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不過......”巫神咧開嘴,“我有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

夢妖靈看到巫神這幅故弄玄虛的模樣就一萬個不爽,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入侵你的大腦,讓你像你們的什麼國主一樣,死在這裡?”

巫神絲毫不懼,陰邪的雙瞳對上夢妖靈,夢妖靈彷彿見了鬼一樣,下意識往後退。巫神笑意更甚,不再理會夢妖靈,“我從這血裡頭嗅到了一絲魔族人的氣息。這血是魔族人用特殊的方法讓它們氣味不散的,否則,這點血根本沒法把你們引過來。”

“哦?魔族?”

夢妖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我搜尋這個人的記憶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他的兒子,似乎就是被一個魔族人殺死的。那個魔族人還搶走了邯凌國送給他們的和親公主。不知道這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呢?”

“戚!還算有點腦子!”巫神不屑的撇撇嘴,走了,誰都不敢攔著他。

靈域,無歌。

無歌是君無渡一手創立的,當年與盛歌分別後,回到魔族想盡辦法衝破了縛靈鎖,實力大增,便開始組建無歌,打算日後推翻現任魔君侵念的統治。

前些日子,君無渡去了趟凡域,被侵念鑽了空子,侵念直接帶著大部隊攻到了無歌,君無渡折損了大批人。

君無渡回來後,因為前段時間強行出關,修為大不如前,對上侵念簡直不要太吃力。

“君無渡,你就這麼點兒實力也敢跟我橫?妄圖推翻我?做夢!之前你輸給了我,現在你還是要輸給我!你永遠都不可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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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渡吃力的擋住侵念的攻擊,一攻一躲,君無渡明顯落於下風,沒多久身上就掛了彩。

不行!盛歌還在等著我!我不能輸!

靠著這個信念,君無渡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將自己身上的魔氣全部調動出來,誓要與侵念拼個你死我活。可就算是這樣,也不過是個平手。

“|你就這麼點兒能耐?很明顯,你要輸了!”

侵念忽然消失不見,瞬間又出現在君無渡的背後,一掌下去,君無渡就這麼被拍到了地上。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了一樣。

就要這樣死了嗎?盛歌......我不甘心啊!

侵念緩步移至君無渡面前,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他,冷笑,“君無渡,幾千年前,你們四個人都敗在我手裡,今天你才一個人,就想把我打倒,做什麼夢呢?!”

君無渡對於侵念的話有些不解,這是何意?幾千年前?他們四個人?等會兒,幾千年前,與君無渡這個名字有關的就是四修羅,魔君君無渡,魔君無夜,寒尊寒月以及鬼尊白予。

君無渡抬頭看著侵念,滿臉的不敢相信。這樣子說,他君無渡和幾千年前的那個魔君君無渡是同一個人?幾千年前君無渡的魔君之位就是被這個人搶走的?君無渡、無夜、白予都是死在侵念的手裡。

看到君無渡由不解到不可置信,再到如今的憤怒神情,侵念享受的看著這一切,“本君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沒想到你今日才明白過來。呵呵!也好,讓你明明白白的去死。看到你這麼不甘心的表情,本君也開心!哈哈哈哈哈!”

君無渡是真的不甘心啊!若他真是之前的那個君無渡,那麼,兩世都敗在同一個人手裡是多麼的廢物!況且,他的盛歌還在等著他呢,他不想就這麼去死啊!

“額!”君無渡瞳孔一縮,他感受到了盛歌好像又出事了,她的血......

就在侵念快要一掌下去的時候,白灼出現了(別誤會,是五百年前剛出狐靈山的白灼,之後的篇幅裡,現實版白灼幾乎不會出現了。)。

白灼扔出御魂簫,重重砸中了侵念的頭,聲音涼涼:“侵念?你想好怎麼死了麼?”

君無渡和侵念都愣愣的看著白灼,一臉懵。

這個人,他們不認識的吧?

“什麼人?”

白灼揚起下巴,朱唇輕啟,聲音格外好聽,話語格外涼薄,“取你命的人。”

說罷,白灼將御魂簫放在唇邊,悠揚的簫聲在魔界迴盪,侵念可不覺得這簫聲好聽,這簫聲,帶著靈力,讓侵念一群人頭疼欲裂,感覺靈魂在慢慢的與身體剝離。

白灼冷笑一聲,蘊含在簫聲中的靈力又多了幾分,不過白灼要對付這麼多人,也有些吃力,很快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白灼衝君無渡點了點頭,君無渡會意,強忍著這股眩暈之感爬起來,將魔力全部灌注到自己的劍上,一劍往侵念的身上刺去。侵念雖然被御魂簫搞得很頭疼,可對付君無渡,還是有些餘力的。

君無渡再次被打飛,趴在一邊徹底動彈不得,白灼皺眉,只能自己動手了。

白灼邊吹奏御魂簫,邊釋放出燃靈焰,燃靈焰盡數包圍住侵念,一點一點靠近。侵念眼睛有些模糊,可還是依稀認出了燃靈焰的模樣,侵念大吼:“什麼東西這是?”

燃靈焰飛到了侵念的身上,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五個。

侵念的身上並沒有著火,著火的是他的靈魂。

白灼停止了吹御魂簫,看著侵念的慘狀,涼涼開口:“曾今,侵念用計謀讓四個人都敗給了他,倒不能說他是勝之不武,畢竟,魔族嘛耍些陰謀倒也不算什麼。”

白灼又不屑的瞥了眼不住嚎叫的人,“嘖!畢竟只是侵念的一縷殘魂,就因為是殘魂,就一招都接不了?還是說全盛時期的你也就是這般沒用?嘖!不愧是只會使些陰謀詭計的小人!”

白灼知道侵念已經聽不到白灼說的話了,可她還是想說。侵念剛才的話,著實惹惱了她,若非當年侵念的陰謀,他們怎會落到那般田地?

侵念徹底沒了聲,世界突然安靜了,君無渡看到在一旁悠閒的擦拭著御魂簫的白灼,眼裡除了震驚還有不解。

“姑娘你是......”

“喲!這就把你的好兄弟忘了?”

看到白灼調侃的笑,君無渡好像知道她是誰了,白予。

當年四修羅就只有一個女的,鬼尊白予,性子捉摸不定,喜怒陰晴不定,有的時候你看她在笑,實際是在難過,你看她難過,實際上在笑。誰也分不清她的情緒究竟如何,想不明白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除了一個人——魔君無夜。

“我......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但我猜你應當是鬼尊白予,沒錯吧?”

“不錯!”白灼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君無渡心裡有些忐忑,故人想見,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

白灼似乎知曉君無渡在想什麼,淡淡一笑,“你記不得我,就當不認識我,不必想該與你的這位故人談些什麼。就算你想到了,我也不會跟你談,我們無話可談。你應該想的是怎麼收拾好魔族的爛攤子。”

君無渡錯愕不已,當年,白予也是這樣的嗎?說話看似無趣,仔細琢磨又發現有些幽默。

白灼扔了個藥瓶給他,道:“喏,拿去,這是傷藥,可以讓你的傷快些好。魔族烏煙髒氣幾千年了,得費好大勁才能整頓得了,而且越快越好!”

“等會兒,你說那是侵念的一縷殘魂?”

白灼回過頭,“嗯,殘魂而已。”

“這五千年從來沒聽說過侵念出什麼事,怎麼會只是一縷殘魂?”

白灼不屑地撇撇嘴,“我知道他是一縷殘魂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這種人,本就死有餘辜!管那麼多做什麼?”

君無渡還想說什麼,白灼就不見了,看到這瓶藥,君無渡沒來由的有些溫暖。

侵念一死,君無渡並沒有這麼容易當上魔君,侵念死了。他的爪牙還在。此時他也無心處理這些事了,因為盛歌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的血,不知為何又暴露了,而且,好像還一直不散的。

君無渡越想越著急,喝下藥調理一下立即趕往凡域。

凡域。

君無渡找到血液所在之處,就在玄雲國皇宮,君無渡急瘋了,他以為盛歌被抓了。可看到玄雲國剛被滅國的樣子,君無渡又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走到天運司,看到這裡擠了一堆修行的人,他們正在討論青玉獸的下落,君無渡黑了臉,瞬間明白這是哪一出了。

盛歌!

君無渡閃身走人,聯絡到風客,一路火急火燎的找到盛歌,看到盛歌悠然的模樣,君無渡更氣了。

君無渡抓起盛歌的手,眼裡的怒火簡直要把這竹亭點著了,“盛歌!你怎麼能,拿你的命開玩笑?你是不是忘記了八年前發生的事?!”

盛歌毫不畏懼的對上君無渡的雙眼:“我沒忘!可我的父王母後還有哥哥,不能白死!”

君無渡的呼吸很沉重,可他得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才行,要不然,他害怕自己......

許久,君無渡的聲音才緩和下來,“那你可以等我回來啊,我來幫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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