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考慮下?”

小赤:“...”

我有考慮的資格嗎?在考慮下去主人就要死了!!!

“那行,儘快讓她喝了,早辦完那個女孩兒也能早點脫離危險。”

小赤聞言背部一僵,立馬跑出去了,出門的時候,小赤感到一陣寒意。那陣寒意讓小赤感覺自己無限靠近死亡,於是,跑得更快了,屋子裡的幾人只能看到小赤的殘影。

白灼拿出一枚血紅色的玉瓶,正打算做點準備去搞定那個女孩兒身上的問題,卻被一個小小的人給拉住了衣角。白灼低頭,看是蘇承夜,有些疑惑,“小蘇沉,有事嗎?”

蘇承夜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白灼感覺蘇承夜好像生氣了,但生氣的點在哪兒她著實不清楚,只是疑惑的盯著蘇承夜一直看著。

蘇承夜拉了拉白灼的衣角,示意白灼跟他走,白灼不明所以的跟過去,蘇承夜將白灼領到桌旁,讓她好好坐著,然後自己去打了一盆清水進來,又把藥箱拿過來,看得白灼一愣。

慕容澤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餘,很自覺地往外走,還好心的把門給關上,屋子裡只剩白灼和蘇承夜兩人。

蘇承夜一語不發的將白灼手上的繃帶換下,看著白灼手上的傷口,盯著白灼看了一會兒,抿著唇,欲言又止,看到白灼臉上複雜的神色,終是什麼也沒說。

白灼任由蘇承夜給她清洗傷口,然後再上藥,再細心的纏上一塊乾淨的繃帶,整個過程蘇承夜異常的認真與溫柔。白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承夜,不知為何,蘇沉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兩千年前她認識蘇沉而今日重逢的那種熟悉感,這種感覺源自另一個人。

包紮好之後,蘇承夜將藥箱收好,把水倒了之後就出去了,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白灼感覺到了蘇承夜眼裡的責備與關懷,責備她不會照顧自己,責備她一定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把那個女孩兒給誆過來。

蘇承夜離開很久,白灼都坐在原地沉默不語,蘇沉...這個蘇沉真的是兩千年前她認識的蘇沉嗎?可如果不是兩千年前她認識的蘇沉又能是誰呢?還能是誰呢?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慕容澤看蘇承夜走出來,有些驚訝,“不跟她多相處一會兒?”

蘇承夜神情淡漠,在慕容澤身旁坐下,“她不認識我,就算認識也是認識兩千年前的我。”

慕容澤:“...可以重新認識不是嗎?”

“不了,就這樣吧,挺好的。”蘇承夜低著頭,眼裡的掙扎與痛苦一閃而過,“若是讓她知道蘇沉就是蘇承夜,她怕是更加要避著我了。”

慕容澤的眼神有些憐憫,許久才嘆氣道:“你們呀,唉!明明彼此那麼相愛,你們卻...”

蘇承夜抬起頭,眼裡滿懷希冀,“彼此相愛?”

“...你不知道她愛著你嗎?”慕容澤差點兒沒把下巴給驚下來,一個假裝不喜歡,一個壓根兒不知道?

“我...”蘇承夜又低下了頭,“不知道。以前我也覺得她是愛我的,可...這麼長時間,我又不確定了。她允許我靠近,也是因為我和她已經踩在同一條船上了...可她一直不願意與我更深一步...有的時候我以為可以了,她接納我了,可下一秒又將我推開,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了。”

慕容澤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他很佩服蘇承夜,真的。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若即若離的,怕是早就走了吧?白灼是如何想的,他再清楚不過,她那麼剋制一個人,又失去了這麼多重要的人,自然不願再與別人有牽扯,沒有羈絆,沒有感情,毒手就不會伸向別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選擇孤身一人。

會與蘇承夜扯上關係,一開始只是因為相互利用而已,蘇承夜要能號令天域大軍的南嶽令北嶽令,白灼要藉著蘇承夜的身份躲避天帝的為難。之後,不知為什麼,兩人都對彼此動了情,白灼選擇將那份不應該產生的感情深埋於心,察覺到蘇承夜也對她動了心之後,白灼便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遠,後面為什麼兩人漸漸靠近了呢?選擇孑然一身的白灼身邊為何突然多了蘇承夜呢?真是如同蘇承夜說的那樣因為他們在同一條船上嗎?這種理由騙騙白灼自己可以,但騙不了他。如白灼這般重情之人,會因為同條路就約定結伴而行?若真如此,能與她結伴的人大有人在!正是因為那份愛已經刻入骨髓,她已經熬不住了,蘇承夜不過是給她找了個理由而已。

“若她不愛你,你連碰到她都不可能。”

“可...”

慕容澤還想說什麼,看到白初雨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忙住了嘴,臉上換上了之前那副討打的表情,“哎呀呀!這不是少主嗎?今日怎麼有空來虞府?”

白初雨眼睛赤紅,“白印雨呢?”

“有什麼事?”

蘇承夜一臉淡漠,白初雨也不廢話,“我爹出大問題了!”

“怎麼回事?”慕容澤也正色起來了,城主身上有鬼面蟲,出大問題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他不太敢細想。

“先帶我去找白印雨!”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讓慕容仙師跑一趟吧,他比較有經驗。”

白初雨看了慕容澤一眼,點點頭,因為她更信任自己,所以有事第一時間找白灼,但慕容澤的修為高深莫測,其實找慕容澤更有用的,只是她忽略了這個事實。

慕容澤和白初雨蘇承夜三人都往城主府趕去,到了城主房間,看到城主的情況,慕容澤心道大事不妙了。

城主的臉色很蒼白,骨瘦如柴,曾經意氣風發的城主如今已如風中殘燭。

“我離開淵城之後,我爹就病倒了,之後就再也沒怎麼好起來。之前只是虛弱而已,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成了這樣。”白初雨雙目赤紅,急得快把自己的手給抓出血來,“慕容仙師,一定要救救我爹!”

慕容澤探了探城主的身體情況,城主的血液中,到處都是躁動的氣息,那就是在城主身上的鬼面蟲,不出意外,是鬼面蟲在城主的身上大量繁殖了。

前兩天慕容澤就給城主看過了,鬼面蟲在他身上還沒有這麼放肆的,那時慕容澤預測,鬼面蟲大規模繁殖起碼還要過個一年,可這才過了幾天?就把城主弄成了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讓它們大面積繁殖提前了?

“提前了?”蘇承夜皺眉。

“嗯。”

“看來是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動作了。”

“現在事情難辦了,再找不到解決鬼面蟲的方法就危險了。”

蘇承夜和慕容澤都很頭疼,對面太過謹慎了,不,應該說眼線是不是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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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怎麼辦?他現在好難受!”白初雨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無能為力,她一直以為他老爹那麼強悍一個人可以一直撐下去的,可她一回來,就看到昔日勇猛無雙的老爹就要死了,她要瘋了。

“我試試,看能不能暫時壓制一下。”說罷,源源不斷的靈流匯入城主身體中,但是,沒有用,那些東西感受到了慕容澤強悍的靈流之後變得更加瘋狂起來,讓城主一陣哀嚎,可想而知,那是有多痛。慕容澤趕緊收了靈流,臉色陰沉的盯著城主,太噁心人了這東西!

“先通知白灼吧,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說罷,慕容澤傳了個音給白灼,白灼收到訊息,立馬扛著女孩兒就往城主府跑。

...

“慕容澤,接著!”白灼順手就把女孩兒扔給了慕容澤。慕容澤看了看懷裡沉睡的女孩兒,陷入了沉思,白灼這是真的謹慎。

探了探城主身體中的鬼面蟲的情況,臉上一片陰霾。

“有沒有什麼辦法救爹?”白印雨拉住白灼,“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一定有的對不對?”

“我試試。”

白初雨的眼睛亮了,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不放,白灼有辦法,太好了!

白灼拿出一個藥瓶,沉吟道:“這個方法很冒險,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白灼又轉過身對慕容澤說道:“慕容澤,等會兒若是鬼面蟲出來了,一定要把他們困住,別讓他們跑出去了,否則,後果你我都知道的。”

慕容澤點頭,他大概知道白灼想做什麼了,針對鬼面蟲的鬼面下功夫,把它們從城主的身體中趕出來,再輔以安定藥物,讓鬼面蟲屬於蟲子的那一部分不要動作太大傷及城主,讓它們急切得想逃出來,但身體綿軟無力,只能緩慢的出來。

“這種藥物我是前幾日才造出來的,還沒有具體實驗過,所以,”白灼鄭重地對白初雨說道:“具體有沒有用,有多大用我也不清楚。”

白初雨猛地點頭,“有總比沒有好!快動手吧!”

白灼深吸一口氣,在城主的手腕上開了一道口子,再將藥瓶中的液體倒入,不讓血液和藥液流出來,讓藥液順著血液循環流遍每一處血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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