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不過,南荒神殿不能無人坐鎮。”

“別擔心,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

蘇承夜將白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白灼抬起眼,對上蘇承夜那雙深情的眸子,她身後的風與雪似乎都因為蘇承夜而消失不見了,“別可是了,相信我,不會有事。”

也許是因為蘇承夜的眼神,白灼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心,彎起唇角,點點頭,“好。”

兩天後,白灼和蘇承夜啟程了,因為擔心南荒神殿的安全,白灼將赤雲獸和白水獸留下了,自己只帶了厄獸前往異域。

到了往生海,蘇承夜攜著白灼的手經過,看著綻放於往生海畔的往生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往生花是亡者之花,不似彼岸花般絢爛,反而與這往生海的白雪融為一體。”

白灼凝視著往生花,搖搖頭,“君上可知還有一種花與往生花相似?長得很像很像。”

蘇承夜露出疑惑的表情,“哦?這我倒真不知,不知是何種花?”

白灼想起了五百年前的光景,她記得那朵雙生花,雙生花與這往生花長得很像,不相似的是雙生花花期短暫,一個白花黑蕊,一個黑花白蕊,而往生花只有白花白蕊,是純白的。

“罷了,沒什麼,或許是我多心了吧。”白灼沒有將她的那份猜想說出來,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見白灼不說,蘇承夜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將白灼往自己懷裡摟得更緊了些。

到了異域的入口,兩人相視一笑就要進去,這時突然竄出一個人叫住了二人,手執摺扇,優雅從容。二人轉過身,皺皺眉,不認識這人...白灼一直盯著來人看,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樣子。

“在下宋衡。”宋衡頷首,有些尷尬,“曾在枯骨盡見過二位的。”

經宋衡這麼一說,白灼這才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這不就是當時拿她親人屍骨做法器的人嗎?白灼皺眉,“宋衡?有事?”

見白灼面色不善,宋衡知道這是還記著他拿她族人屍骨做扇子的事情,訕笑,“君上君後,宋衡確實有件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二位。”

說著,宋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白灼,白灼疑惑的接過,開啟,裡面是一張圖紙,圖紙上畫著一些繁瑣至極的花紋符咒,還有一個石頭模樣的東西,拇指大小。圖紙下面還有一張,上面寫了琉璃魄的線索,白灼和蘇承夜俱是一愣,“這是?”

“這是二位在枯骨盡遇到的一位故人所贈。他說當初答應了君後要尋琉璃魄給您,但,因為一些變故,他這段時間沒法親自去取,只能將琉璃魄的線索透露給二位。”

白灼撇撇嘴,這位故人是哪位她知道了,就是慕容澤沒錯了。她當初是讓慕容澤幫她尋找琉璃魄的,但也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那家夥還記住了。看在這個的份上,蘇承夜失憶的事情她可以不追究太多。

白灼關上錦盒,道了聲謝便和蘇承夜一起進入了異域。二人走後,從一個角落裡走出一人,正是白灼口中的慕容澤,宋衡口中的蜉蝣。

“你打算一輩子不告訴她真相?”

“如果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想告訴她這件事。”蜉蝣嘆了口氣,“就讓她按照她以為的那樣來想吧,這樣還嫩快樂些。”

宋衡嘆了口氣,“失而復得難道不開心嗎?”

蜉蝣瞥了宋衡一眼,“那得而復失呢?”

“幹嘛這麼悲觀嘛!”

“誰知道。”蜉蝣沉下臉來,“宋衡,這件事你發現了便發現了,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的其他事情你也少打聽,對你有好處。”

宋衡看蜉蝣那麼嚴肅,想去拍拍他的肩膀,最後還是尷尬的揮了揮手,“我開玩笑的,何必當真呢?”

蜉蝣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宋衡,宋衡被他盯得發毛,訕笑,“這個,蜉蝣兄,我向你保證,不該說的絕對不說,不該問的絕對不問,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見蜉蝣還是這樣,宋衡暗暗罵自己嘴賤,問什麼不好非要問這個。忽然,蜉蝣恢復了以往的溫和笑容,“走吧,不妨去下下棋喝喝茶?”

宋衡:“...我能不去嗎?”

蜉蝣揪著宋衡的衣服就走,“不行。”

“可我下棋又下不過你,你老是單方面虐殺我,你得多無聊啊?”

“我覺得單方面虐殺你,挺爽的。”

宋衡:我心裡苦呀!

若是普通的棋局也就算了,可蜉蝣拉他下的那棋是自己置身棋局,就像身在現實一樣,指揮部下,利用手上的資源與敵方打攻防戰。

蘇承夜和白灼到了異域,異域的天空是紫色的,有些悶,這裡沒有仙者修行所需的靈氣,所以...若是仙者在此受了傷,會出大問題的。也正是因此,仙者從不輕易踏足此地,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異域的大街上到處可見弱肉強食的景象,兄弟相殘,父子想殺的景象到處都是。大街上躺了很多落魄的人,他們的結局就是橫死街頭。白灼抿著唇,這些景象她曾經也是看過的,曾經的她甚至也是其中的一員。

見白灼臉色不好,蘇承夜有些擔心,“怎麼了?”

白灼搖搖頭,“沒事,只是看到他們這樣,我有些難受而已。”

蘇承夜以為白灼是於心不忍,只能嘆氣道:“這就是他們的規則,我們的地方何曾不是弱肉強食呢?只是看起來沒有那麼慘而已。”

白灼點點頭,與蘇承夜繼續走,他們看到一些人類和妖族也在異域,享受著奴隸的待遇。他們的額頭上烙印著一個特殊的符號,那是奴隸的標誌。白灼臉色冷了下來,異域經常會從凡域和靈域擼人,把他們當成苦力,或是乾脆當成他們的美食,亦或者是修行的爐鼎。靈域靈族的男女極其適合做爐鼎,正因為如此,靈域早早就把出入口封鎖,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即使如此,靈族的人還是能被弄來異域,她有理由懷疑,兩邊的人是不是有些什麼秘密通道,就像當年的她從凡域透過一個隧道掉入異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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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拉著蘇承夜快步離開了,現在的她可沒有本事救他們...

“若是你想救他們,我會想辦法的。”

白灼回過頭,微微張著嘴,“你...”

蘇承夜微笑,“完成你的願望,是我的諾言,是我的誓言。”

白灼嘴唇有些顫抖,“我...我只是...”

蘇承夜摸了摸白灼的頭,“相信我,若是我連這點事也做不了,那是不是太愧對予荒君這個稱號了?”

話畢,蘇承夜帶著白灼隱了身,走近那些奴隸,白灼拉住了蘇承夜,“不行!我們現在是在異域!若是受了傷,後果不堪設想!”

白灼彎起唇角,摸了摸白灼的頭,“放心吧,我沒事,我又不是要強行動手,只是先在他們身上放點東西而已。”

白灼微愣,“放什麼?”

“一些能保他們命的東西,能讓買主主動送他們離開異域的東西。”白灼驚訝地看著蘇承夜,她還真不知道蘇承夜還有這本事,蘇承夜笑得狡黠,“等我們找到死龍珠和琉璃魄,他們也差不多安然回去了。”

白灼:“...佩服佩服!”

蘇承夜挑眉,“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怎麼當你的夫君呢?”

白灼:“...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蘇承夜:鬱悶!非常之鬱悶!不爽!極其之不爽!

兩人掩去一身氣息,找到一個旅館入住,老闆的態度極其惡劣,看到這一對男女,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們哪兒來的?”

蘇承夜還沒說話,白灼已經亮出一把短刀,短刀的周身散發著黑氣,這是魔族的氣息,老闆再次打量了兩人一眼,態度變得恭謹起來,“原來是魔族中人,失敬失敬!”

蘇承夜瞥了白灼一眼,魔族?君無渡麼?

“一間上房。”

白灼的話讓蘇承夜眼睛一亮,白灼這樣說...雖然是情理之中,可他還是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蘇承夜有些害怕白灼會說要兩間房,沒有理由的害怕...

“好,二位樓上請。”

白灼給了錢,收起短刀上樓,看到蘇承夜還愣在原地盯著她看,白灼有些疑惑,是她臉上有花還是怎麼回事?“走了!”

蘇承夜回過神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好,來了。”

白灼有些想翻白眼,怎麼看起來這麼憨?老闆領著他們到了二樓,雖說是上房,可再怎麼高檔次的客房也睡得不會很舒服。蘇承夜關上了門,忽然將白灼堵在牆角,白灼被嚇了一跳,“你...你幹嘛?”

蘇承夜眯著眼,忽然抬起白灼的下頜吻拉下去,白灼很懵逼,蘇承夜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以前也沒有這樣過吧?怎麼今天突然抽瘋?

“灼兒...”蘇承夜放開了白灼一會兒,聲音有些訝沙啞,“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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