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咋們先進這個窟窿裡躲上一躲吧。”話還沒有說完,貓著腰便準備進去。 我一把拉住了奎哥,說道:“奎哥,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進去,合適嗎?”

奎哥將伸進窟窿的頭又縮了回來,說道:“進去吧!總比在這兒被這新噁心的甲蟲咬死了要強。”話還沒有說完,又一頭扎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黑色甲蟲已經出了墓道口,正朝著我們飛來,這次黑色甲蟲的體型顯然比前一批的大上很多。郝建的頭已經夠大了,而這些黑色甲蟲的個頭比郝建的頭還要大上幾分。

就在這時,窟窿裡傳來了奎哥一聲慘叫,大概只是持續了一秒,很快便消失了。 我趕緊趴在窟窿口上叫道:“奎哥?奎哥.”窟窿裡很快便傳來了我的迴音,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奎哥的聲音。

我們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前面是未知詭異的窟窿,後面是碩大無比的黑色甲蟲。但又必須做出抉擇。我一咬牙,把心一橫,丫的,大不了和奎哥一樣,一進去便被結果了性命,倒比被這噁心的黑色甲蟲咬死要好。

“快走”我對著身後的保鏢和唐道平特悶叫道,率先鑽進了窟窿。

我剛一跨進那個窟窿,腳下突然像踩空了一般,像倒栽蔥一般掉了下去,頓時,一種強烈的失重感和恐懼感襲上心頭,這窟窿裡面怎麼這麼大,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窟窿後面沒有路呢,真是太冒失了。

正自胡思亂想間,只聽的撲通兩聲,我們先後已經著地了,下面是一條暗河,我們正好掉在暗河裡,暗河底部好像有許多樹枝一樣,一下子將我給絆倒了,我趕緊屏住呼吸,摸索著站了起來,所幸暗河並不深,我踩在河底的樹枝上,水流剛好到我的腰部。

我長籲了一口氣兒,見郝建正在水中撲騰著。郝建是個旱鴨子,不會游泳,這麼淺的水,他卻一個勁兒的在裡面撲騰,嘴裡還狂喊著,“救命,救命。”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水不深,摸著靠過來,這邊有路。” 我一聽,正是奎哥的聲音,趕緊問道:“奎哥,你在哪兒啊!” 黑暗中,奎哥的手電閃了一閃,隨即聽見他說道:“在這兒。”

我一高興,趕緊拉著郝建從暗河裡爬了上來,這暗河只有兩米多寬,裡面的水卻是冷冰冰的,我只是在暗河裡停留了這

麼幾分鐘,剛一爬上岸,便打了個噴嚏。回頭看了一眼保鏢們,本來十多個保鏢現在只剩下七八個,剩下的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好不了。

郝建也好不到哪兒去,正靠在石壁上,喘著粗氣兒說道:“我的個娘啊!剛才我掉下來,好像被什麼爆了菊花了,戳的我屁股生疼。” “你也被戳到了?這河裡怎麼這麼多爛樹枝啊!”我罵道。隨即開啟手電便準備朝暗河裡面看,奎哥大叫一聲:“不要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手電光穿過渾濁的暗河水,一下子看到許多白森森的人骨頭,經過暗河水的長期浸泡,這些人骨頭顯得格外的白,河面上飄著一些腐爛的布料,看樣子像是一些衣服。這些衣服腐爛的厲害,黑黑的漂浮在暗河上,偶爾還會飄過一團團黑色的頭髮和一些人的頭顱。隨著暗河的水流一起往下面一個黑洞裡流去。

只是這一眼,我的魂兒都差點兒被嚇掉了,我哆哆嗦嗦,慢慢的扭轉身子,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郝建也看到了河裡的東西,此刻正死死的抱著奎哥,嘴裡大叫著。“啊!啊!.”這種恐懼奎哥已經經歷過了,此刻表現的很是平靜。

奎哥一把推開郝建,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原本打算等你們歇一會兒,再把這件事情說給你們聽,好讓你們有個心裡準備,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郝建剛才掉在暗河中,喝了很多河中之水,此刻一張胖臉扭曲著,兩根手指伸進口中不停的摳著,想將肚中的水給吐出來。 奎哥頓了頓,說道:“這河中的屍骨真是多得駭人,這前面說不定兇險無常,一定要保持警惕。”

我點了點頭,見手電筒的光漸漸變黃,好像很快便要熄滅一般,不免有些擔心,趕緊將電筒關掉,只留下了一隻燃著的電筒。 我問道:“奎哥,咋們這次出來帶了幾隻電筒啊?”說實在的,在這麼黑漆漆,詭異無比的洞裡,如果沒有了電筒,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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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哥道:“好像只帶了三隻,沒有備多的,我原本以為只要咋們找到墓葬,直接進入主墓室,搞到東西就走人的,沒想到陰差陽錯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

聽我這麼一說,郝建趕緊將手從嘴裡拿出來,摸了摸褲兜,又檢視了揹包,說道:“完蛋了,我的手電不小心丟了。”

現在這電筒簡直比幹餅都重要,寧可丟了吃的,也不能沒有了光亮啊!我一聽,剛想發火

。奎哥說道:“我剛看到你們掉下來的時候,有一束手電光隨著暗河一直流到了下邊的黑洞裡面。”

郝建一攤手,說道:“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的腳沒踩著東西,人立馬失重了,我就趕緊想抓住個什麼東西,忘了手電還在手裡,一鬆手,手電掉下去了。”

奎哥道:“好了,咋們先不說這個,歇歇腳,靠著這暗河旁邊的石壁去前面看看,說不定這墓主人的棺槨就在前面等著咋們呢。”

郝建一高興,立馬將手電的事兒拋在腦後,說道:“真的?”隨即又一下子洩了氣兒,說道:“找到了棺槨又咋樣,我們過一會兒怎麼從這兒上去啊!”

奎哥拍了拍郝建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到了前面咋們找不著出路,便順著這條暗河的黑洞出去。我相信有水流的地方,一定是連通的,說不定,這暗河一直通道了半月灣,到時候,咋們就不用擔心入口處的巨石,還有上面的黑色甲蟲了,而你也正好洗個澡,真可謂是一舉三得啊!”

我“啊”了一聲,瞥了一眼暗河,說道:“不是吧!你要從這屍骨河裡面出去?”

奎哥點了點頭。

我打了個冷戰,說道:“你要從這兒走,我不攔你,我寧願走來時的路,打死我也不從這兒走,太嚇人了。我就算一年不洗澡,也不用這裡的水將就。”

不僅是我有這種感覺,唐道平他們看得出也不願意隨著這些無名的屍骨一起漂流,真不知道奎哥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奎哥眉頭一皺,說道:“不從這裡出去也可以,除非我們到了前面能夠找到另一個出口,上面的墓道你也看到了,太堅固了,如果按照原路返回,不僅要對付黑色甲蟲,還要應付入口處的巨石,成功的機率不大。”說完,奎哥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打著手電站了起來。

暗河旁是一個一尺來寬極不規則的小道,旁邊是凹凸不平溼漉漉的牆壁,奎哥一手抓著牆壁的凹凸處,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還不時回過頭來照照我們,越往前走,暗河中的水也越來越黑,下面堆積的骨頭也越來越多,一大堆人骨堆成堆,靠在暗河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人骨堆起來足有一米來高,一直延伸到暗河深處,附著在人骨上的衣服早已經腐爛,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惡臭,一些小小的屍鱉從骨頭堆裡爬了出來,很快鑽進了石壁上細小的裂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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