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火車的顛簸讓我下了火車以後身體還控制不住的左右搖擺,這就感覺就像是平地也在咔噠噠的搖晃一般,殊不知只是大腦皮層的遺留現象。

京城!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從我出生到現在我一直生活在小縣城裡,即使離京城不遠但我卻沒有去過,只是在電視上偶爾看到過京城的風貌。

據說京城是以前皇上住過的地方,據說京城的人都特別有錢,據說京城的人都很和善,據說腦海裡全都是據說…

當我切身站在京城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心情懷揣著一點小激動。我和爺爺隨著火車站的人流走出了火車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我抬頭望天卻沒有陽光明媚,有的卻是被一層薄霧遮住了耀眼的驕陽。

可能是陰天的緣故吧,我心裡這樣想,卻不知京城的天氣常常如此,即使在正午時分也只有些許的陽光,以後的日子更是如此。

出了火車站,我和爺爺站在街道上,眼前高樓林立,寬敞的大街上汽車排起了長隊,喇叭聲此起彼伏。爺爺帶著我在人行橫道邊走邊給我介紹京城裡看到的事物,周圍新奇的東西看的我眼睛發直,像是一個十足的山炮進城。

“爺爺,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京城呀?

爺爺淡淡的一笑說:“年輕時候在京城軍區當過幾年兵,所以對京城比較熟悉,現在的京城變樣咯…”

一聲嘆息爺爺回想起往事,小時候聽父親說爺爺以前當過兵還在軍區的大比武中拿過第二的好名次,今天才知道原來就是在京城。

老人家的故事總會很多,爺爺的故事更是一天一夜也講不完,其實即使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都能說出幾個自己的故事,何況是家裡的老人了。

十方客棧位於京城東郊,十分偏離市區。爺爺找了輛車在路上堵堵停停足足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到了東郊,真不知道是不是司機發現我們是小縣城來的所以故意繞路。

當我和爺爺到了十方客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黃昏時分了,在我的眼前一間有些破舊的二層小樓,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十方客棧”破舊的木質牌匾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爺爺帶著我推門進了這間客棧,放眼望去一樓的大廳裡只有一個年輕女子在打掃著大廳,其實她也不算年輕,看身段也有三十出頭的歲數。

看我們進來年輕女人頭也不抬的繼續打掃著大廳,即便在我看來整個大廳已經非常乾淨了可她還是在不停的打掃。

爺爺走到她的身旁友善的問:“麻煩問一下,翁公是在這裡嗎?”

可她不抬頭也不回答,自顧自的繼續打掃。

爺爺以為她沒聽見聲音高了一分對著她說:“請問,翁公在這裡嗎?!”

女子聽他聲音高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頭髮擋住的臉慢慢抬起...

當她抬起頭以後爺爺嚇得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恐。我隨著爺爺的目光向他看去,只見這女人面色煞白,眼圈周圍居然是紅的,紅的像鮮血一般,不仔細看就像是眼睛裡溢位的血。

此時周圍的溫度也隨著她看我們的眼神似乎降低了幾分,她將手裡的掃把往地上一扔,死死的盯著爺爺,兩隻眼睛似要鼓出來了一般,嚇得爺爺差點沒栽在地上。

“阿諾!不可放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前面傳來。那女人聽到這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又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爺爺然後繼續拿起手中的掃把打掃,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抬眼看去只見在客棧裡面出現一個人,此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頭花白髮,舉手投足見一身正氣於身。我心裡一驚這人不正是我在醫院裡的時候救了我一命的那個白頭翁嘛,怎麼會是他?

我和他四目相對互相對望,他看到我表情也流露出十分詫異的樣子。

爺爺十分忌憚的躲開女子,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眼還在掃地的她,這女人著實是嚇的爺爺心驚肉跳,剛才她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要殺死誰一樣的凌厲。

心有餘悸的爺爺來到白頭翁的面前對他施了一禮:“這位就是翁公吧,我是陶三的朋友,陶三讓我來這裡找您。”

“陶三?”白頭翁看著爺爺。

“對,就是陶三…”

白頭翁上下打量了一下爺爺又看了一眼我問:“你和陶三什麼關係?”

爺爺一笑說:“我和陶三是朋友,早年他剛去我們縣城的時候我們就認識。”

白頭翁點了點聽爺爺說完點了點頭:“既然是陶三的朋友,那就裡面請吧。”說著白頭翁走向裡面,爺爺招呼上我也隨著他向裡面走去。走到一張長條茶桌上白頭翁對爺爺一招手坐了下來,我和爺爺也都坐在了他的旁邊。

“好多年沒有見到陶三了,不知他現在可好?”白頭翁手裡提著小茶壺將桌子上的兩個小茶杯倒上茶遞給了我和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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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接過茶嘆息了一聲:“三兒,現在不怎麼好,昨天我找他卜算時吐了血,現在還在醫院。”

“卜算時吐血?陶三一直以卜算見長,我看全是因為這個小子吧!”

“對,對,對,就是我這孫兒,被你一眼就看出來了。”爺爺流露出欽佩之色。

白頭翁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不是我看出來的,這小子我們昨天在醫院裡見過。”

爺爺吃驚的看著他:“原來您就是昨天救了我孫兒一名的那個人,我可真是感激不盡,要不是您我孫兒肯定沒命了。”爺爺起身就要拜。

白頭翁一揮手扶住了爺爺:“我也是恰巧碰見,你不要謝我, 都是緣分使然,既然陶三讓你找到我,你就跟我說一下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吧。”

爺爺沒有耽擱,當機把我在集市上遇到的畫的事和進醫院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白頭翁聽著陷入了沉思自語:“畫?”沉思了片刻白頭翁問:“這孩子生辰八字多少?”

“這…”想到陶三就是因為卜算生死不明爺爺望著白頭翁不好說出口。白頭翁好像知道爺爺在擔心什麼擺了擺手:“你但說無妨。”爺爺猶豫了下才出了我的生辰八字。

杯中的茶水熱氣上湧,我望著閉目掐算的白頭翁不知道他會不會也會向陶三那樣算到吐血。

片刻後白頭翁停止了掐算,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無命之人!怪不得陶三無法算出,看來的確事有蹊蹺呀。”

爺爺忙問:“有什麼蹊蹺。”

白頭翁注視著我說:“你家孫兒本該命格不錯,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命,但也是一生平坦,可卻從前幾天他的命不知為何突然斷掉,成為無命之人!任憑

我如何卜算都是漆黑一片,看到任何東西。”

“那…那該怎麼辦?”爺爺聽白頭翁說出這些著急了起來。

白頭翁抬頭思索了一下:“這小子一生中本該有四難兩劫,現在雖然成了無命之人但本該有的命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不經歷的。”

聽白頭翁說完,爺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站起身來回踱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在爺爺一籌莫展之時白頭翁說話了。

“你既已來找我又是陶三的朋友,這孩子本就與玄門有緣,他已是無命之人自身的命運不受控制,如果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恐怕會殃及到你們全家,他既與玄門有緣就讓他留在我身邊吧。”

留在他身邊?我才不樂意呢!我望著爺爺使勁的搖晃著腦袋。 而爺爺臉上的喜色無以言表,跪身在地上使勁的磕著腦袋:“謝謝您,太謝謝您了…來世我做牛做馬也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白頭翁攙扶起地上的爺爺,兩人相互相互寒暄了起來,期間白頭翁也問道我家保家仙的事,並且告訴爺爺要不是我家的保家仙相助那我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它才是最該感謝的人。

我看得出爺爺對我十分不捨但為了我能好起來只能把我留在這裡,當天爺爺給白頭翁留了些錢交代了些事情就離開了,任憑我怎麼哭鬧爺爺都不把我帶走。我當然知道爺爺不想和我分離但也是沒有辦法,轉身離開時我能感覺到爺爺背後起伏輕輕抽泣...

就這樣這就成了我的新家十方客棧!這一待不知道待了多少年頭,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白頭翁為什麼把我主動把我留在這裡,其中復雜程度簡直就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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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客棧!翁公是這裡的老闆,坐落於京城的郊區位置。

白天的時候這裡基本沒有什麼人,只有附近為數不多的居民,可到了晚上夜幕降臨之時這裡卻是熱鬧非凡,大大小小的豪車都會出現在這,不僅是京城的人會來這裡甚至整個炎黃其他城市的人都會來到這裡。

這全都拜我旁邊的這棟大樓所賜,它就是“不夜城!”一家京城最大乃至炎黃最大的夜總會!

而翁公的客棧就在這座“不夜城”的旁邊,因此一到後半夜就大量的客人會住進我的這家客棧,基本都是一些酒醉的嫖客帶著不夜城的姑娘,當然還有常住在我這裡的不夜城工作人員。

客棧的另一側是一條著名的小吃街和不夜城一樣白天的時候這條街沒有任何人在這裡擺攤,可只要一到晚上這裡不管是擺攤的還是食客都會堵滿整條街所以我們當地的人也稱它為“鬼街”

翁公的店就在這座不夜城和鬼街的中間,到了晚上旁邊不夜城就會傳來鬼哭狼嚎的歌聲惹我的心煩。

這座客棧不大也不豪華,就是那種簡單的小旅館,一樓就一間小屋是翁公呆的地方,二樓有三十幾間的屋子,供他人居住。

因為周圍沒有什麼高階點的賓館所以不管是路過打尖的還是不夜城裡人,大家只能在我這留宿,白頭翁的價格也是因人而異如果是過路的,他可能只會收他個四十五十的,但要是那些在不夜城玩完來這開房的人,翁公就要他個幾百子,反正附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讓他們滿足自己骯髒的獸慾,不住那就睡馬路去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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