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打量辦公室的格局,給我第一眼感到的是辦公室的豪華,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屋子裡充斥這壓迫和冷清。

偌大的房子只開著一盞燈,藉著窗外不甚明亮的燈光,能隱約的看見一個男人在辦公桌前的身形,在一片黑色的襯托下,他挺拔的身軀讓人感覺不敢逼視,可那周身的黑色氣質,讓房間佈滿冰冷的氛圍。

在他側的書架旁,透過我的陰眼看到阿杰被一根繩子釘在牆上,他低著頭身體出現透明的灰色看樣子是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阿杰!”

我驚呼出聲,可阿傑沒有任何反應,而那個在寫著什麼東西的男人好像寫完了將筆帽扣上,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看向我。

我和這個張總雙眼對視,發現眼前這個人是個也就三十出頭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剛毅的面容上有著稀疏的鬍渣樣貌堪稱英俊。

張總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綁住的鬼從容的收拾著面前的檔案,淡淡的說:“你和這個鬼認識?”

我點點頭:“認識。”

他冷哼了一聲:“這鬼是你養的?你可知道養鬼可是擾亂三界的大忌!”

我搖搖頭:”不,他不是我養的,是我生活在一起。”

張總一立眼我就感覺一股極為霸道的壓力向我襲來,腿一軟就單腿跪倒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才平復:“那不還是你養著他!看你也是道門中人,你可知養鬼有違三界秩序,跟我走一趟吧!”

我站起身心想真是倒黴,怎麼到那都會遇到比我厲害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向翁公那樣仗劍走天涯,我現在讓人熊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悲哀。

我勉強直了一下身體:“他不是我養的,是我...”

只看到張總身體一晃剎那間來到了我的旁邊對著我小腹就是一拳,我疼的癱坐在地上捂著小腹說不一個字。

“哼!養鬼就養鬼,那來的這麼多廢話!”

我心裡暗罵一聲,小腹傳來的劇痛就好像我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一般,我心想壞了,這傢伙看來是要弄死我的節奏呀。

就在此時我感覺周圍的氣場發生了變化,我抬頭看著張總,難道他真要弄死我不成?!可我抬頭看著他卻發現這氣場不是從他身上發出,而是從大廈的外面滲入進來的。

我和張總同時是向外看去,我的陰眼也不是白給的,只看到一道粉色的輕煙從窗戶縫裡飄了進來充斥了整個辦公室,輕煙掛著清香聞在我鼻子裡感覺如痴如醉。

在輕煙之中慢慢組合出身體的輪廓呈現出一個女子,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性感火辣的衣服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兩隻白皙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胸前的低胸裝兩個可愛的小白兔呼之欲出,臉上掛著精緻妝容深紅色的口紅塗在嘴上誘惑難擋。

看到這種極度的誘惑我感覺嘴裡發乾,往她旁邊一看我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一臉麻子的侏儒,頭上梳著菠蘿頭般的頭髮,兩隻大齙牙向外翻翻著,手裡拿著一把短棍一樣的東西在手裡掂量著,和旁邊火辣的美女完全不搭,看我一撇嘴感覺煞風景。

另外一側站的也是個男子,從視覺上來看感覺好多人,那個男子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白色長衫無

風自動,手拿白紙扇正微笑的看著辦公室裡的那個張總。

那個侏儒呲著牙率先說話了:“聽說你是土地,你可知道我們是誰?”侏儒的聲音像個大娃娃一般但卻十分沙啞,像是誰家的孩子嗓子發炎發出的聲音一樣。

“哼!邪魔外道,既然知道我是土地也敢來造次,不怕我讓你們有來無回嗎?”

女子嬌哼一聲說道:“喲,這麼大的口氣,不就是個土地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聽你這口氣好像你是天神一般。”

白衣長衫的男子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微微一嘆:“真是麻煩,以前還沒和土地伸過手,今天盟裡讓我們來就拿他來試試手吧。”

“盟?!”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盟這個地方,上回聽侯左使說過翁公以前就是在這個盟裡,難道和這個盟是同一個嗎?

三人斜眼看了我一眼倒在地上我:“你是誰?”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但從他們三人來看就感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在他們身上都散發著陰神的氣息,這和翁公素來的正氣大相徑庭,我很難想象翁公和他們以前攪和在一起。

我忍著隱隱疼痛的小腹說道:“我是玄黃的弟子。”

“什麼?玄黃?你放屁!”侏儒一伸胳膊指著我大喊。

身材火爆的女子腳下的高跟鞋一腳踢在侏儒的身上將他踢到了一邊:“你少廢話!”

侏儒哎呦一聲倒在一旁嘟著嘴怨恨的看了一眼女子,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小兄弟,乖…跟姐姐說,你是怎麼進入玄黃的呀?你的師傅是誰?”

她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酥酥麻麻的我感覺我的骨頭都酥掉了,我剛要把我師傅是翁公這句話說出去,就感覺身體裡湧出一股

涼意,將那種酥麻的感覺全都逼了出去,我立刻想到侯左使那個時候說“盟”在找翁公,甚至還拿“盟”要挾過翁公,當時翁公在聽到盟以後感覺很顧忌,所以我清醒以後決定絕對不能把我師傅是翁公的事說出去。

“我沒有師傅,是我自己拜入玄黃的。”

“切,無聊!”女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切了一聲沒在搭理我。

“張土地,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雖然你是土地但現在盟裡要你死,你要是識相我們就簡單的殺了你,然後把你的靈魂取走等候盟裡的發落,要是不從我們定叫你魂飛魄散!”

我心裡一喜看樣子他們是有什麼私人恩怨,這正好我就脫身了,我搖晃的站起身說道:“三位大哥大姐,我就一路過的,就不打擾你們辦事,我就先走了。”說完我就要去解綁在阿杰身上的繩子。

“你知道了盟裡的事,今天你也不能走,一起死在這吧!”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震,心想這是真要趕盡殺絕呀,拜託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好不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可現在事已至此逃避已經不是解決的辦法。媽的,這可怎麼辦,我看著來勢洶洶的三人知道今天絕對不可能善了,現在唯一能保住我性命的可能只有報號,報翁公的家門自然不行,冒充鬼差的話人家也不可能信,我心裡想著我

究竟該說自己是那人才能逃過這一劫。

有了!這段日子除了鬼和鬼差以外,我見到的人那也都不蓋的,生肖雞,年,歲,城隍侯左使,那個名頭都不小,我下定決心平復了下自己的神情衝著他們低低的說:“你們不要亂來,我是城隍府的人,侯左使你們總知道吧。”

果然,聽我說出侯左使和城隍來三人臉上出現了一瞬思索的表情。

“侯左使是你什麼人?”

“哼,你們別管我和侯左使是什麼關係,你們要想在這輕舉妄動或者是殺了我,那侯左使會第一時間出現,不信你們就試試!”

自打跟了翁公以後我發現我忽悠人的本事大長,不僅忽悠鬼和人,現在又忽悠這些不知道什麼來歷的人。沒辦法自己沒本事就只能靠忽悠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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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上去很顧忌侯左使的樣子臉上出現為難的樣子,還是那個侏儒說話了:“什麼狗屁侯左使,你們怕我可不怕,在說咱們先殺了他碾碎他的魂魄就算是侯左使來找咱們盟裡的麻煩咱們全當不知道,到時候盟裡自會保我們周全。”

我心裡暗罵一聲,這個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居然來城隍都不怕,這也太恐怖了點吧,我沒了轍向後退了一步。

“啪~”

張總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被他這一掌拍的化成了渣子,外面的員工聽到屋子前來敲門詢問:“張總,怎麼了您沒事吧。”

“所有還在公司的員工現在放下所有的工作離開公司!立刻!馬上!”

“是,是,是…”門外的人聽到張總發脾氣連聲應著。

“你們盟別以為可以一手遮天,我是土地你認為我很好打發嗎?”說著張總的眼神瞬間變的凌厲,自他的身體為中心無數的狂風向四面八方狂湧,他身上筆挺的西裝被風吹打的獵獵作響。

“那就試試吧!”

侏儒率先動了,他手中的短杵金光一現對著張總的腦袋就砸了下去,張總一躲身這一擊並沒打中,侏儒掄這短杵狂掃,無數道金光滿布整個房間,編織成一道道佛陀的身影。

那個女子此時也動了,她手中變化出一道道粉紅色的霧氣抬手輕輕一揮粉紅色的霧氣滿布整個房間,將我和張總籠罩其中,頓時我倆身處在如同夢境的粉色當中,四周什麼也看不見。

我和張總背對背而站,眼睛看不見就用耳朵去聽,我臉上的冷汗已經浸透了全身,只能聽到周圍有什麼東西呼嘯而過卻看不清是什麼。

周圍呼嘯而過的聲音越來對多越密集,漸漸的本來粉紅色的霧氣變成了白色的,隱約能看到似乎有無數的人影從遠處一步步的向我倆逼近。

“靠!這是什麼東西!這回死定了!”

我看到在面前出現無數具骷髏架子手中握著奇長的鐮刀,身披破舊黑色斗篷,身上沒有一點的血肉。地面上和天空上,數以百萬的骷髏以我們為中心圍向我們,封閉了我們每一條能逃出去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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