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面前拳頭大小的洞兒,說道:“依我看,古人應該是在這裡開鑿了小洞兒,再把木頭塞進去,做成斜梯爬到了上面的鐵鎖處。只是這洞裡潮溼無比,經過了這麼久的時日,原本插在洞裡的木頭已經腐爛了,斜梯也便消失了。”

奎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唐道平歪著頭湊了過來,邊看邊說:“你說這古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鐵鎖弄那麼高幹啥,還要鑿洞兒上去,真是神經。” 其實不僅是唐道平,我也想不通。或許這條鐵鎖原本就不是過人的吧!難道是運送一些比較重的物體的?我心裡揣測著。

就在這時,唐道平和陸偉試著將腳慢慢塞進洞裡,可是洞口太小,他那只粗大的熊掌根本塞不進去。 唐道平哭喪著臉臉說道:“這裡連個踩腳的地方都沒有,石壁如此溼滑,爬上去似乎不大可能吧!”

奎哥看了唐道平一眼沒說什麼,從包裡取出一根撬棍兒,將繩子系在腰間,說道:“把你手上的撬棍兒給我,我先上去。待我上去以後,我放下繩子,再拉你們上去。”

我點了點頭,我們幾個身手都不怎麼樣,我才在我中間奎哥的身手無疑是最敏捷的,他先上去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連他那樣的身手都還有困難,我們就別提了。

奎哥將三根撬棍依次插在石壁的洞口處,一手抓一根撬棍兒,腳上踩一根,如此交替,上一步,便將最下面的撬棍拿上去換個位置。石洞是傾斜的,不用擔心撬棍會滑出來,就這樣,幾分鐘時間,奎哥已經爬到了石壁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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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石壁上的奎哥,心也跟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一條繩子從上面垂了下來,只聽見奎哥叫道:“你們快上來吧。”

我將鼻子一捏,意思說我再也受不了這惡臭無比而且屍骨如山的暗河,要先走一步。我擺了擺手,幫他把繩子繫好。 上面有了奎哥接應,我上去的速度快了很多,就這樣我們依次上了去。

繩子終於又垂了下來,這腐臭的暗河我一刻也不想呆了,迅速繫好繩子,石壁陡峭而溼滑,在加上青苔,更是難走無比,腰間的繩子勒的我都快斷氣兒了,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一到上面的空地,奎哥便把我丟在一邊,不知道幹嘛去了。我也懶得理會,腰酸背痛,一個仰八叉倒在空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心裡將那個

文遠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乾淨了,這才躬身坐了起來。

只見眼前這個空地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在空地的中央有一頭巨大的石牛,石牛的底座深深陷入了石板中,奎哥和陸偉正圍在石牛旁邊研究著,鐵鎖正是連線在石牛的底座上。

這石牛足有兩米高,體型龐大,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既然能夠拉的動這麼粗大的鐵鎖,想必至少也有幾噸重吧! 奎哥見我站了起來,冷哼一聲,說道:“你丫的是石頭做的啊!拉你跟拉一頭豬一樣,我們累的夠嗆,你丫的一上來倒在地上像脫了水一樣,讓我們情可以堪啊!”

唐道平隨身附和道:“就是,情何以”

我瞥了三愣子一眼,唐道平笑著將後面的吞了回去。我呵呵一笑,說道:“奎哥,你想想看啊!你們前面上,石壁都是鈍的,爬上來自然沒有什麼,我最後上,情況可就不一樣了,石壁像抹了油一樣,哎,這也不能怪我不是?”

奎哥從包裡掏出一條牛皮繩,在鐵鎖上系了個結,套上撬棍,說道:“強詞奪理,待會兒還是我打頭陣,你們就按照我這個方法滑過去。”張文魁邊說,邊做了個示範,隨後揹著揹包,當先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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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有牛皮繩,到了我和唐道平我們便傻眼了,如果沒有牛皮繩之類的繩子做保護,滑到對面的時候,手非得滑破不可,這牛皮繩十分的結石,耐磨。可是我們現在包裡只剩下一根尼龍繩。無奈,我只好將尼龍繩砍成兩半兒,將就著坐了兩個套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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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偉拿著尼龍繩套鎖,顯得很猶豫,先探出身子往鐵鎖下的暗河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說道:“我的天!我一看到下面綠油油的暗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這是作了什麼孽了。”

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場景,就像玩兒特技一樣,覺得也沒什麼,到了親身體驗的時候,我心裡也犯嘀咕,這滑到一半兒了,鐵鎖會不會斷啊?

奎哥拿著鐵鎖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想啥呢?我跟你說話呢!要不你先過去?”

奎哥站在對面,向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趕緊過去。

我心一橫,大不了閉上眼睛不看,滑過去總比呆在這鬼地方強。我將自制套鎖綁在鐵鏈上,長吁了一口氣,助跑了兩步,腳下突然一空,我的雙手死死的抓住套鎖,心中好像有一隻小兔子要蹦出來一樣,這種恐懼比遇到殭屍還厲害

風在耳旁呼嘯著,套鎖摩擦著鐵鏈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突然我的腰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攬住了,巨大的衝擊力擊打在我的腰間,我疼的一哆嗦,腳也一下子踩到了地面上,我睜開眼睛一看,我已經到達了對面。

這裡有一個和對面一模一樣的大石牛,奎哥的雙手抓住我,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慣性,如果再往前滑個2米,非得撞上石牛不可。我丟下套鎖,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雖然安全到達了對面,但仍然心有餘悸。

奎哥瞥了我一眼,說道:“你幹嘛閉著眼睛啊!當你看到快到邊緣的時候,腳迅速落地,可以減少慣性,要不是我拉著你,你非得撞上這石牛不可。”說完,奎哥又對著其他人揮了揮手。

郝建雙手緊緊的抓著套鎖,遲遲不肯上鐵鎖,他先是把套鎖放上鐵鏈,似乎還是不敢,又將套鎖拿了下來,就這樣來來回回去折騰了好幾次。

奎哥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大叫道:“你他娘的磨蹭什麼呢?” 郝建擺了擺手,膽怯的說道:“我不敢滑啊!” 奎哥氣的一腳將地上的套鎖踢到一邊,啐了一口,罵道:“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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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對面的石壁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層密密麻麻的屍鱉,嘴裡發出一種窸窸窣窣的怪音,從四面朝著郝建所在的空地爬去。

我對郝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看看周圍。 郝建低頭一看,屍鱉已經離他只有2米多的距離了,那種密集程度簡直比芝麻餅上的芝麻還要多。頓時,郝建像打了雞血一般,迅速綁好套鎖,後退了一步,身子猛的往前一探,人已經滑到了空中。整個動作流暢,沒有一絲猶豫,比電影兒裡面滑鐵鎖的鏡頭瀟灑多了。

雖然郝建的動作很瀟灑,可是嘴裡還是跟豬嚎一樣,“啊.啊” 我們見郝建滑過來了,趕緊伸手將他接住,待到郝建整個人穩穩的到了我們旁邊,他的嘴巴還是呈一個“o”形,雙眼圓睜,呆呆的站著,驚魂未定。

我一拍郝建的肩膀,他跟個軟柿子一樣,差點兒軟在地上。不僅是郝建,我剛過來的時候,也是郝建的這種感覺,只是沒有他這麼強烈罷了。

我正要安慰郝建兩句,奎哥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真他娘的給大老爺們丟臉。”說完,打著手電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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