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綠燈的路口處。

一輛高檔賓士轎車停在停止線內。

助理表情嚴肅地回頭道:“大人,發佈會的訊息已經放出去了,應該所有媒體記者都會到場。”

“現在您確定要先去死者家裡嗎,那邊可能會比較混亂!”

作為新上任的民主發言人,就是代表“西閣”所有成員對外的形象,並且作為權力者與民眾之間的聯系人。

所以候選者在家裡留下遺書“自殺”一事,他自然要在一個公開場合進行解釋回答。

顧黎明坐在車上,他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不看一眼心裡不定!”

如此,他們便朝著事發現場的候選者門府開了過去。

大抵十分鐘後。

駛進了巷子裡就看到了一群記者外面圍觀,而警方已經到場,拉起了警戒線。

雖然說是自殺留下的遺書,但畢竟是背後有著兩百萬名選票的“西閣”職員,警方必定還是要介入調查的。

“快看!”

“是民主發言人的車!”

突然一名記者注意到了來車,便大聲喊道。

如此猛然許多人就對著這邊圍了過來,因為車子無法行駛。

所以顧黎明便乾脆開門下車。

顧黎明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然後問笑地點頭道:“關於候選者許穆自殺一事,將會在一個小時後召開新聞發佈會,給大家公佈目前最新掌握的訊息!”

“請讓一讓!”

各大媒體也是瘋狂地做筆記,然後拍照。

標題自然也是民主發言人親自到場,並且承諾對此事會對民眾一個解釋與交代。

顧黎明遠遠就看到了眼熟的人,是候選者許穆的助理站在門口正在給警方提供線索。

看到他走了過去,眾人很快就讓出了一條路。

許穆的助理恭敬地給眼前的大人鞠了一躬,然後心情沉重地開口道:“您來了!”

顧黎明板著臉問道:“我聽說,你們大人跟我分別後,又單獨約見了其他人。”

事到如今,許穆的助理也不敢有所隱瞞,便解釋道:“是的,大人因為選票的問題,約見了候選者陳燁樺!”

顧黎明繼續追問道:“然和呢?”

“然後……大人就回到府中,有僕人在私下議論大人的眼睛的問題,所以大人大發雷霆便把所有僕人都遣走了。”對方解釋道。

顧黎明眉梢皺起,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下屬居然敢議論對方的眼睛?

碰巧就把人給趕走了。

然後當天晚上就出事?

“其他的情況呢?遺書內容?”

顧黎明表情嚴肅道:“許穆大人跟我交情頗深,這件事我覺得絕對表面看的那麼簡單,有什麼特別的不對勁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

許穆的助理猶豫了片刻,便掏出了手機開啟照片。

他小聲道:“遺書已經被警方拿回去,做字跡對比,但是我已經把內容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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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明瞅了一眼這遺書的內容。

【實在對不起眾人的期望,我走了。】

顧黎明發現這字跡彎彎扭扭,忍不住追問道:“就這一句?”

許穆的助理為難道:“是的,要說昨天有什麼不對勁,應該是大人突然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而且回來後心情很不好,恰好又聽到了僕人的議論,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回來之後大人便一直待在房間裡,並沒有看到有人前來拜訪。”

“而且房間是內部反鎖,監控錄影沒有看到不對勁的可疑人員,目前仍然只能初步斷定是自殺行為。”

此刻顧黎明自己的助理也終於拿著一張現場的照片過來,在照片裡能夠看到候選者大人許穆雙眼瞪大,雙手握著腹部的刀,並且倒在床邊,血流了很多。

他眼瞳微微一緊,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立馬開口道:“有點不對勁,這個血居然流了那麼多?”

眾人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如此。

“您的意思是這個血有問題?”助理在旁邊唸叨著。

顧黎明表情凝重地把抬手道:“血檢查一下,搞不好裡面還有其他成分。”

密室殺人案的技巧手段有很多。

這些蛛絲馬跡一出來,方向就有了一個大概。

他在死者的房間門口處望了一圈,發現已經有兩位法醫在取證,自己也沒辦法進去現場。

但這也反映出了一個潛在的危機。

那就是這次的玩家裡,藏著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在以往的遊戲裡有玩家被提前淘汰出局,大部分都是因為被槍殺,被刀子捅死。

兇手是利用更暴力手段作案。

但這一次卻成熟老練許多,而且還能完美地進行偽裝。

顧黎明在這邊轉了一圈,終於在記者的重重包圍下上了車。

他得趕往“西閣”籌備接下來的新聞發佈會。

……

顧黎明一屁股坐進了車裡,他對著司機吩咐道:“走吧!”

車子慢慢地往後倒。

而助理則是被迫下車開路,把堵在後面的媒體記者暫時給推開。

“麻煩讓一下!”

“新聞發佈會馬上開始,到時候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

就在此時。

突然間嗡嗡地手機震動起來。

顧黎明摸起手機一看,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突然間陷入了遲疑。

這個時候來電話,相當的耐人尋味。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接通了電話。

那個陌生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聽說您特意去了一趟自殺現場,不知道有什麼發現?”這個人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期待的笑意。

顧黎明壓著嗓子道:“沒什麼發現,可能是自殺!”

聽到這句話。

撲哧一聲!

電話裡的人就笑了出來。

“那肯定是自殺,就連您也做出如此判斷,應該差不多了。”

“昨天他跟我聊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情緒就不對,說您在戲耍他,他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不過真的沒想到,就這樣離去了。”

“聽說您準備讓許穆競選這個法務代表人的位置,相比這件事會給您帶來巨大的困擾,當然您不需要國服擔心。”

“因為他的位置,其實完全可以讓我補上!”

顧黎明眼神越發的深邃。

這個傢伙,果然暴露出野心了。

而且這樣看來,是這個傢伙動手的機率又加大了幾分。

顧黎明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道:“我的票可以給你,但是其他人需要你自己去說服!”

聽到這話,對方理所當然地應聲笑道:“就連民主發言人大人您都點頭了,想必其他人也沒有意見,當然,我會聯絡他們的!”

“非常謝謝您的支援!”

說罷,嗶的一聲,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助理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誰的來電?”

顧黎明眼神冷漠地轉過頭來望向窗外,看著那些綠化帶上的花花草草,然後吐出了三個字:“陳燁樺!”

聽到這個名字,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在此之前,他們就已經懷疑陳燁樺可能會是兇手,這個電話當然顯得意義非凡。

“他說原來給許穆的票,現在可以給他!”

助理咬著牙低頭道:“那您的意思是?”

顧黎明沒有說話,他用力地鎖緊了眉頭,如果說對方真的是兇手,那麼把法務代表人的位置給這個人……

其實是最完美的方案。

當然,前提條件是,先把殺人的證據找出來。

如此一來,這個傢伙即便是坐上了法務代表人,也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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