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會說,有這種可能,這地下水沿著垂直裂隙一路溶蝕出來,然後侵入到岩石層裡面,形成一條地下裂隙,這種地質特徵極度不平穩隨時可能發生坍塌現象,如果蘇聯人知道這裡面的地質特徵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裡修建一條鐵柵欄,然後給裡面通上電的。

除非是……他們幾個人一下子都異口同聲的問我∶“除非是什麼。”

我用手摸了摸下巴,裝成一個學者的樣子,然後一臉沉重的說道∶“除非是這下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值得他們冒著風險也要修建通道下去。”

陸偉吐槽道∶“老周,你憋了半天,就出來這麼個東西,不是我說你,誰不知道這地下肯定有啥秘密。”我尷尬一笑,我這不是為了緩解大家的緊張情緒嗎?我要是知道這下面有什麼秘密,還用的跟著你們在這裡瞎操心。

扯淡了一會,眼瞅著也就這一個落水洞可以下去,楊子說,我是當過兵的野外經驗比較豐富,這洞穴也沒少爬過。要是你們覺得害怕,我先下去探個底,沒事了你們再下來,說完就從揹包裡拿出那一套專業的攀爬工具。

掛好繩子,陸偉帶了一個頭盔,前面是那種用來照明的頭燈,然後綁上安全繩,站在洞口往下望。

我看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他心裡面也很忐忑,不過既然都表態了也不好意思再退縮,楊子伸展了一下身軀就沿著光滑的洞壁直接“嗖”的一聲滾進了落水洞裡。

我們在上面等了大概幾分鐘,都沒見到下面傳來楊子的動靜,心裡一驚,怕是出啥事了,還是郭雙,看到安全繩晃動了一下。我們事先跟陸偉商量過了,只要他到了底部就晃動安全繩,我們依次沿著路線下去,他這一晃動就說明他到下面了,還是比較安全沒有啥事。

我們在上面也不再耽擱,帶上裝備就準備沿著這落水洞下去,我帶上頭燈,接著扣上安全繩,學著楊子剛才的樣子踩著那些巨大的電纜。越過那道鐵柵欄,摸著那些光滑的洞壁,緩慢的朝著下面滑去,不知道是不是我觸動了什麼東西,這上面的水流一下子就變大了。

還好我躲避及時,要是再慢一步就要被這疾馳而下的巨大水流直接衝了下去,就是這樣我身上還是被濺滿了水。

這地下水冰冷刺骨,冷的我直打顫,連嘴唇都因為被這突如其來的刺骨冷氣而變烏了,我用頭燈望了望下面,沒看到陸偉的身影。心想難道他先走了,我搖

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是這裡情況太黑了,我不一定能夠看到他,就這樣沿著繩子緩慢下去。

我看到正前面就是那些巨大的電纜也是一直延伸下去,只是上面已經被石灰岩給布上了一層厚厚的碳酸鈣。而電纜的盡頭那裡就是一塊平穩的方臺,上面放著個大家夥,用防水布包了起來,佈滿了灰塵,我估計那就是發電機,因為那些電纜的介面就是連線到那上面的。

我下到底部,看到這落水洞裡面的情況還算良好,於是晃動繩子讓他們也趕緊下來,前面是個用水泥堆砌出來的臺階。陸偉正弓著腰蹲在那裡,顯得很古怪,我喊了一聲,他竟然沒有回過頭來搭理我,我趕緊走了過去。

我拍了陸偉的肩膀一把,問他幹嘛呢?他用電筒往臺階下面照了照,說∶“這個洞好像這裡並不是底部,只是一個緩衝的平臺,你看下面。”

我蹲在陸偉旁邊,朝著他電筒照射的地方望去,發現這裡的確不是這個落水洞的底部,這洞是有階梯狀的,一層層環繞而成。

蘇聯人修建了一條直接通往底部的石階,可以直接深入到地下深處,而不需要再用繩子往下面掉了。我把繩子從身體上解開,看到在靠近水流的地方擺放著什麼東西,一排排的擺放的非常整齊。

陸偉說,他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些東西,怎麼一轉眼就出來了,原來那裡是用鐵絲網圍住的。剛好我下來的時候,碰到水流,然後把罩在鐵絲網上面的防水布給衝開了,露出裡面儲存的東西來。

怪不得陸偉下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鐵絲網上也標著一張鐵皮牌子,上面也全是俄文,不過從裡面流露出來的氣味來說。可能是存放化學用品的地方,我跟楊子站在旁邊等待郭雙她們三個從上面下來,陸偉這人賴不住枯燥。

就想去看看那鐵絲網後面放著啥東西,用一個個箱子裝好,排列的也很整齊,我也只好跟了上去。這地面溼滑無比,走著走著,我感覺自己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這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是啥情況,

陸偉又在催我,我往前一跑雙腿像是被什麼勾到了,摔了個狗吃屎,還好這地上沒有啥石頭,不然這一下必定是破像的。我爬了起來就想看看這剛才勾我腳的是啥東西,這一看嚇一跳,竟然是一隻從地上冒出來的手。

我招呼陸偉過來幫忙,看看這地下是啥情況,兩個人用力一扯,就從這地下面扯出來一具屍體,一股濃濃的屍臭味。這人也

不知道死了多久,整張臉慘白無比又被水流泡腫了,已經開始從身體上面腐爛發臭了,我跟陸偉趕緊捂住鼻子。

我跟陸偉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一個死人,從他的裝扮來看,像是那種職業的登山探險隊。

安叔他們這下也已經下來了,看到我和楊子蹲在地上,趕緊跑了過來,看到地面上的這具屍體,皺起了眉頭。

這突然出現的屍體,已經打亂了我們的原本計劃,不僅如此,這屍體的死因也比較奇怪,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被遺固了。沒有出現那種恐怖的巨人觀,就連身上的屍斑都沒有,幾乎是瞬間死亡的,我用刀子劃破他的皮膚,連裡面的血液都沒有流出。

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在這麼密封的壞境下,屍體不僅沒有產生變化,連裡面的血液也消失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

安叔看了一眼那屍體的衣服,哇的大叫一聲∶“這不是我們探險公司的服飾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搜搜他的衣服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根據這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就連時間上也是相當吻合,也就是說以前也有探險隊也進來過這裡。

他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我跟陸偉便搜尋腦子裡邊想,但是腦子裡就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邏輯性。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發現的結果,我也只能寄希望於安叔,看她能不能找出什麼關鍵的東西。

我倒了一杯酒說∶“兄弟,我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也不能讓你迴歸故里了,只能在這裡給你立個衣冠冢了。”

這臺階下面的洞窟是那種階梯狀的,形式梯田那種,簡直就是呈九十度的直角,這一段路程走的我們異常艱難。

而且這往下的石階因為多年沒有使用了,上面長滿了地衣跟苔蘚,又溼又滑,很容易就會滑到,我們幾乎是手牽手,肩並肩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推進。

前面是個倒懸型的洞窟,這種洞窟就是被滴水洞穿形成的,下面肯定有暗河,因為我們在洞口就聽到了譁啦啦的流水聲。這個洞窟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透過,我們都是一個個弓著腰,又揹著包,這受到的重量可想而知,我差點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昏迷過去。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這個艱難的洞窟終於被我們走出來了,這裡是一條暗河,水深不過幾尺,我們在暗河邊休息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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