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在白灼懷裡哭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沉沉睡去,白灼只能輕輕嘆息,覺得盛歌倒也挺幸福的。至少,她難過的時候有人懂她的難受,她還可以向旁人哭訴。可是她白灼不一樣,整日醉酒的那段時日,沒有人可以傾訴,因為不可說。她的身世是個不可說的秘密!本以為這個秘密可以永遠埋藏,奈何她的表哥不給她這個機會,非要將她的傷口剖開才罷休。

天帝將她召回天域的目的,白灼一直都不太明白。說是為了炫耀他終於將雲歌救活了嗎?白灼不太能相信這一說法。這不像他。

白灼將盛歌安頓好,輕聲出了門,風客就守在外面。

“不必慌張!”看到風客憂心忡忡的模樣,白灼就知道風客是在擔心什麼事,“有些事,不是躲就有用的。”

“那你的意思是?”

白灼仰起頭,望著天的眼睛有些高深莫測,“宿命!”

風客迷惑不解,“宿命?何意?你是說這是青玉獸的宿命?註定要成為世人嘴裡的肉?”

白灼搖搖頭,“不好說!宿命這個詞,看你怎麼理解。也可以說,是身為她青玉獸必經的劫。”

風客依然懵懂,白灼搖搖頭,嘆息一聲。

這些事,常人的確是難以理解。宿命一詞,上古神獸都明了。說是不老不死不滅,能永生,實則,誰逃脫了死亡二字?

說什麼永生,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風客不明白,就乾脆不說了,直接問計劃:“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的身份和位置,恐怕已經暴露了。”

白灼一聳肩,“遲早得暴露,暴露就暴露咯!他們遲早得挖出盛歌的位置來。”

“那......”

“有我在,你慌什麼?”

看到白灼這麼自信毫不在意的樣子,風客覺得有些不靠譜,這是全世界都在與他們為敵啊!

白灼翻了個白眼,“你當你主子幹什麼吃的?堂堂一代魔君,會保護不了他的女人?”

白灼犯了個錯誤,君無渡的確是一代魔君,可他目前的狀態,的確保護不了他的女人。他沒有前世的記憶,更加沒有前世的實力,否則也不至於被只有一縷殘魂的侵念打得那麼慘。

看到風客還是擔憂,白灼只好嘆氣說道:“放心吧!我會時時刻刻看住她的,有我在,我看哪個不長眼的能動得了她!”

風客也只能點頭了,可還是盯著白灼,一副為難的樣子,白灼看到風客這樣,是真的一萬個不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給我這麼副表情!”

“我很想知道,您和主子是什麼關係,為何要這麼幫我們?”

白灼的臉上閃過一絲追憶與傷感。

“我跟他呀,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他不記得我了而已。”

風客有些不相信她的話,朋友?君無渡何時有這樣一位朋友的?

“說了你也不明白。”白灼翩然離去,一襲紅衣,如烈火紅蝶。

白灼走到亭子邊,看到池塘裡的魚兒,露出淡淡的微笑。魚兒似乎有所感應一般,紛紛躍出水面,似乎很想與白灼親近一般。白灼歡喜不已,手指輕輕一轉,一團白光流轉,魚兒帶著水慢慢飛到白灼面前,親吻白灼的手指,白灼咯咯笑了,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水塘邊,引來了前來看盛歌的國主。

這種美人,想必只有神宮裡才有吧!一笑而魅萬靈,惑天地。還有,這個女子剛才做了什麼?她竟然能讓水裡的魚兒和水停在她的面前?這種事,就只有他的貼身護衛流瑾才能做到吧?

白灼也注意到了來人的目光,止住了笑意,淡淡的瞥了一眼來人,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竟是天炎國主。

國主回過神來,微笑著向白灼走來,白灼雖然很不想搭理這個人,可想到日後還得在天炎待相當一段時間,白灼只好強忍著拂袖離去的衝動待在這個地方,等著國主的搭訕。

“姑娘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術,甚是新奇。”

白灼語氣平淡,看起來有些高冷,這是擺明了不想與國主多說話,“仙法算不上,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

“姑娘是哪個宮裡的?怎麼不曾見過?本王竟然會冷落這麼有趣的女子,真是本王眼拙。”

白灼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漂亮姑娘全是你宮裡的?什麼邏輯?可嘴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回答,“我並不是宮中的人,我此行是來找我的妹妹的。”

國主有些意外,可更多的是遺憾,竟不是他的妃子。不過沒關係,會成為他的妃子的!

“哦?妹妹?不知姑娘的妹妹是哪一位呢?”

“就是給二皇子治病的那位吳歌兒。不遵祖訓,我這是來抓她來了。”

國主心裡有些緊張了,吳歌兒?怎麼會是吳歌兒的姐姐?不過沒事!有誰不喜國主的恩寵?

“原來如此,真不曾想,吳姑娘竟還有這麼漂亮的姐姐。不過吳姑娘那是在救人啊,怎麼就成了不遵祖訓了?”

白灼禮貌性的一笑,忽然微微皺眉,有妖氣!這是有哪個不怕死的過來了?

這一波來的有些兇,看樣子數量在三人,還實力都不凡,不過在白灼眼裡都不是事兒!白灼也不與國主說一聲,轉身就走,她得去看看盛歌才行。

國主看到白灼冷著臉離開,心道竟有這般有趣的女子。看到國主一點兒也不害怕,竟然還態度這麼冷淡,這麼無理。國主心裡有些失望,不過經過一番自我安慰,國主覺得白灼一定是欲擒故縱,故意對他冷淡,實際上是想靠著這個手段抓住他的心。

國主笑著搖搖頭,“這種小伎倆別人都用爛了。”

國主前一句想得沒錯,可後面那一句,他是真的想多了,人家純粹是不想理你!

白灼回到盛歌身邊,看到盛歌還在睡,松了一口氣,風客也察覺到了三個妖的氣息,一臉戒備。

白灼一臉不在意的模樣,“不用慌!三個小妖而已!”

風客震驚的看著白灼,對於白灼的說辭,風客有些難以接受,什麼叫三個小妖,還是而已?

白灼閉上眼睛,神識覆蓋住整個玥清宮,還在以玥清宮為中心繼續擴散。那三個小妖離玥清宮就幾座宮的距離,是三隻虎妖,看樣子是三兄弟,正在商量著抓住青玉獸之後該怎麼吃,在什麼時候吃好。

白灼冷笑一聲,在玥清宮佈下結界,血色陣營在玥清宮閃過,不過尋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那些有修為的人才看得見而已。

白灼勾起唇角,看也不看風客,徑直往外走,“看好她,別讓她離開這裡,那三個不要命的我來解決。”

風客自然察覺到了白灼剛才的動作,除了驚訝之外也沒別的了。能用神識佈下這麼一個結界,不得不說那是相當強的實力了!

白灼出門就與國主打了個照面,國主對她微微一笑,可白灼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快速衝出去了,她可沒這閒工夫和國主眼神交流。國主的笑就這麼僵在臉上,還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這麼尷尬的。可國主並不生氣,反而越發覺得白灼是個妙人,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弄到手。

不過幾秒,白灼就瞬移到了幾位虎妖兄弟的面前,冷聲道:“憑你們也想得到青玉獸?”

虎妖被眼前的人攔住,吃了一驚,不過打量了一下來人,發現沒什麼修為,也就橫著眉,看起來頗為不爽的樣子,“你是誰?敢攔著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白灼冷笑,“你們是誰我管不著,反正是無名小卒,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離開!”

“竟敢說我們虎狼三兄弟是無名小卒?找死!”

那三位虎妖衝上來了,白灼不厚道的笑了一番,虎狼三兄弟?你們到底是狼還是虎?

三人合力圍擊,都到白灼面前了還不見白灼有任何動作,三人一陣得意,不知死活的東西!

三人預想中的對手頭被打爆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像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

三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狂吐鮮血。白灼走近他們,這時白灼的氣場才放出來,三人才感覺到此人的威壓竟然是這般強大,實力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總之,很強!在她面前,他們只想跪地臣服。

白灼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青玉獸在我手裡,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明白了?”

“明白明白!”

三人強忍著疼痛不住後退,白灼嘴角微揚,帶著戲謔的笑,“也順便轉告一下其他對青玉獸抱有幻想的人,想得到青玉獸,能進得了天炎皇宮再說吧!前提是,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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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撂下話就走了,手一揮,三隻虎妖就這麼被白灼打出天炎皇宮,在宮門口摔了個狗啃屎。三人一睜開眼,就差點兒被眼前的紅光刺瞎了眼睛。如果只是紅光,那還沒什麼,最讓他們害怕的還是這紅光中蘊藏著的撕毀一切的恐怖力量!

“這是個什麼神仙?竟然這麼厲害?”

“啥神仙啊!那是妖!你看不出來嗎?”

“哪來的妖有這麼厲害的?”

“估計是哪裡的妖王吧!唉!這青玉獸,是註定沒我們的份咯!”

“跟命比起來,青玉獸算啥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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