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與城主夫人一通你儂我儂之後,城主夫人才“哭著”點點頭,問道:“既然不是想要納妾,那夫君為什麼會在意自己的容貌美醜呢?”

說到這個,城主就有些鬱悶,“每次初雨見到我都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我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長得很可怕。”

城主夫人見城主鬱卒的模樣,撲哧一笑:“夫君原來是在煩惱這個,初雨怕夫君可不是因為夫君長得醜,而是因為夫君對初雨太嚴厲了。”

“這還嚴厲?我都允許他出去墨魚了,還嚴厲?再不管教管教將來她要如何繼承者城主的位置?”

看城主怒髮衝冠的樣子,城主夫人忙拉著他坐下,給他順了順氣,“好了好了,紫珺知道夫君是為了初雨好,但也不能這樣成天板著個臉啊,做不好該罰,做得好了就該誇獎一句才是。你這樣成天板著張苦大仇深的臉,就算是紫珺我也會受不了。”

城主稍稍緩和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那夫人覺得我這樣初雨會喜歡嗎?”

紫珺盯著城主的臉看了幾秒,“她會跑得更快。”

城主瞬間沮喪下來,他也想體會一把貼心小棉襖的感覺,可是白初雨從小就只跟孃親不跟他這個爹親近。城主夫人憋著笑,沒想到今日夫君竟然會想著要與初雨改善關係,也是頭一遭,不過看樣子是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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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雨飛進梁府找梁少,此時梁少正與虞飲月在研究咋把白灼弄醒,忽然聽到少主的聲音,梁奇嚇得肝兒顫,忙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淡定的走向白初雨,笑得辛災樂禍,“終於完成課業了?”

白初雨咬咬牙,一拳過去打中他帥氣的臉,梁奇捂著臉一個勁兒的喊疼,喊著以後沒姑娘喜歡了,要白初雨負責之類的混賬話,白初雨咬牙又多給了他幾拳。

“梁少,你找打是吧?”

“少主打都打了,還要說我找打,委屈。”

白初雨皮笑肉不笑,她是真想多錘他幾拳的,但想到今晚不能回去得太晚,還是選擇不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了,拉著梁奇就往城北跑。

梁奇走了,虞飲月一個人忙活,喝了虞飲月開的幾副藥,白灼的臉色已經好多了,白灼的恢復能力讓虞飲月都有些驚歎。

虞飲月正打算離開時,白灼睜開了眼,看到門口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喊了句小虞,虞飲月身形一僵,轉過身,太像了!不僅僅是臉,身形,就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白灼揉揉頭坐起身來,還有些迷糊,“唔...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竟然會夢到小虞。”

虞飲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灼看,梁少說這不是少主,難不成此時這個女子的行為也是做戲嗎?

“你...叫什麼名字?”

“唔...白灼,不對,白予,還是白初雨?唔...頭好疼啊!”白灼拍了拍自己的頭,等緩過來了已經晚了,剛才好像一連串說出了好多她以前的名字...面前這個人...是小虞...而她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復刻的世界...

見到虞飲月有些驚悚的表情,白灼感覺腦子一陣嗡嗡的響,我說剛才自己在說胡話她會不會信?不過看虞飲月的表情...估計啥都知道了,只得尷尬的笑笑,“我說我是你們少主的轉世你信嗎?”

虞飲月沉默許久,問道:“所以...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我知道你不是少主,少主剛才已經和梁少去城北了。”

白灼尷尬一笑,“哦,這樣啊,那少主應當沒有看到我吧?”

虞飲月搖搖頭,“自然沒有,不過...你到底是誰?你還沒有回答我。”

白灼嘆了口氣,知道瞞不住了,道:“我叫白灼,不知道為什麼我被捲進了這裡,還差點兒被梁少給弄死。”

又是一陣沉默,白灼感覺這氣氛太令人奇怪了,以前跟小虞在一塊兒是她覺得小虞沉默很有意思,因為這樣她就可以逗小虞玩。可現在...她一沒這個資格二沒那個本事,現在的她虛弱著呢。

“你好好休息,我再給你熬些藥來。”

小虞輕輕關上了門,白灼松了一口氣,看來梁少還是沒有不管她,那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可能要歇菜一會兒。至於為什麼是一會兒,因為她堅信主角不死定律。

沒多久,藥給端上來了,還附帶了些蜜餞,白灼望著蜜餞出神,她特別不愛喝藥,受不了藥的苦味兒,但也只有作為白初雨那會兒才能放肆的嫌棄藥苦,還有師父也會給她準備蜜餞。淵城成為枯骨盡後,師父死後,就沒人會給她準備蜜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不愛吃苦這個事實了。

白灼接過藥,道:“多謝。”

白灼回到了作為白初雨的習性,喝一口藥吃一點兒蜜餞,藥味兒和甜味交替,只會感覺更難受,白灼不禁笑了,當年她怎麼會這麼個吃法?實在受不了了,白灼用法術把藥變涼一點兒,一口全喝完了再把蜜餞給吃了。

虞飲月盯著白灼看,等白灼放下藥碗,吃完蜜餞才說道:“少主不愛喝藥,特別怕苦。”

白灼知道虞飲月想說什麼,笑道:“我是與不是白初雨的轉世都已經不重要了。那日我要這麼對梁少說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

“好,我明白了。那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白灼苦笑不已,“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止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那?”虞飲月有些擔憂,“之後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日後再說吧。哦對了,如今的少主是幾歲?”

“15。”

白灼眼皮一跳,15,這正是當年她離開淵城的年齡!若是她當年不離開,或許淵城的慘劇就不會發生!她如今墜入的世界是當年復刻的淵城,這些人的表現都與真人無疑,或許...這是他們的執念所刻畫的世界。亡魂已散,執念不息,日復一日重複曾經的生來病死,日復一日重複當年的悲劇。他們不甘葬身火海,不甘於萬劫不復,不甘於再也無法轉世為人,所以才自己創造出這樣一個世界,為的就是再來一次,想擁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可他們畢竟只是執念,只能重複,不能改變。而她的到來,就是那個變數。或許,幫他們改變了結局,她就可以出去了。

當年她是因為什麼離開淵城的來著?對了,是老爹忽然吃錯藥了許諾可以完成她一個願望,而她的願望是不做這淵城的少主,不願被這囚籠所困。老爹氣得吐血,母親讓她改一個願望,要不然老爹非得氣死不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說自己想離開淵城去外面歷練一番,等老爹快退位了再回來,老爹這才勉強答應的。

想讓白初雨不離家出走,兩條路,一條是說服白初雨,讓她乖乖留在淵城,這一條,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路子。第二條,決不能讓老爹說出答應白初雨一個願望這種話來!但是第二條似乎也不太容易,她壓根不知道老爹為啥突然轉了性子。沒事,走第二條,先去孃親那裡套下話。

只希望老爹許諾的時間不是今晚...保險起見,白灼問清楚了虞飲月今天是哪年哪月,得知今天正是那一晚的時候,白灼噗通一聲撞牆。如今看來,只剩下一條路,半路截殺?不行不行!梁少陪著她哪有機會下手?

“你怎麼了?”虞飲月不解,為什麼說到今天的日期白灼突然變得這麼不安了?

白灼轉過頭,一臉生無可戀,這次是被自己給笨的。剛才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白初雨想走就走吧,她自己留在淵城就好了,以白初雨那個不學無術的狀態,留在淵城怕是也沒多大用。她就不一樣了,已經知道有人要在淵城搞事情,她只要阻止就行了,這樣...或許結局可以好一點兒吧。嗯!就這樣做!

於是乎,白灼喜笑顏開,道:“沒事沒事,就是想嚐嚐小虞的手藝了,今晚可以去小虞家住不?”

虞飲月:“...”剛才是誰在咚咚咚撞牆?現在是怎麼回事?這行為...倒真是有些像少主啊,少主也經常這樣來著。

“好。”

白灼一愣,剛才也就一激動才這麼說的,沒想到小虞竟然同意了?那她今晚???可以吃到小虞做的糕點了?

“好!那我今晚就去小虞家了,不過我可能會晚點兒來。”

“為什麼?”小虞的話一如既往的短。

白灼不說話了,虞飲月眼神微妙,“好,我知道了,你想忙什麼就去吧。”

“記得留糕點給我。”

小虞眼神微閃,點了點頭,少主也愛吃她的糕...不過她為什麼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少主不是經常去她家煩她嗎?

傍晚,白初雨猛然間想起來老爹對他說過什麼話,忙把烤魚一扔,飛速奔回城主府,這烤魚...很不幸扔到了梁奇的臉上。梁奇摸了一把臉上的油,盯著跑遠的白初雨看,撇了撇嘴,“回去鐵定捱罵!哼~讓你把魚甩我臉上!”

人跑得沒了影,梁奇又有些失落,少主永遠是這樣的少主,罷了,也不指望她這個木頭能明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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