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眼看著白小樓裝傻充楞的表情,眼淚說來就來、穩妥妥就是一戲精,正要說出威脅恐嚇之言,就聽覺空大師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道:“覺遠師弟,白施主命運已經如此艱難坎坷,你就任他穿著僧衣離去吧,萬不要再為難他了。”

玄真方丈也口誦了一聲佛號,道:“覺遠,任爾離去吧。”

白小樓聞言,拔腿就跑,那就一個飛快。

花和尚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追出去將這臭小子狠狠揍一頓。

當是時,忽聽得一道嬌柔婉轉的清麗嗓音遙遙傳來道:“蓬萊仙島,‘慈航靜齋’門下弟子,得聞‘玄真方丈’今日回寺,奉家師之命,不遠萬里前來拜訪,還請開啟貴寺山門一見。”

滿身匪氣的覺音和尚聞言嘟囔道:“這女人誰啊?哪有拜訪山門只報來路跟腳,不報自己名姓的人,蓬萊仙島就很了不起了嗎?”

覺空和尚雙手和什道:“阿彌陀佛!定是前幾日說要來拜訪師尊的女施主又過來了,師尊,需要弟子前去引她過來嗎?”

花和尚皺眉道:“‘慈航靜齋’弟子,聽這聲音好生熟悉啊……哦、是了,是南宮可妃師妹的聲音?”

玄真方丈看著三個徒弟,微微沉思,開口道:“為師這次外出雲遊之時,近來也總是聞東海蓬萊的‘慈航靜齋’,近年來出了一位天賦資質奇佳、驚才絕豔的美麗少女,據說剛到桃李年華之齡,修為之深厚就已經是世間罕見,好像就是叫作‘南宮可妃’的女弟子。

為師與她師尊南宮文婧,二十載未有絲毫聯絡,此時她竟然會突然派遣親傳弟子來訪,想來定然有要事說與為師知曉,覺空,你快快前去將她帶入‘古佛大殿’,莫要怠慢了故人之徒。”

覺空雙手和什道:“是,師尊。”

……

白小樓慌忙衝出廂房之後,跑出有兩百米,繞了幾個彎道之後,忽而折在一遍植修竹的廊道,確是鬱悶的發現,自己竟然在這不大不小的古佛寺院內迷路了……直他娘的無語。

他正尋摸著要不要翻牆而出,又怕被哪有著靈識之力的九境涅槃期的老和尚瞧見揪回去責罰,趕巧看到步履匆匆而來的覺空大和尚在對面廊道走著。

白小樓藏在一邊,悄摸檢視,見只有他一人,展顏一笑,連忙開心的跑了過去。

這覺空大和尚也是個妙人兒,身為九境聖僧的二徒弟,卻不修習真法,只願做個普通的凡俗和尚,和他師兄弟們完全不一樣,慈眉善目,心地善良,是個

難得當得起“慈悲為懷”四個大字的合格僧人。

白小樓先前多有他幫襯著為自己說話,才得以逃脫玄真老禿驢和花和尚的魔掌,心裡對他頗有好感,當即對著覺空大和尚連連道謝,和他一起說笑著向“古佛寺”正門走去。

推開‘古佛寺’硃紅大門的那一刻,白小樓是做夢也沒想到,一柄寒光凜冽幽幽的三尺長劍已經出鞘,正遙遙鎖定著他。

本以為走出‘古佛寺’大門,就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白小樓,連忙拉過覺空大和尚擋在前面,看也不看來人,就開始口中驚呼道:“天殺的!這又是誰呀!”

覺空大和尚也是被寺門半開後的形勢駭得滿臉驚恐,雙手合什,急忙彎腰道了一聲佛號,道:“女施主萬勿動怒,大和尚身後這位小施主並非妖邪惡人,實則是有著坎坷經歷遭遇,才會有此一身妖氣,我師尊玄真方丈已經瞭解過了,你萬不可再傷及他性命。”

藉著覺空大和尚身體所擋,白小樓躲在其後,偷眼望去,原來這長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曾悄悄在一邊照過面、和花和尚一起有幸窺到河邊沐浴的白衣蒙面女子——南宮可妃!

這下白小樓就不奇怪了,以他目前這一身濃厚妖氣,利用隱匿之法暫時隱藏起來後,看著與常人無異,除非修為高出他至少一個大境界以上的修真之人,才能在他沒有‘匿影石’隱藏身體氣息的情況下,看出他身有妖氣。

而南宮可妃可是比之花和尚五境後期還要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六境金丹期高手,雖然身有重傷在身,這短短個一個時辰內未見,內傷修為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過來,但眼界境界可絕非一般修真者可比,能看出他沒有佩戴匿影石之後的一身妖氣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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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離得近了,有著寺院燈火照耀,白小樓看的清楚。

這南宮可妃白日裡一身沾染了鮮血的白衣面紗已經換過,又是一身白衣面紗,如雪裝束。

四周微風輕拂,她那雪白的長裙,顯得就像是一朵風中雪蓮,潔白無暇。

她周身修為氣息湧動之下,楊柳細腰,纖細婀娜,猶似身在雲中霧裡,臉上蒙著白色面紗,更貼萬般神秘,引人遐思縷縷。

手中持著一柄橫推而出的三尺長劍,除了一頭潑墨似的三千青絲長髮之外,全身雪白,黑髮飄揚,翩然若仙。

她僅僅露出一半的面容之上,眉心一點赤紅硃砂,三米距離之外看來,竟是秀美絕倫,超凡脫塵。

只是露出的額間、手腕之上,肌膚少了一層正常女子的血色,比較起來,就

顯得蒼白異常,好似久病體弱的女子一般無二,惹人心疼,大起愛憐呵護之心。

白小樓偷眼打量她時,南宮可妃也在打量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相撞。

白小樓只覺這白衣蒙面下的南宮可妃眉如遠黛,睛若秋水,清麗絕倫,不似凡人。

眉目神色間的冰冷淡漠、無形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當真是潔若寒冬臘雪,冷勝萬里冰山。

別說此刻白小樓被她修為氣息鎖定,長劍所指,哪怕就只這一道目光,竟也不自禁的讓人感到恐懼驚怖。

白小樓心中評嘆:這南宮可妃乍看半顏之下,單就顏值而言,確實就連他曾經上過《三界絕色榜》的老孃南宮月雪也要遜色一二,不愧是花和尚口中說的,四海八荒中神州第一絕色!

如果她面紗之下的另一半容顏沒有問題的話,恐怕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傾城不輸於她的美麗了。

就是這神態氣息,也忒冷了一些,和前世殺手訓練營裡長大的七殺一般,像個雪人兒似的,美則美矣,確是沒有傾城容易讓人親近喜歡。

聽了覺空大和尚解說,南宮可妃冷冷的掃了一眼還在肆無忌憚打量她的“妖僧”白小樓,道:“玄真方丈既已知曉,那晚輩便不多此一舉了。麻煩大師,帶我去見玄真方丈吧。”

南宮可妃雖然收了氣勢,長劍歸鞘,說出的話語也是清冷之言,當是沒有一絲暖意,但因語音太過嬌柔婉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山澗中的風聲輕吟,讓人感覺極為矛盾怪異。

這也難怪夕陽西下之時,她受了花和尚那麼大的氣,也沒有開口說話。

試想一下,若是當時鬥法之時,她發怒說上兩句狠話,聽在耳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少男少女在打情罵俏呢。

【這實在是因為她的聲音——用句藍星球話說,太嗲了。也確實,有些女子天生就是這種嗓音,可不都是裝的……】

白小樓聽她言外之意,又是一個一言不發,粗看之下就要取己性命之人,哪裡還敢久待。

當即,白小樓匆忙向覺空大和尚辭了行,運轉修為於腳,拔腿就跑,如同一匹脫了韁繩慌不擇路的野馬,一溜煙就下了遍植綠竹的‘古佛寺’山頭。

覺空大和尚看著眨眼間繞過下山彎道沒了身影的白小樓,搖頭呵呵一笑,又衝南宮可妃道了一聲佛號,便引著她入了‘古佛寺’院門,去見玄真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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