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甘碧琴出來木屋,走不到幾步,陳松不由轉身回望。可是剛才木屋所在的地方哪裡還有影子?彷彿從來沒有存在一樣!陳松心中大驚,要是陣法有隔絕視角的障眼術可以理解,但是陳松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就不由不然陳松大驚了。

“不用看了,我桃花島的煞氣眼怎麼可能輕易讓你找到?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不然就算是我師父也不會救你。”甘碧琴解釋說。

陳松鬱悶的縮回頭,看來那處木屋真的是桃花五瘴煞的煞氣眼了,不然也不會隱蔽性如此之高。“那不知道甘師叔,接下來小子要做什麼?”陳松輕輕問道。

“做什麼?既然晏師妹對你無動於衷,看來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癥結。”甘碧琴有些嘆息,眼中有幾分倦意:“那你就先隨我去瞭解慕蘭谷的基本情況吧,到時候你潛入慕容糜的陣營,也不能露出了馬腳。”

……

“你們刑堂到底放不放人?之前我族中弟子在你們刑堂大牢莫名其妙失蹤,我還沒有找你們刑堂的麻煩,現在你們還不放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教少宗主的話都不管用嗎?”慕容糜臉色難看,身邊還跟隨著幾名血煞教的長老服飾的人,其中一人一身白袍,慵懶的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那男子的笑容帶著強大的親和力,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刑堂的幾名弟子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少宗主,這事情我們真的做不了主。要不,我通知魏長老看看?他老人家可是給我們刑堂下了死命令:就算是掌門前來,這人也不許放的,除非他同意……”

“這樣子啊,那我的面子還真是不好用了呢。抱歉,慕容,這次看來常某也幫不了你了。”年輕的男子臉上笑容不減,有些歉意的看著慕容糜。

慕容糜輕嘆一口氣,說道:“人白兄說的哪裡話?你能夠不避嫌的來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還道歉做什麼?”說著,慕容糜轉頭看向刑堂眾人:“好,既然你刑堂不放人也可以,那我慕蘭谷的‘逃犯’你們找到沒?既然說我慕蘭谷畏罪潛逃,那麼總要抓得到人吧?堂堂刑堂連個人都看不住,這筆賬怎麼算?莫非我慕蘭谷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嗎?哼!這筆賬就算魏長老來,我慕容糜也要親自找你們刑堂算算!”

刑堂的人相視苦笑,倒是一旁的常人白打起圓場:“哎呀,大家何必因為這些小事大動肝火?都是一宗門的,何必搞得這麼僵?這件事情刑堂也不願意看到不是?”

慕容糜對刑堂的人可沒有什麼好臉色:“他們還不願意看到,我看就是刑堂自己內部搞鬼,分明就是和羅剎女是一夥的!不然封鎖的嚴嚴實實的牢房,我族人又是渾身功力被封,如何能夠畏罪潛逃?真是笑話!”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慕容糜長老,希望你不要亂說,這事是我刑堂的失責,但是我刑堂辦事絕對不徇私情,還請慕容長老注意言辭!”領頭的刑堂之人開口說道,語氣不卑不吭。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剛剛說話的人已經撲通一聲被摔得倒退幾步,翻身倒地。“你算是什麼

東西?也敢和我頂嘴?你們刑堂真是飛揚跋扈慣了,一個狗屁晚輩還敢在我面前聒噪?”慕容糜輕蔑的說道。

刑堂眾人雙眼通紅,卻無一人敢上前理論,慕容糜的實力地位擺在那裡,哪裡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常人白正待圓場,一道破空聲傳來,青色的身影一閃:“慕容糜,真是長出息,竟然來對付一眾晚輩,虧你還說的出口!”

場中的氣氛微微一變,慕容糜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來人,正是甘碧琴,還有一旁的陳松。

“甘碧琴,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看不下去你這熊樣,虧自己還敢稱是血煞教的長老,欺負晚輩也不嫌丟人!”甘碧琴絲毫沒有給慕容糜留面子:“還說什麼魏長老前來,我看就算是我站在這裡,我看你怎麼和我理論!滿嘴信口雌黃,我甘碧琴對付你,還需要搬出魏長老嗎?”

一連串的斥罵,聽的陳松一愣一愣。慕容糜更是雙臉通紅,連話都插不上,看的一旁的常人白都不由啞然失笑:“原來是甘師叔啊,今天天氣真好,出門就遇到這麼多熟人。啊,呵呵……”

甘碧琴輕笑,同樣不給常人白面子的說:“你也知道喊我師叔?那慕容糜和我一輩,你和他稱兄道弟成何體統?好歹你也是我血煞教內定少宗主,這樣子跟著亂,搞得血煞教雞飛狗跳。有你這樣子當少宗主的嗎?”

常人白對於甘碧琴的責罵沒有還口,反而笑道:“甘師叔誤會了,我只是以好友身份和慕容一起過來看看情況。沒有以勢逼人的意思,你看他們也沒有買我的帳不是?”說著,常人白指向刑堂的眾人。

“而且,我和慕容是志同道合、“臭味相投”之下成為知己,說來慕容輩分長我一輩子,沒有嫌棄我這‘晚輩’身份而與我相交,是我的榮幸嘛。”常人白一番話,既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同時也讓慕容糜長臉,更讓甘碧琴無話可說,實在是巧妙至極。

陳松看著那慵懶中帶著絲絲高貴氣質的常人白,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路雲飛!兩人都是實力強大的天之驕子,同時都帶著那無與倫比的親和力!只是,常人白的境界應該高出路雲飛不少。雖然看這樣子他還沒有達到返虛境,同樣是化神修士的實力,但路雲飛剛剛結成金丹,而常人白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金丹期!

甘碧琴畢竟對少宗主的身份有些顧忌,就沒有責難常人白,轉而看向慕容糜:“某些人要是對我桃花島有意見,可以直接來找我們理論。無緣無故把外人牽扯進來可不算好。你不是天天吵著讓刑堂放人嗎?人我幫你找到了,以後自己家弟子不爭氣逃出,不要怪在別人頭上!說什麼我桃花島和刑堂勾結,虧你想得出來!”

說著,渾身法力被封住的陳松被甘碧琴扔到了慕容糜腳下,噗通一聲磕的陳松眼冒金星:“甘碧琴,你不用演戲演的這麼認真吧。”陳松心中暗罵。

慕容糜眼中閃過幾分驚疑:“你就是出逃弟子?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陳松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回家主,我是分家弟子,資質低微,並沒有資格面見家主,所以家主沒

有見過我。”

“哦?你是那一家的?為什麼慕蘭谷一役中,你能夠保住性命,而後還能從刑堂逃出?你不知道私逃大牢是死罪嗎?”慕容糜大喝一聲,身上的氣勢節節攀登,顯然對甘碧琴帶來的陳松感到懷疑,甘碧琴似乎早知道慕容糜會有此逼問,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陳松嚇得摔倒在地,顫抖不已:“回家主,我是……顯考恆陽公……庶出二孫女慕容清之……之子王明浩,那日受父親所託臨走時,帶走蒐羅廣羅派的一應寶物,從而大戰中倖免遇難。”

慕容糜依舊不依不饒:“那你又是如何逃出刑堂?可知這是死罪?說……!”

“家主饒命……廣羅派,有靈丹龜息丹,可以收斂氣息,隱藏自身修為,我大膽服下,修為被掩蓋成辟穀境界。所以……我……”

“所以,刑堂執法隊低估了他的實力,讓他衝開了禁錮逃了出來。”甘碧琴不耐煩的接話說:“你也不用怕他是我桃花島的臥底,這小子出來的時候大搖大擺穿著刑堂的服飾,你找人前來一認便知真假。同時,這傢伙不知深淺,冒充血煞教弟子在宗門內晃盪,見過他的人大有人在,你要調查就關在自己家裡去審問,不用這裡丟人現眼吧?”

慕容糜臉上閃現出幾分不耐煩:“我族人的事與你何幹?”說著,慕容糜指向刑堂之人:“你們,把當天值班的弟子叫來,看這小子是不是就是當天逃出的慕蘭谷族人?”

刑堂雖然不滿意慕容糜的指手畫腳,卻也不敢得罪的趕忙把那兩人喊出來。陳松那天還刻意跟那兩名弟子“交代”過一番,況且兩人因為陳松而受罰,哪裡會不記得陳松的樣子?所以,看見陳松就立馬認了出來:“回稟慕容長老,正是這小子,絕對錯不了!化成灰我們也認得他。”一個臉上還帶著淤青的刑堂弟子狠聲說道,顯然,陳松的出逃導致兩人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

甘碧琴插嘴說:“好了,既然已經認清楚人,那麼還不趕緊關押進去?這次可要禁錮好了,不然再次逃跑了,某人又要說是我桃花島所為!更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和刑堂是一夥的哩!”慕容糜嘴巴一張,似乎想說話。

甘碧琴咯咯一笑擺手封住對方的嘴:“你不用謝我,我也只是給桃花島洗清嫌疑,慕蘭谷弟子不堪,你還要多多管教。對了,常人白,你都是代理少宗主了,平時交友還是要注意一下,免得人家風言風語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容糜這人人品可不怎麼好……”

“哦,對了,”甘碧琴正待離開,不由轉身說:“刑堂可要把人看好了,慕蘭谷窩藏奸細之事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最終結果沒有下來之前,誰來求情放人就是和我桃花島過不去!”

慕容糜臉色難看的看著甘碧琴離去,氣不打一處的踢了陳松一腳:“丟人的東西,還不滾進牢房!”

陳松痛哼一聲:“我幹你老母!老子現在可是真正的被封住了全身法力,尼瑪想踢死我?剛才都看見你大義凜然,為我這個失蹤弟子不惜找什麼魏長老理論,現在就不把老子當人?幹!……”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