其實自己控制著自身意志,假如強行壓制,本應該是可以做到對身體的掌控的吧?畢竟軀體只是本能的動著,難道修道十多年,自己連動物的本能都打不敗嗎?

可是自己為什麼提不起勁,努力卻停下來?陳松萬分沮喪,連自己的束縛都跳脫不出來,如何跳脫出天地束縛?醒過來卻逃不開,還不如讓我一直混沌下去的好……

就在此刻,陳松驚訝的發現身下陳巧青體表有深紅色的落英煞氣紛紛浮動,彷彿又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玉鼎上傳來,要將煞氣拉出她的體內,更有向陳松體內匯聚的趨勢!

“這是什麼情況?”陳松大駭,腦海中彷彿抓到了什麼關鍵點,那兩名女修為何赤身裸體死在鼎中?她們身上的古怪的氣息來自於哪裡?又為什麼會在這裡被那不知名的男子淫辱?難道,就是要將她們體內的煞氣抽出?

些許落英煞氣已經朝著陳松體內湧來,小腹上的黑色紋身已經蔓延到全身,讓陳松憑空多出了幾分凶煞感覺。不行,這樣子下去陳巧青也要被吸乾淨全身煞氣而亡!陳松咬牙,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上通血竅,下貫泉胎,以血為媒,封煞阻炁!

”七煞血冥功封脈塞竅的法決悍然發動,陳松清楚的感覺到一口心房精血猛的被抽離而出,朝著丹田下方匯聚而去,將前陰、後陰、會陰三處大穴一起阻塞起來。

“噗嗤……”一口鮮血吐出,這是強行阻斷經脈執行的反噬,三陰大穴乃是任、督、衝三脈之會,這樣的反噬效果更加明顯。嫣紅的血液灑在陳巧青身軀之上,此刻身體稍微變得有些控制度,想也不想,陳松掌間煞氣翻動,將已經溢位陳巧青體表的煞氣強行壓回體內。

做完這一切,一陣恍惚之感傳來,識海中的七小魔神合體魔影慢慢分解散去,陳松這才感覺到一陣虛脫,那是神識消耗過度的表現,看來七小魔神此次抵抗的也不是很輕鬆。

而血戕屍煞出體的一瞬間,就將那汙穢血氣紛紛消融排出體內,血戕屍煞可以說是所有煞氣中血氣最重的煞氣,竟然能夠去除血汙,這倒是陳松沒有想到。

不過,自己此刻恐怕也沒辦法想東西了吧,因為自己猶如用腦過度一般,連思維的變得遲鈍無比。累……這恐怕是唯一的感受,不想動,連思維都不想動的感覺……

迷糊中,陳松感覺到陣陣顛簸,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自己這是睡著了嗎?為什麼彷彿在搖籃中一樣?呵呵,對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可都是歷歷在目,這要怎麼辦?陳巧青不會想以身相許吧?不會的,魔教修士哪裡像正派那麼傳統?再說,按照張偉的說法,陳巧青應該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主,應該不會找自己麻煩。不過,為什麼是她找我麻煩?說來可是我完完整整的童子身“交代”在了這裡,我不找她負責就給她面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原因,陳松的思維猶如脫韁之馬漫無目的的亂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彷彿被一米陽光撐開,陳松賣力的試圖喚醒意識,緩緩地彷彿聽見外界噼噼啪啪的喧譁聲音,似乎有人在混戰著。

終於,眼中有了一絲模糊的影子,視角慢慢變的清晰:“這裡是?”陳松手指顫動,腦袋想要轉動,卻發覺宛如有人在自己腦瓜子內部狠狠的撞擊一下,疼的陳松滿頭冒汗。這就是神識受創的後遺症嗎?也太嚴重了吧,難怪修士輕易不會讓識海受傷了。看來自己過度依靠七小魔神,連這種忌諱都輕視掉了。

“這是煉丹坊?”陳松看見了頭頂的大鼎,自己怎麼出來了?而且……看著身上完好無損的衣衫,陳松不由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自己昏迷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莫名奇妙的竟然出來了,最主要的是:陳巧青呢?……

不管了,先顧自己吧,想著,陳松勉強調動起一絲神識,取出煉玄戒中一瓶養神丹,這些平時驅動毫無壓力的小瓶子,此刻卻需要陳松聚精會神全力控制,這神識重創讓自己簡直相當於廢掉了。

吞下丹藥,屋外的打鬥還在持續,聲響卻漸漸平息,陳松很想知道外界情況,但是卻沒有足夠的神識

能夠透體而出。看來適才慕容別院發生了一場大戰,這運氣也太差了一點吧?血煞教這等大派恐怕千把年都難得一次內亂吧?竟然讓自己碰上了……

“咳噌……”煉丹坊內憑空出現一道中年男子,陳松心神一提,自己現在身體還動不了,這不是任人魚肉嗎?可是陳松不是放棄的主子,勉強聚集起體內全部的神識,控制著血戕屍煞搖搖對著來人。

那男子面如冠玉,此刻卻透露著幾分焦急,進屋後沒有看向陳松反而看向牆角,那裡是陳松投下檀香煞氣的地方。那男子匆匆看了一眼,轉而看著陳松御使而出的血戕屍煞,轉而眼睛中光芒閃動,十分興奮的說:“血戕屍煞,你是陳松小兄弟嗎?”

全力控制煞氣所消耗的神識,已經讓陳松額頭冷汗連連,此刻哪裡還有力氣說話?男男子彷彿看出了陳松的困境,不由連連擺手笑著說:“陳松兄弟不要懷疑,我是白坤,乃是羅剎女門下二弟子,還請你先放下煞氣,這樣子你身體可受不了。”

“陳松小兄弟,你想,要是我是外人,也不會知道你煞氣的名字不是?我奉師父之命順著你留下的煞氣氣息一路找來的。”陳松眼珠子轉動,終於放下揮散手掌間的煞氣,接著大口的喘著氣,勉強指了指手邊的玉瓶。

白坤會意的上前,伸手將一瓶丹藥倒在陳松口中,接著扶住他的身子,一道道雄渾的法力從陳松後背透入,幫助陳松煉化藥力。白坤同時掏出一株靈氣盎然的藥草:“陳松小兄弟因為我桃花島而受傷,還傷到識海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裡有一株地黃養神草,你就勉強服用吧。”

陳松眼睛一亮,這藥草可不簡單,可是貨真價實的高階藥材,用來煉製一些地階丹藥都不成問題,不過此刻就只能生吃了,雖然有些暴殄天物,可是快速回覆自己實力要緊。

又過去一盞茶功夫,陳松終於可以勉強活動軀幹:“你們來的也太晚了吧?羅剎女是不是想我死啊?”陳松有些氣憤,根據約定自己留下檀香就預示著自己遇到危險,請求羅剎女救援,可是對方現在才來,讓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那個,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血煞教內亂,師父實在抽身不得,就連我都是在兩位師弟的掩護下才衝出來的。”白坤似乎不像其他血煞教弟子,說話斯文有禮、文質彬彬,陳松倒是有幾分好感。

“算了算了,不怪你了,來的晚正好,免得要是看見老子和陳巧青……那老子想死的心都有了。”陳松嘀咕一聲:“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白坤笑笑,說:“回去找師父,我師父說了,就算我死也要帶你過去,因為你現在是我們反轉局勢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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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陳松鼻子一哼,這血煞教的爛攤子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過看到白坤不變的笑容,不由喪氣的問:“我有的選擇嗎?”

白坤依舊微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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