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2年12月4日正午,船長根據太陽高度測定了船的位置是北緯;38°20′、西經17°37′。從這兒到直布羅陀海峽剩下不到400海里,只 需2天就可到達了。天氣晴好船隻正常,大衛。莫爾霍斯船長正放心地起步回自己的住艙。

就在這時,他聽到前方觀測哨的叫喊“在左舷兩個方位有一艘帆船!”

“他們看到了什麼……”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濃霧,發現這些霧正在慢慢散去,於是繼續說∶“大概幾分鐘後,他們就看到了這艘船的側影,那是一艘雙桅帆船。”莫爾霍斯船長用單筒望遠鏡望了望,感到十分疑惑:這船走得好怪,怎麼忽左忽右的,有時還使船艏鑽到浪裡。

船艏的小三角帆怎會倒在左舷,而後面的條形帆又偏在右舷,主桅上則完全是空的,怎麼扭來扭去的?操舵的在幹什麼?這樣走法,就是3個月也到不了美洲。

那艘詭異的怪船越來越近,按照常規“簡。格拉棲亞”號在桅杆上升起了兩面“e”、s”的旗子,這是旗語,問“貴船如何稱謂?”但對方竟然沒有任何表示。

莫爾霍斯船長又舉起望遠鏡,這才察覺,那艘船竟無一人人操縱,所以輪舵會忽左忽右地亂擺。緊接著“簡。格拉棲亞”號向那艘不明來歷的船靠去,距它約百米時,船長終於看清了。

那艘船正是“瑪麗亞·謝列斯塔”號!真是奇遇,真是奇遇呀!船長十分高興。由於兩艘船是相向行駛,一錯開就會越來越遠。兩船相遇時莫爾霍斯船長發覺船上有點亂。他越想越不放心,決定掉轉船頭去探個究竟。

很快“簡。格拉棲亞”號就靠近“瑪麗亞。謝列斯塔”號並與之保持並行。可“瑪麗亞”號上仍不見有人上來。

於是船長舉起了喇叭向對方喊話,但仍無回答。海員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而不安。特別是船長,他與“瑪麗亞”號船長美國人勃裡格斯是老朋友。

兩人自幼就認識,幾乎同時成了船長,又在同一年結婚,友誼非比尋常。所以莫爾霍斯船長一遇到“瑪麗亞”號總是十分高興。可這次怎麼啦?

於是船長命令大副帶兩名水手上去看個究竟。船長以憂慮的目光注視著小艇靠上了“瑪麗亞”號,他切切實實地為朋友捏著一把汗。大副等三人上得甲板,船上沒有人出來詢問。由於繫纜已斷,風帆隨風搖擺,一忽兒打在桅杆上,一忽兒又打在橫檔上,劈拍作晌。

一個怪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前貨艙是開啟的,艙口蓋板朝天放在甲板上。

由於前艙敞開著

,艙底已積了不少的水,大約有1米深。亂七八糟的繩纜散在甲板上,有的還甩到了舷外。總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靜。

“見鬼……”

難道他們在和我們開玩笑,都藏到後面的底艙裡去了不成?隨行的一位水手疑惑不解地嘀咕道。接著他們看到後貨艙也敞開著,但蓋板並沒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邊,裡面同樣進了不少的水。

大副再顧不上細看,命令2名水手先檢查一下貨艙,看有何缺損,自己則快速向後甲板跑去。咋回事?船尾的塔樓怎麼都關著?窗門不是用帆布遮著就是被釘死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他開啟艙門,快步進到船長室。艙裡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開著,所有的東西都是潮呼呼的。

不過傢俱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綁得牢牢的,衣服仍掛在艙壁,桌子上還有一些卷著的海圖。大副又開啟隔壁“瑪麗亞”號大副的住艙,那兒的舷窗關著,所以顯得乾燥,一切擺設井然有序。

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開啟在地毯上。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面的水手艙的呀!大副來不及多想,就全神貫注地去看桌上開啟著的航海日誌。

上面最後一頁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即距現在已有11天的時間了。航海日誌上記載著,這天正午,定位的位置是北緯36°57′、西經27°20′。大副把這一經緯度記在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又進入了後一個休息艙。

這兒看起來,就像是人們好像剛離開,餐桌上放著湯碟、餐具,在燈座旁還有一架縫紉機。放著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還有玩具。看來勃裡格斯船長是帶著妻子和孩子一行的。。

緊接著大副又看到在寫字檯上放著一塊記事石板,上面寫著,1872年11月25日晨8時,船的位置在聖瑪麗亞島(亞速爾群島中的一個島嶼)東南偏南8海里。

在書桌的上抽屜,大副看到了一紮信及信紙信箋。在下抽屜他發現了一隻鑲有珍珠的首飾盒,沒有上鎖,裡面有戒指、手鐲、頭飾和鑲有寶石的珍珠項鍊及許多小首飾。

旁邊還有一隻小木盒,裡面放著一疊英鎊,每張面值是10英鎊,而在英鎊的下面是另一疊稍許薄一點的美金,每張面值為20美元。

這說明船隻並沒有遭到強盜的搶劫。大副不再多看,就又按原路走向出口。可他突然停住在船長室裡。

“這是怎麼回事?”

他忽然察覺,房間裡到處是水漬唯有一隻小箱子是幹的。這說明它是在住艙進水後才搬放到這裡的。難道船上還有活人?大副快速地回到了前甲板。只見

2名水手正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清點著艙裡的貨物。

水手報告:先生,總共有1700桶,全是純酒精,好像是白蘭地用的原料,最後一桶已開啟,少了1/3。

“很好!快上來,跟我去前艙。”

大副邊說邊走到船艏,打開門發現裡面也積滿了水。他進門不及細看,就沿著樓梯下到住艙。

這裡應是船員的統艙。除了艙底有水以外,沒發現什麼異常,有4只吊床,4只大木箱,裡邊全是水手們的私人物品。

大圓桌上還放著一些美麗的貝殼。但他突然發現在貝殼當中有煙咀,這可是水手們愛不釋手的物件呀!只有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他們才會顧不上帶走這種心愛之物的。

一定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件!否則人們不會這麼慌張地棄船而去。大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統艙的隔壁是廚艙,鍋、勺、碟、盤全在水上漂著。在儲藏室裡還放著很多的食品:火腿、燻肉、魚乾、蔬菜、麵粉和大塊的黃油。庫存量足夠全船半年食用。在船艏綁住的木桶裡是充足的淡水,僅有一隻木桶繩索鬆開了。大副認為那是波浪搖擺的結果。

已經有1個多小時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大副想先回去再說,正在這時傳來了莫爾霍斯船長的喊聲。

“……後來怎麼樣了,那艘船遇到什麼事情了!”老王的女兒用雙手捧住腦袋,聽得很認真。

我灌了一口水繼續說,後來大副來到了船長室開始報告所見實情:後甲板救生艇不見了,4人小艇也不見了。左邊的舷梯扶手都拆掉了。

勃裡格斯船長的住艙和休息室裡全是水,不知是誰在這個季節還把舷窗開著。船上的最後一篇航海日記是11月24日寫的,記事板又不知為什麼搬到了休息艙,上面記著11月25日。

在24日他們還在北緯36°57′,西經27°20′的位置,而在第2天,他們又在聖瑪麗亞島的東邊,就是說,10天前“瑪麗亞”號還在該島的東南偏東6海里處。

這就是說,“瑪麗亞”在無人操縱的情況下向東航行了將近400海里。而1個半小時前,見到它時,它正向西航行,它是直向我們駛來!這真是亂彈琴。

因此他們只能假設,因為某種原因,勃裡格斯船長他們坐救生艇棄船而去,而且走得很急。船上六分儀沒啦,航海鍾也不見了,除了航海日誌外,所有的證件都不見了。船上的羅盤摔在了地上,底座也移動了地方,而且是壞的。可勃裡格斯怎麼可能逃到小艇上而不帶羅盤的呢?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