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和白自遠一直在談論整個案件,透過他的卜算我知道,電影裡那段影像的出現絕非偶然,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那段不知名的影像中蘊含著極陰極煞,無論是誰看到都會在人心中種下幻象的種子,影像透過人的記憶進入到腦海之中,會在潛意識裡對其進行操控,只是換一種方式被鬼迷住了而已。

之所以我沒什麼事是因我本是無名之人,所以那影像自然對我沒什麼作用。 而其他看到那些影像的人已經全部失蹤,等待他們的不是自殺就是被自己的同伴殺死。

回到客棧我沒有耽擱立即讓小峰去找了鬼差,這段日子因為我的道術精進的很快所以對鬼差也沒以前那麼懼怕了,更多的是像是一種合作的關係,也就是我給他們錢而他們讓鬼留在我的客棧的裡住,僅是如此。

因為關係使然,在加上我不喜歡跟鬼差打交道,總感覺他們太過傲慢無情,所以一般我都會避免跟他們接觸。

其實鬼差生前也是人,因為在陽間的時候太過兇惡霸道所以到了陰曹以後才會讓他們當鬼差,這也很好解釋,因為不管是什麼鬼都怕惡人。

鬼差是沒有心的,他們沒有感情和心情,更是沒有美好和恐懼,無論白天晚上他們都不能休息,時刻飽受身心上的疲憊煎熬。更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而好人死後是不會當鬼差的而是會留著陰曹當個文職,例如給那個判官當個秘書啥的。

而鬼差更像是在陰曹勞工,每個鬼差都有一段時間的任職期,等到任職時間一到就會再次投入輪迴,但輪迴之中也不會投身大富大貴之家,更多會投生平常人家,當然對陰曹有過特殊貢獻的除外。

我和白自遠等著鬼差的到來,頭段日子因為看店無聊所以就把我屋子裡電視搬到了前臺,此時電視裡正在播報失蹤案的追擊報道,截至目前為止失蹤人口已經達到五十五人,死亡人數達到二十二人,京城已經將此案定為首要偵破案件,代號為“情侶案”!

我看著電視機裡的播報,一股死亡氣息過後鬼差進入到客棧。我們這面轄區的鬼差是生前是個黑社會,每天陰著一張臉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他一進門罵罵咧咧的喊:“什麼事呀,不知道大爺我忙著呢。”

我雖然不喜歡這種人打交道但為了高美琪我也硬著頭皮上了,我向他走了過去象徵性的試了一禮:“大哥真是麻煩你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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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呀快點說!大爺我忙著呢。”

他頭高高的仰起看都不看我一眼,求鬼差辦事肯定是要按規矩辦事,我拿出一封裝著天地銀行鈔票的紅包遞給了他:“大哥,這是孝敬您的。”

他一撇了一眼紅包,也不客氣直接了過去,對我的態度隨之也好了一點,說道:“啥事呀,說吧周老闆。”

我看他肯請我說話了沒有過多的敘述伸手一指旁邊的白字遠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是位麻衣相士,他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鬼差抬眼看了一眼白自遠:“麻衣相士?你問吧。”

白自遠施了一禮:“這位鬼差大哥,我也不多說廢話,只想問問你關於最近出現的失蹤人口死亡案的事,不知道那些死者的靈魂現在都在那?是否被你帶如陰曹?”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那些鬼魂大多都是自殺而死的,他們還沒到去陰曹的時候,而其他幾個互殺的鬼魂我也在尋找。”

白自遠點了點頭:“鬼差大哥,按我卜算的卦象來看,此次人口失蹤死亡案不是陽人所為,我們準備一起對付她,不知道鬼差大哥是否幫幫忙?”

我從旁邊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鬼差不可能幫忙,就在上回小寶的事我好說歹說,既給他們送了錢又給他們燒紙娘們,他們都不幫,這回不用問我也知道肯定不幫。

哪知道白自遠此話一出鬼差立即點頭答應了他,心想這什麼情況呀,就在上次他還跟我說鬼差不管陽間的事,怎麼這回老白一讓他幫忙就答應了呢。

送別鬼差我就問老白:“我說老白,你找鬼差來就是請他幫忙嗎?以前我找他幫忙他可是從來不幫,怎麼這回你一說他就幫了呢。”

老白一笑說道:“老周你有所不知,一般相士求鬼差幫忙他們都不會推辭的。”

“那這是為什麼?”

老白拉著我坐下輕嘆了一聲:“唉,其實我們麻衣相士大多都是短命,不像其他的玄門中人那樣可以用師徒的方式進行傳承,我們講究的是代代相傳,也就是我的爺爺傳給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在傳給我,我在傳給我的兒子,因為命短的原因有很多相士在沒有子孫的時候就已經死亡,這樣就會斷了一脈。所以我們祖先大多都在陰曹或者城隍手下任職,所以鬼差自然會給我們一些面子。”

我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就難怪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罩著呀。

老白接著說:“可我不僅僅是讓他幫忙,最主要我是想試探他一下。”

“試探?試探什麼?”我問。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去卜算那些失蹤人的下落嗎,而是先找鬼差嗎?”

被他這麼一說到是提醒了我,老白既然是相士那算出那些失蹤的人應該不難,可他沒有去算,而是選擇先找鬼差,被他這麼一說我也納悶了起來。

“對呀。為什麼?”

老白一笑“因為你們看到的那段影象是來自陰曹地獄的影象,我曾算過那個影象的出處卻查不出來,那麼絕對來自於那裡。”

我心裡一驚“陰曹地獄而來?不會吧。”

老白點了點頭:“沒錯!這絕對是陰曹的失誤所造成的,從剛才我說讓鬼差幫忙,他直接就答應了我,並沒有推辭和遲疑,這就證明他們也很迫切的想毀掉那段影像否則定會天下大亂!畢竟這是他們的過錯所造成的人類死亡,陰曹不想人知道,所以我們不要管那段影像只管失蹤的人就行,影像的事陰曹自會處理。”

我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這可真是拼智商呀,要是沒有老白這麼說我肯定還在糾結那段影像的事,要是照我自己這樣查下去就算被我查到那影像的出處,陰曹為了掩飾錯誤估計也不會放過我。

我忙問:“那找你的意思那段影像還會出現嗎?”

他點了點頭。

“老白,那你算算你那些失蹤的人到底在那,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我怕高美琪有什麼閃失。”

老白沒有耽擱立刻拿出了撲克牌開始卜算,我也看不懂就在旁邊焦急的等待著,手中的撲克牌在臺子一張張的擺放,擺出一個個形狀,然後收起洗牌在擺放。一直洗了不下十次牌,老白還在擺放著一個個形狀,我心裡知道一個精通卜算的麻衣相士通常只要看人一眼掐算一下就能知道一個人的所有生老病死,所以卜算的時間越長那就證明遇到了很難算出的事。

老白看著手中的撲克牌汗水從他的臉上留了下來,他來不及擦繼續擺放著撲克牌,到第十一次洗牌擺放出形狀以後,我就看到那擺放整齊的撲克牌瞬

間自燃了起來,我和老白看著然後撲克全都站了起來。

“老白!這怎麼回事?”

他看著臺子上的那些已經化為灰燼的紙牌擦了一下臉上汗水說道:“算不出,有人在阻止我卜算!”

“誰在在阻止你!是人是鬼?”

老白搖搖頭:“絕對是人,而且還是個會道術之人!”

“到底怎麼回事!那來的會道術的人?”我焦急的問。

“不知道,這個人道術很厲害,讓我的卜算完全沒有辦法進行。”

媽的,我心裡大罵一聲,不知道這是從那蹦出來的會道術的人,看來這起失蹤死亡案變的越來越不可思議起來。

我看著臺子上的一灘灰燼:“那現在怎麼辦?”

老白身體一晃咳嗦了兩聲,我上前扶住了他要倒下的身體:“老白,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臉色變的蒼白:“我沒事,卜算的後遺症而已,我們現在必須要去找那些自殺死亡的鬼,只有他們才知道怎麼回事。”

我將他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給他,休息了片刻我倆從新走出客棧。

要說自殺死的人死了以後都會成為中陰身,但去進不去中陰之地。凡事自殺而死的人必須一次次重複自殺的過程,體驗痛苦,只有等到自殺人在陽間的陽壽到了才能去陰曹報道,也就是說如果這個人在陽間的壽命是八十歲而他二十歲就自殺死了,那他就要在過六十年才能去陰曹報道,到了陰曹以後還要看這個人生前的善惡,如果有作惡還要繼續受苦。

我和老白來到其中一個自殺現場,不用老白卜算新聞上都有說過,之所以算著這個地方是因為這裡離客棧最近。

這是一對跳樓自殺而死的情侶,馬路上還有依稀的血跡和警察圍著他們身體所畫出的粉筆印,此時正是午夜一點多,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太多過往的車輛。我和老白上了那棟情侶跳樓的樓頂,這是一棟五層樓,並不是很高,可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

此時他已經從剛才的虛弱中恢復了過來,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自己的眼睛滴了一滴,像是眼藥水一樣。

“老白,你那是什麼東西?”

他一笑將瓶子丟給了我說道:“這是陰年貓眼淚,是開陰眼用的。”

我看了看小瓶子,開啟一聞,一股刺鼻的難聞味道鑽進我的鼻子:“老白,這東西也太臭了點吧。”

“沒辦法,我沒有你的這陰眼,只能自己用工具來開眼了。”說著他將手中的小瓶子裝在了懷裡。

我說開陰眼有下面三個法子可以選擇使用,第一種就是向老白這樣用陰年出生的毛眼淚來開陰眼,第二個方法就是用柳樹葉通陰,第三種就比較殘忍了,要用一隻牛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然後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一下通陰,這種方法想一想就覺的噁心。

之所以有這三種方法是因為每個人眼睛結構不同所以選擇的開陰眼的方式也就不同,所以只要找到適合自己眼睛的通陰方法才能開啟陰眼。

“快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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