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樓不知這其中緣故,被張野狐突然間的一巴掌打的直接口吐鮮血,眼冒金星,正自納悶,張野狐又是冷笑著重複確認道:“小子,你說你是‘梨花宮’弟子是嗎?”

“是啊,小子所言句句屬實。”

“啪!啪!……”

張野狐也不解釋,冷笑間反手又是接連幾個大嘴巴子。

白小樓不明所以,俊俏的臉蛋上巴掌印,月夜下也清晰可見。

另一邊,在這些歡喜宗門人和白小樓都不知道的密林一角,當白小樓說出他是來自古佛寺僧人的那一刻,就已經趕到此地悄悄躲在暗處的南宮可妃遮掩面紗的絕美容顏上,不禁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心中暗哼,‘滿嘴胡話!該!’

話及此處,就要提一下,這南宮可妃為什麼在此了。

半月前,南宮可妃按照南宮文婧所說地址,一路從東海蓬萊仙島御劍而行,趕到古佛寺。

只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玄真方丈在她後腳剛到,前腳就離開了古佛寺,外出雲遊去了。

南宮可妃一時無法,尋思之後,只得行到離古佛寺六十裡之外的小鎮“牛欄鎮”上暫住等待。

幾日前她突然想到臨行間師尊所說的界域之門異常,便欲隻身前往檢視。二十年來從未出過蓬萊仙島的南宮可妃,自是對凡俗界裡的物事都充滿了好奇之心,見街之人上大都喜歡騎馬,她便買了一匹白馬代步著玩,後拴在古佛寺山腳下御劍飛往了界域之門。

卻沒想到在界域之門對面碰到幽冥界鬼修句芒,南宮可妃與他不過交手幾招間,便被句芒鬼帥輕易打成重傷。

她雖僥倖逃出界域之門,周升修為卻只能動用不到兩層,經過儲物項鍊內的各種珍稀靈藥輔助調息,也堪堪可以動用六成修為,要想徹底恢復到頂盛狀態,不留下任何鬼物所傷的病症,起碼要經過三月的不斷休養調息才能復原。

南宮文婧所派任務尚未完成,南宮可妃計算著覺空和尚所說時間,今日玄真方丈便會歸寺,思慮一番,覺得自己被鬼物所傷,一身髒汙血跡,就這番模樣前去拜見古佛寺前輩高僧,實在有損蓬萊‘慈航靜齋’仙門顏面,便想到了去時在古佛寺後山瞧見的小河,準備在哪裡沐浴換衣之後再去拜見玄真方丈。

結果又在哪裡碰到了曾經在門派內趕巧見

過幾面、極其討厭的枯榮寺弟子覺遠,一番打鬥之下,元氣更傷,身上六層修為,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層可用。

後來,南宮可妃終於辦妥了她師尊南宮文婧囑託之事,下得古佛寺山門,卻發現自己拴在山腳下的白馬不見了,想著定是遇著了雞鳴狗盜的毛賊偷了馬兒。

沒則,南宮可妃只能繼續運起修為御劍飛行,想著快些個回到牛欄鎮上客棧,再利用玄真師伯所贈靈藥調息傷勢,恢復些修為之後,便可一路御劍飛行返回蓬萊,哪裡想到這才低空飛行不過片刻,就撞見了一群低階修真者在欺負百姓。

不用我說,您們也可以想到,南宮可妃師出蓬萊仙島名門,自有門派打小培養起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志,她又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開山門,見之不平便想出聲喝退這幾個有了點修為就自是甚高、欺負弱小的低階修真者,卻看清那被欺負的人竟是先前在古佛寺門前有過一面之緣妖僧和尚,明明先前他周身妖氣瀰漫,自己一眼便能看出,而此時卻莫名看不到一絲妖氣,於是便決定悄悄在一邊觀看。

她心中想的是先確認一下這妖僧,會不會在無奈之下使出妖法,顯出原形,為人間百姓除了這隱患,卻沒想因此得知了張野狐幾人都是魔教‘歡喜宗’弟子的身份。

於是,便盤算著自己先做回‘黃雀’,等這幾名歡喜宗妖人磨出了妖僧妖法,便出手將他們一併解決了,好為黎明百姓做些不留名的善事;當然,若是這妖僧不‘妖’,也就暫且饒他一條小命,

——畢竟,她南宮可妃可不是什麼亂殺無辜的歹惡仙子。

南宮可妃身為‘慈航靜齋’近千年來最優秀的內門弟子,天賦資質悟性俱佳,修煉又是極為刻苦勤奮,打小就開始在師宣宣師伯祖指導下修行,各種修行法絕,靈丹妙藥,無不是整個門派之內最好、最頂尖的,尤其關於修行上的所需,可以說,她的待遇與內門七大長老幾乎持平,比之門內的一般長老還要優待特殊,其他弟子根本沒法比,所以,這關於邪派三大魔教的一些隱秘訊息,她南宮可妃身份足夠,自是非常清楚,梨花宮只收女弟子的這一訊息。

故而,南宮可妃對於白小樓聲情並茂的假冒‘梨花宮’弟子被打一事上,本能的就覺的這‘妖僧’該打,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滿口謊話之人。

這邊廂張野狐反手給了白小樓兩巴掌之後,掃了眼臉現驚訝迷惑的其他五名歡喜宗同伴,笑了笑道:“你們是不是都很奇怪

,老夫為什麼突然打他?”

歡喜宗眾人紛紛點頭,自然是不知這其中緣由的。

梨花宮因太過隱秘強大,收徒方式又是門派之人混入世俗之中親自挑選,與別派放出風聲大事宣揚收徒的方式有很大區別,只收女弟子這一訊息張野狐如果不是身份年齡閱歷足夠,也不可能知曉。

手拿摺扇的大徒弟劉長空拍馬屁道:“師尊打他,自然有師尊的道理,說明這小子該打。”

張野狐呵呵一笑,很有掌門派頭的言道:“‘梨花宮’門人向來只有女子、也只是女弟子,在我們宗派內,除了宗主親傳弟子也就只有我們這些長老知曉此事了,你們還都年輕,不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也算這小子倒黴, 不知其中內情,適才假冒‘梨花宮’弟子,這才反被老夫一眼識破,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得還真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聞聽此言,眾人恍然、憤怒。

白小樓好不糾結,當時在妖域之內,就是因為南宮文婧只有一個弟子的原因被端木辰風輕易識破,沒想到,現而今又因梨花宮只收女弟子一事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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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狐看著一臉懊悔的白小樓,眼睛半眯道:“老夫知道你小子只所以選擇假冒‘梨花宮’門徒誆騙,是想讓我們放了你,不殺你是吧,可以,老夫給你一個機會。”

其他幾名‘歡喜宗’之人這會兒已經知道了被騙,心中上火,聞聽張野狐所言就要發出不可輕饒之言,卻聽張野狐話鋒一轉,陰森笑道:“你若乖乖地從老夫胯下鑽過去,老夫就決定留你一命,怎麼樣?”

幾名著急上火的歡喜宗之人聽了,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陣哈哈大笑。

“師尊這個方法秒極,當真是妙極啊!”

“哈哈哈,張舵主不愧是我宗前輩高人,這處罰的手段就是高啊!”

“哼,這些個假模假樣的正道人士,整天就知道滿嘴吆喝喚我們都是魔教邪派之人,今兒個我劉球倒要看看,他們這些正道之人在生死面前,還怎麼個正道法,哈哈哈……”

“對,趕緊的,爬過去,爬過去就放你一定生路,不然,就立刻殺了你這狗和尚!哈哈哈!”

“爬呀,爬過去就放了你……,快點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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