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躡手躡腳出了客棧,左右看了看,沒人發現,立刻加快了腳步。她要快一點了,要是去晚了,那個男孩可能就不在了。

到了奴隸市場,白灼看到這群奴隸都還在,被繩子綁著排成一排,就頂著寒風入眠。

盛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孩,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不將其他人吵醒,笨拙的解開男孩身上的繩索。

男孩並未睡著,盛歌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只是,不屑於抬頭。

對待盛歌的救命之恩,男孩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討厭所有人,他討厭這個世界的一切!白天看到他們一家人那麼幸福的樣子,他好厭惡,想毀了這一家人。

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縛靈鎖,他也不至於被困在這種地方,不至於這麼屈辱的遭受被這些愚蠢的人挑白菜一樣的待遇!

盛歌看了看四周,半天才將繩子完全解開,聲音雖小,可眼神卻很堅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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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著盛歌笨拙的樣子,勾勾唇。

蠢貨!

盛歌拉著少年就要走,少年冷笑,順從的跟著她。

蠢貨,你要為你今日犯的蠢付出代價!

男孩故意踢醒了一個奴隸,那奴隸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大罵,“誰這麼不長眼!”

其他奴隸也被吵醒了,發現男孩要逃跑,開始鬧:“小姐,也救救我們吧!我們都是被那個人販子給抓來的啊!”

“是啊小姐,救救我們這些可憐人吧!”

男孩幸災樂禍的看著盛歌,期待著接下來的那一幕。

盛歌看到了男孩剛才的小動作,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男孩。

這是為什麼?她要救他,他卻要拉著她一塊兒死?

也許,今晚就可以把那個幸福的家庭給破壞掉呢!

“吵什麼吵!都不想活了是吧?”

盛歌來不及走,那個販賣奴隸的人就拿著鞭子從屋子裡出來了,先一人給了他們一鞭子,才發現逃跑的兩人。

“喲~哪來的野丫頭!”

人販子看到盛歌,眼睛都亮了,跑過去攔住了盛歌和少年的路。

販子上下打量了盛歌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小妹妹,叔叔這有數不盡的衣服首飾,吃不盡的山珍海味,來,跟著叔叔吧!”

盛歌一如既往的冰塊兒臉,可心裡卻恐慌地不行,拉著少年就跑,只是兩個小孩如何能跑得過一個成年的人販子?

人販子陰測測的笑著,把盛歌再次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少年看著盛歌,嘴咧的越來越開。

蠢貨,今晚有你受的!

盛歌停下來,盯著人販子看,突然揚起一把粉末,那人販子忙捂住口鼻,可還是吸進去了一些,剛想追,就發現身上癢得不行。

不過人販子還是有同夥的,發現人販子的慘叫,全都出來了,看到此情此景,留下一人看著這些奴隸,其他人全都去追盛歌和男孩了。盛歌被眾人包圍,急了,忽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父王,見到了救星一般大喊:“父王!救我!”

盛歌著急的大喊,少年微微一愣,父王,母後?皇室?

少年低著頭,掩藏這一抹得意痛快的笑容。

“父王?母後?你當自己是公主啊?天帝還是我兒子呢!”

看到這一幕,白灼不爭氣的笑了。

天帝是他兒子,這句話,沒毛病。

“盛歌,怎麼這麼不聽話!”國主突然出現,將人販子全部踹飛,,“不是跟你說過這個人不可以嗎?”

盛歌撲到國主身上,身體都在顫抖。國主心疼得摸了摸盛歌的額頭,心智再怎麼超越同齡人也終究是個孩子啊!

這麼做,對盛歌是不是太殘忍了?

國主冷眼瞥了眼少年,牽著盛歌就要走,盛歌不動了,依舊那麼倔強,“爹,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

“盛歌,別傻了!剛才他差點兒害死你!你要救他,他卻要拉著你去死,即使這樣你也要留著他?”

盛歌的眸光一暗,低下頭,沉吟片刻,忍住心裡的那股難過,“是!”

不知為何,盛歌對這少年竟是這般執著,白灼也很迷惑,盛歌和君無渡,到底是因為什麼糾纏在一起的?

萬事皆有因果,或伉儷情深,或血海深仇,都是因為前世因果牽連太多。盛歌和君無渡,這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會兩輩子糾纏不清?

“我帶你出來,你可曾記得你說過什麼?一定好好待在我跟你娘的身邊,一定好好聽話。你現在在做什麼?竟然為了一個奴隸將自己置身險境?”

盛歌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國主真不知所錯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盛歌都不會哭,為什麼今日,就偏偏為了這麼個人哭了?

“爹還是不同意嗎?”

盛歌低垂的頭,壓抑的情感,國主慌了,身為一國之主,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可唯有盛歌,他的女兒不一樣。他害怕盛歌再說什麼,他怕從盛歌的嘴裡聽到令他害怕的答案。

“好了,盛歌,別哭了!爹答應你就是。”

國主惡狠狠的瞪了男孩一眼,發誓只要這個男孩一有危害盛歌的行為就立刻把他給殺了。

盛歌抬起頭,眼裡終於有了正常孩子心願得到滿足時的欣喜,國主苦笑著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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