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大人,你這……”顧逸軒看著再次昏過去的燕娘,實在有些無奈。這下,讓他如何再繼續問下去?

“好了,這下省事兒了。”林楓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隨後將手交叉放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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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是出了當日的那口惡氣,舒服!”半夏收了手,插在腰上,舒了一口氣道。

“你要查訊息還不簡單?你不是讓寒生明日去找人,核實那去柳巷坊打探之人的資訊麼。”半夏轉過身,仰頭看向顧逸軒道。

”趙胖縱然能查到,等到咱們得到訊息的時候,也是有一段時間的延遲的。現下既有燕娘在手,直接問不是更為直接麼。“林楓搶在顧逸軒之前向半夏開口道。

還算這小子有些頭腦,顧逸軒瞄了眼林楓,嘴角微微一勾。

這麼說,好像也是。趙胖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市井之民,其見識有限,尋得的訊息難免會有些不夠嚴謹。半夏聽了林楓的話,抱著雙臂,輕輕點點頭。

“既然半夏大人也有此意,不知可否請大人再幫幫忙,將燕娘喚醒?”顧逸軒微笑著對上半夏的雙眼,有禮詢問道。

”這個……“半夏撓了撓腦袋,逃避著顧逸軒的視線道:“方才本王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沒能收住,這倒黴蛇妖,恐怕得再有三天才能甦醒……”

顧逸軒與林楓雙雙一愣,看著半夏,倒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哎,你可有什麼術法,能夠將人喚醒的?”林楓拿手臂撞了下顧逸軒,側過頭問道。

只見顧逸軒眉頭輕皺,隨後答道:“能將人喚醒的術法數不勝數,只是我在想,若真是將燕娘喚醒,經過方才的事,她必定對咱們更加敵視。真要是問她什麼東西,也定是不會與我們說真話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叫醒了?”林楓聽出了顧逸軒話中的意思,接著他的話道。這個蛇妖雖然看上去是個嬌滴滴的柔弱女子,可看方才她與顧逸軒之對話,她之個性,並非同她表面一樣軟弱,倒是有幾分硬氣。強行逼問,想來是行不通的。

“嗯,不叫了,就讓她這樣吧。”顧逸軒點點頭,反正韓非暘與石窟異人一事的關係已經確定了,燕娘,已經並無其他逼問的價值了。

“你不打算把她處理了?”林楓看著燕娘,他總感覺,這個蛇妖若是留著,早晚是個禍患,不如早早除了,方能令他安心。

“把她處理了,屆時韓非暘找不到人,定會打草驚蛇,若是讓他有了防備,要查異人之事,便更為艱難了。”顧逸軒背過身,邁開步子向門口走去

“顧小子說得不錯,若是讓可疑之人有了防備,那才是真正不好辦了。”半夏跟在顧逸軒身後,附和著他的話說道。

“那你將燕娘長留此處,不一樣讓韓非暘找不著人麼?”林楓急急而道。如此這般,不是一樣疊得打草驚蛇?

“誰說,我要將燕娘長留此處了?”顧逸軒回過頭,臉上浮現處一抹深邃的笑容。

燕娘自然是要放出去的,不過得在他做好了準備之後。

“你打算如何做?”看顧逸軒的樣子,似乎早有打算,林楓心下好奇,連忙跑到他面前,擋住他之去路,湊近他問道。

只見顧逸軒將食指置於唇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無聲開口說了兩個字,秘密。

呿!這臭小子還搞神秘!林楓輕嘖一聲,輕輕戳了戳顧逸軒的肩頭。

“如何,她可有說什麼?”夢絡在門口等候,見著顧逸軒出了來,方才迎上去,開口向顧逸軒詢問詳情。

她本以為顧逸軒會採用道門咒法讓燕娘說出事實真相。卻未想到,燕娘竟被半夏再次施咒法術其上,暈了過去。

“半夏大人,你不是說你進去之後不會惹事的嗎?”夢絡看著半夏,方才是他親口答應不會在裡面惹事,她這才放了半夏下來,讓他進去了地室。誰知…眼中盛滿無奈之色,輕輕嘆了一口氣。

“本王之前也告訴過你們,本王與那蛇妖之間的恩怨,正所謂冤家路窄,分外眼紅,我這不是也一時沒控制住嗎,力道就大了些。”這可當真怪不得他。半夏攤開雙手,一臉無害地看向夢絡,平靜而道。

什麼冤家路窄,分外眼紅。這人還真是會造詞。夢絡心下暗自腹誹一聲,隨後向顧逸軒靠近了一些,輕言問道:“你要問的事情,可有了答案?”

顧逸軒聞言,微微點頭,回答道:“有了些答案,不過尚需證實。”雖然燕娘的態度讓他篤定了自己預先的猜測,但終究還是要落實了才能安心。

夢絡聽言,點頭稱是:“你既有了打算,那便好。”

“夢絡丫頭,你怎麼不問問,他的打算是什麼啊?”林楓從顧逸軒身後探出腦袋,看著夢絡笑道。他可是好奇的很啊,說不定顧逸軒又會使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招數。

“我看是你好奇吧。”夢絡白了林楓一眼,將他之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嘿嘿,還是夢絡丫頭你瞭解。顧老弟,我是真的很好奇啊,你究竟打算怎麼做啊?”林楓一臉期待地看向顧逸軒。

大手一揮將林楓的臉從眼前抹開,這

小子這副神情,讓他倍感不適。

“待明日趙胖的訊息回來,我自有打算。”一旦確認了打探燕娘之人的身份,那他便知曉應當如何去對付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方家之中,方陵為自己錦牌遺失一事正大發雷霆。

“究竟去哪兒了?!”一手拉過身邊侍從的衣領,大聲怒吼。見侍從嚇得瑟瑟發抖,根本無法回答,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說話啊!你啞巴啦!?本公子的衣物向來是你們在清洗整理,錦牌放在何處,你們應當最是清楚!怎麼!?我方家每月二兩的白銀是滿足不了你們這些奴才了嗎?!需要來偷本公子的錦牌來典當!?”幾聲質問嚇得侍從根本不敢回嘴,衣領處,被方陵死死攥著,勒得他喘不過氣!

見這侍從如同破布娃娃一樣任他拽來推去也不言一語,方陵冷哼一聲,頓時放手。侍從這才狠狠摔落在地,趴在地上顫抖不已。

“小公子請息怒,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小公子的錦牌掉在何處啊!”這方小公子的脾氣,整個方家上上下下是清楚得很。從小嬌生慣養,有求必應。方家家主方錢更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幼子而格外寵溺,是以才會養成現在這般,蠻不講理,狠戾乖張的性格。

“哼!”方陵低頭睥睨伏地不起的侍從,一腳重重踩上他之雙手。力道極為之大,提起腳後跟,憑著腳尖之力,在那侍從五指之上重重碾壓。

“啊!小公子饒命!小公子饒命!”侍從只覺得十指快要斷了一般,鑽心的疼。腦門上,豆大的冷汗低落地面。

“方小公子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脾氣?”正待侍從絕望之際,只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之聲,側頭看去,只見一雙錦緞黑靴出現在自己眼前。

“韓兄見笑了,我正在教訓自家這個手腳不乾淨的奴才!”說著,腳下又是一陣使勁兒。

“啊!”本就劇痛的手指,受到更重的壓迫,咔地一聲,一隻手指應聲而斷。侍從因此,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便痛得昏厥了過去。

方陵似乎還不罷休,抬腳欲再次落下,只聽韓非暘出聲阻止道:“方小公子,此人已經暈過去了,在這麼折磨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聞言,方陵低頭看了看那痛暈的侍從,嗤笑一聲:“狗奴才!以為暈了便可逃過懲罰?!來人!將他拖去帶給蒙扎大人,就當是給蒙扎大人找的試蠱活體!”

“是!”門外的侍從聞言,心中驚顫,強壓著心中的恐懼,硬著頭皮進了門,向方陵鞠躬應道,隨後俯身拖著那已經昏厥過去的侍從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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