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是誤會,臣妾不敢啊!”莊寶林哭道。

齊懌修走過去看六皇子:“琰兒不哭了啊。”

六皇子抽抽了一下看他。

“乖,父皇給琰兒做主。”齊懌修摸摸六皇子頭。

六皇子嘴巴扁了一下,但是自己控制住了,沒繼續哭。

齊懌修笑了笑坐在皇后身邊:“是怎麼回事?”

“皇上,皇上……”莊寶林急著要解釋。

“閉嘴。”齊懌修淡淡的道。

莊寶林就嚇得不敢說了,只是哭的特別慘。

皇后指了指玉漏:“你說吧。”

玉漏就利索的磕頭,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也沒說謊,就是莊寶林去抓奶孃被說成了去打人。

不管是打六皇子本人,還是打抱著六皇子的人,都是一樣的。

萬一你一打人家抱不住六皇子摔了呢?

“皇后啊,你瞧,如今後宮裡,寶林做主了。”齊懌修笑著看皇后。

皇后也笑:“莊寶林,本宮也不是頭回聽說你要做主了。”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敢了,臣妾只是一時失言,臣妾……”莊寶林此時後悔不跌。

“你平時拈酸吃醋也就算了。如今傷著六皇子就不是小事了。”皇后聲音淡淡的:“本宮也不能輕饒了你。”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臣妾沒有傷著六皇子,臣妾只是傷著了六皇子的奶孃啊……”

麗充容笑出聲:“你還想真的傷著皇子?那你一家子的命也不夠賠!”

“姐姐掐尖要強慣了,竟如此無法無天起來了。”薛寶林也冷冰冰的看她。

“皇上……皇上饒命啊!”

六皇子看著這一切,忽然大聲叫:“啊啊啊!”

齊懌修笑起來:“琰兒怎麼了?”

“護皇!”六皇子這會子不怕了,好奇起來。

齊懌修笑著應了一聲:“去。抱著六皇子與二公主玩去吧。”

奶孃忙應了是抱出去。

殿中無事,紫蕊和玉漏也功成身退。

莊寶林渾身打顫,齊懌修看了看她道:“既然你說沒有傷著六皇子,那朕就免了你的死罪。”

莊寶林渾身一輕。

“不過,你敢對皇子出手,妄議皇子與高位嬪妃,朕也不能容你。就降位更衣,再打二十個板子吧。”齊懌修說罷看皇后:“皇后以為呢?”

“皇上罰的正好,臣妾也無話可說,不過可以再加上一項,好好抄寫宮規,也知道規矩些。日後才不會再犯。”

“好,就聽皇后的。拉出去吧。”齊懌修擺手。

莊寶林嚇得臉色都全變了,再不敢叫一聲委屈,就被拉出去了。

眾人心有慼慼,心想皇上這究竟是護著六皇子還是護著景修儀呢?

反正想明著去對付景修儀的人都是後怕的,萬幸有莊寶林這個出頭鳥。

皇帝處理了莊寶林,就擺手:“都退下吧,也是午膳時候了,朕就在皇后這裡用一頓。”

眾人忙起身各自告退了。

皇后派人將六皇子送回去,然後又叫人擺膳自是不提。

翠雲軒裡,沈初柳先看過兒子,什麼事都沒有。

又看紫蕊的臉都腫了嘆氣:“出去一趟,琰兒沒事,你倒是受傷了。”

“奴婢也沒事,莊寶林……不是莊更衣才慘呢。”紫蕊這會子一點都不氣了。

“呵呵,這個人,這就傻到頭了?”沈初柳笑著擺手:“去,拿冰塊敷一敷臉去。我之前還想著,內事省敢不敢斷了我的冰塊,如今看,是不敢的。”

紫蕊笑著去了,確實不敢,皇上這可護著呢。

沈初柳又叫人賞賜了受傷的衛氏。

傷的並不重,洗乾淨都不需要上藥的。也是不敢上,上了藥就不能給六皇子餵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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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柳卻叫人賞賜了藥膏:“這點子傷口你能塗多少,哪就那麼嚴重?六皇子如今吃奶少了,也不過吃道秋天就要斷,你少喂就是了。”

衛氏感激不盡的謝過主子。

本來她們也是惶惑的,可主子太鎮定,眾人漸漸也就覺得不會有事了。

莊更衣被打了一頓丟回去採薇閣。

採薇閣中的馮御女失笑:“原本這宮中御女沒幾個我就夠丟人了。如今好了,還有更衣。”

這可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有了這一回,想必這莊更衣想要再得寵就難了。

沒人敢為難沈初柳了,可不會沒人敢為難她莊氏。

等著吧,之前藉著一點盛寵很是沒與人交好,如今那幾個寶林首先就不會放過她的。

清音閣裡,貞婕妤聽著她的太監將整件事說清楚,失笑一聲:“折了五個了。”

“主子?”錦雀一時沒明白。

林奶孃解釋:“主子是說這一波進來的人。”

錦雀恍然:“還真是。”

先是作死一個張氏,順帶害了孟氏,又折了一個韓氏。沈寶林因為景修儀,也是出不了頭的。如今又損了一個莊氏……

統共才進來十個呢,就損了一半去。

剩下一半裡,趙御女至今沒伺候過幾次。

而這麼一看……這幾個人裡,包括自家主子,竟……竟沒有一個十分得寵的?

錦雀忙低頭,生怕自己主子看見自己的臉色。

貞美人沒看見她臉色,可心裡想的卻是與她不約而同。

到底是老人太厲害呢,還是這一批太差了?

不過一年多,竟就這麼凋零了起來?

“真是厲害。”貞婕妤自言自語了一聲就轉頭進了內室。

後宮裡不安定,前朝更是如此。

沈家這件事一出,沈家婦孺就亂了起來。

朝中更是有人趁機參奏沈家種種過錯,也有人為沈家申辯冤屈。

早朝上也是熱鬧的不行。

齊懌修也不急著表態,就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接連幾日,馮家並沒做什麼,只是像往常一般,參奏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沈初柳的端午就在翠雲軒裡過去了。

而朝中的動向,也終於想著齊懌修想看見的那一股風方向去了。

鹿王再度冒出頭來。

他極力主張該將靜安候綁回京城受審。

又說如此罪人,不該領兵云云。

起先眾人並不敢附和,不過齊懌修將那摺子留下,還說了一句皇兄說的也有理。

這一下就跟開啟了一個開關一般,第二天就有許多人上書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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