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說道:“對啊!看來我是被這該死的樹藤給纏糊塗了,怎麼沒有想到呢!那現在如何是好?”

我道:“我看這樹藤很有靈性,我們越是掙扎,它越是捆的緊,我們不要做無謂的抗爭。倒是可以試著對它們溫柔一點兒,你看,這些人死時都是用手死死的抓住了那些樹藤,顯然是垂死掙扎著。我們何不反著來呢。”

聽我這麼一說,奎哥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率先說道,“樹藤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吧,我家裡有八十老母下又襁褓中的孩子,求你放過我吧。”

正在這時我無意間瞥見前面遠處人影一閃。速度很快,加上我是這麼倒著,卻也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東西。

奎哥說道:“你跟這樹沒說實話,他不可能放了你,你瞧我的。”說完,張文魁雙手合十,一臉恭敬的看著樹藤,說道:“我說樹藤老哥啊,我們以前無瓜無葛,犯不著用這麼狠的招數置我們於死地,我看你趕緊把我放下來,當然,為了感謝你,我們仨兒一人在你樹下撒點肌酸酐,尿素啥的,也好給你肥肥你這貧瘠的土壤......”

我打斷了奎哥的話,“好了,別鬧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說真的,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只是一閃而過,又不見了。這地方很是陰森,我們趕緊想辦法從這樹上離開才是。”

說完,我便從身旁折過一根樹枝,對著那些樹藤撈癢癢,這種方法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不知道管不管用,現在被這麼吊著,也只好碰碰運氣,試一試了。

我剛撓了沒兩下,那樹藤便松了一些,我一高興,又使勁兒撓了兩下兒,見那樹藤送了些。我一躬身抓住樹藤盪到樹幹上,順著樹幹溜了下來。

陸偉也學著我的摸樣,成功擺脫了樹藤的纏繞,安全著地。

奎哥剛才只顧著說笑,全然沒有注意我和陸偉是怎麼下來的,現在就剩下他一人還吊在樹上,急的乾瞪眼。

奎哥實在忍不住了,將方法告訴了他,他折了一個樹枝,撓了撓樹藤,樹藤扭了扭,鬆開了一些,可是三愣子沒有掌握好度,覺得好玩兒,又使勁兒撓了兩下,結果樹藤一下子全鬆開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嗷嗷亂叫。

我走到奎哥身邊,一把扶起了他,說道:“怎麼樣?好玩吧!”

奎哥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說道:“真他娘的奇怪,這山上幹嘛鋪這

些四四方方的石頭啊!誰鋪的腦子有病。”

沒有理會我,問道:“你剛才說你看到了一個人影兒?此話當真?”我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也沒看清楚。”

奎哥若有所思的往四下看了看,隨即蹲下了身子,用手扒開石塊兒上的落葉,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快過來看,這石塊兒樣式很古老,不是近代的工藝,這些石塊鋪的很規則,似乎是一條石道。”說完,他又陸續扒開了其餘的樹葉,漸漸的露出一條兩米多寬的石道來。

我們剛要過去看,奎哥又說道:“你們不要踩到四方形的石磚,那些石磚會觸動樹藤,專揀長方形的石頭條走。”我心想道:“這奎哥果然細心,我都差點兒忘了剛才是踩上正方形石磚這才被吊在樹上的。”當即用樹枝撥開了地上的石磚,專挑一些長方形的石條走,這些石條剛好狗一腳寬,隔幾步便又一塊兒正方形的石磚,而且分佈的很不均勻,稍有不慎,便會中招。

我說道:“你們說著石猴會藏在什麼地方呢?”

奎哥說道:“既然這石道上佈滿了這麼多得機關,我想,咋們順著這些石道一路走下去,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將散落在石道上的樹葉全部撥開了,這才繼續朝前面走去。

大約走了三十幾米的樣子,前面的石道上便沒有正方形的石磚,都是清一色的長方形石條,而且從石道變成了一個石級,慢慢的延伸往下,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奎哥好奇心起,走在最前面朝著石級走了下去,看著這些規整的石級,我道:“在古代,這裡不會是一個公園吧!看這建築,倒有點兒像我們縣裡的人民公園了。”

奎哥說道:“我剛才看了那些石磚基本上已經判斷了它的年代了,上面有一些編號,而且都是空心磚。”

我撓了撓頭,說道:“那這種磚是什麼朝代的?”

奎哥道:“這是西漢前期的,那時候空心磚比較流行,而且多用於建築和鋪路,當然,也會用在地下用來建造墓室。但那時候人們早已經會冶鐵了,很多墓葬裡都會用鐵做材料。這種材料建成的墓室有兩種,一種是平頂箱子式,一種是兩坡頂式。所用磚少則十幾塊,多則一百餘塊,而且形狀各異,有長方形磚、圓柱形磚、三角形磚等等。而且尺寸會根據具體情況而設計,在製坯時還需刻劃編號。這一切都足以說明,我們現在走的這條石道是西漢時期都已經建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看

來那鄉農所說的傳說是真的,而且這奎哥果然見多識廣,從幾塊磚頭便可以看出所處朝代,當真厲害之極。

回過頭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郝建正站在石級的中間,兩眼圓睜,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我問道:“你丫的楞在這裡作甚呢?不往前走?”

郝建牙關直打戰,哆哆嗦嗦的說道:“媽呀!我見到女鬼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可能不信,可郝建本來就有陰陽眼況且我剛才分明也看到了一個人影,這事兒當真有些懸乎,我也不敢怠慢,四顧尋找著女鬼的身影兒。嘴裡說道:“女鬼在哪兒呢?”

郝建顫抖的手指了指石道的盡頭,結結巴巴的說道:“飄......飄過去了。”

奎哥道:“今天真是邪門了,你們倆兒都見到女鬼了,為何我沒有看到?不會是膽小給嚇得吧。”

我道:“他看到了女鬼我就不敢確定了,可是我剛才分明是看到了一個人影,不會有假。”

"對了奎哥,你們說你們也要找東西,方便告訴我們嗎?”我問。

奎哥淡淡的笑了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我一翻白眼心想買什麼關子啊。

走到石級盡頭,兩旁都是巨大的長方形空心磚壘砌而成的圍牆,而我們所處的這個石道,正在這兩堵圍牆中間。兩旁又出現了兩條石道,遠遠的延伸開去。

我左右看了看,顯得有些茫然,說道:“我們往哪邊走啊?”

奎哥呵呵一笑,說道:“剛才女鬼往哪兒邊飄走,我們便往哪邊走吧!”

郝建一開始將手伸向左邊,然後又突然將手伸向右邊。

我道:“你丫的,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到底是哪邊,難道這女鬼還在你面前飄了幾次不成?”

郝建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錯啊!的確是飄了幾次,她一開始是往左邊飄了過去,可是那時候她還只是在石級的最下面,第二次的飄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我身前了。所以,她應該是往右邊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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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後背頓時冒起了一股涼意,這麼說來,這女鬼現在已經飄到了我們身後了。

我一把抓住銅錢劍,慢慢的回過身來,只見一個黑髮白臉的女人早已經站在我們來時的石道中間了,她的臉不是一般的白,有點兒像在水裡泡了很久一樣,上面還有著白泡,身上披著一件霞帔,顏色雖然有些陳舊,但剛好包裹住瘦削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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