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淡淡的看了一眼似下了很大決心的張裕陵,找了張凳子瀟灑一坐,把玩著桌上上好的茶杯,道:“不著急!你先告訴我三十年前藤雨村發生了什麼,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

張裕陵點點頭,聲音有些沉重:“三十年前,鄰村的小小得了很嚴重的病,連神醫都束手無策。可小小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怎麼能看著她死在我面前!當時我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依然沒法治她的病。我當時很絕望,那天我站在小小的家門口,聽到她咳得那麼痛苦,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時一個男人告訴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小小,也是唯一的辦法。”

“功德石?”

白灼皺眉,這個男人出現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對!他跟我說劉豐家有塊石頭,上面刻著一些古老的花紋,只要我找到了這塊石頭,把小小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治她的病了。我當時,只是......只是想救小小的命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張裕陵說到這裡,很痛苦,很後悔。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他全身都被黑衣服遮著,我根本看不見他的樣貌。”

也是!怎麼可能會讓旁人看到他的模樣?

如果她在藤雨村看到的神秘人和張裕陵口中的男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就是計劃好了的,故意讓張裕陵去拿功德石,再控制張裕陵的意志殺人,讓功德石飲血,讓梓顏破除封印重見天日。

只是,他的目的呢?放出梓顏,對他有什麼好處?給我的見面禮?梓顏的出現能威脅我什麼呢?這個人到底是誰?表哥嗎?不應該啊!輪迴時我的仇家不少,但他們絕無可能知道梓顏和我共用一個身體的事情!

啊!真是腦殼疼!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嗯?”

白灼正一團糟,忽然聽到這麼個陰沉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一抬頭就對上了蘇承夜帶著笑意雙眼,只是這氣勢有點嚇人,白灼感覺背有點兒涼。

“這麼希望本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嗯?”

白灼訕笑:“我是看你很喜歡張府的三小姐,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知不知道?我這叫君子有成人之美,給你和張小姐創造機會。”

說著,白灼還俏皮得眨眨眼。

“哦?這麼說,你是在吃醋?因為本王白天跟張小姐過於曖昧?”蘇承夜忽然湊近白灼的臉,四目相對,白灼的心跳莫名加快。

這個女人,雖然換的這張臉不怎麼好看,可是這靈動如辰的雙眸著實太過耀眼太過迷人。

蘇承夜視線下移,那誘人的雙唇引人犯罪。

白灼暗覺大事不妙,這個距離有些危險,連忙退開好幾步,左看看右看看,強行脫離尷尬的氣氛:“啊!那個,這張府邪乎得很,我去四處轉轉。”

見白灼要走,張裕陵有些急:“道長,您不是說......”

這個蠢貨!

“這個不急,待會兒再說!你先去看看你那個兒子,估摸著能醒了!”

“不妨聽他把話說完嘛!”蘇承夜陰沉著臉,好事被打斷了很不高興,眼疾手快拽住了白灼不讓她走,“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問。”

“你有事你問,拉上我做甚?”

白灼身子有些僵硬。

蘇承夜無語,想想還是正事要緊。不理她,也不讓她走,盯著張裕陵,開口道:“我要知道三十年前藤雨村發生的事,每一個細節都不可以遺漏!”

張裕陵瞅瞅蘇承夜,又瞅瞅白灼,心道你們倆祖宗就不能一起來問嗎?

張裕陵又把之前的話複述了一遍,將自己偷功德石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也把梓顏將村民殘忍殺害的事情和盤托出。

“藤雨村就我一個還活著,我出去後去了趟小小家裡,用功德石把小小的病治好了。我自知自己罪大惡極,配不上小小,就遠走他鄉了。我想死!每一天我都想死,可是,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死不了......”

蘇承夜看了一眼白灼,若有所思:“此事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故意設局引你去拿功德石的。”

白灼猛得轉頭,死死的盯著蘇承夜。

他怎麼會知道?

蘇承夜挑眉:“你不覺得那個男人出現的太過巧合了嗎?遮住臉不讓人知道他的模樣,不是醜得沒法見人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

這含沙射影的......

白灼不再與之爭辯,不管他真正是根據什麼得出的結論,她都管不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功德石給毀了,這東西絕對不能再留在凡域裡了!只是,蘇承夜也是為了功德石,他會讓她把這玩意兒給毀了?

見白灼在瞅著自己,蘇承夜直覺她又想幹些什麼來給他添堵了。

“二位請跟我來,我現在就把功德石交給你們,這個東西我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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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和蘇承夜對視一眼,各有盤算。

蘇承夜忽然問:“張老爺,我很好奇,這東西你既然不願留著,那為何會留到現在?”

張裕陵嘆氣:“唉!有什麼辦法!這東西是個不詳之物,被有心人拿到了,豈不是又要重複一次三十年前的浩劫?”

一路再無話,三人在一扇門前停下了,張裕陵攥緊了拳頭,有些緊張。呼了一口氣,才按下機關打開門來。

門緩緩開啟,張裕陵緊張的盯著前方,可見到室內空無一物時,張裕陵一屁股坐下去。

“完了完了!不見了!功德石不見了!一定會引發一場災難的!我......我就是個千古罪人!”

白灼很淡定。可以說是毫不意外。如果這件事真是衝著她來的,那那個人能讓她這麼輕易的得到功德石才是不對勁了。

蘇承夜也不怎麼意外的樣子:“這個密室,除了你,還有誰知曉?”

張裕陵仔細思考,半晌,搖搖頭,表示這裡只有他一人知曉。

功德石不是凡物,不是這些人想找到就能找到的,不太可能是那個神秘人拿的。神秘人想拿或者說能拿的話,早就自己動手了,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彎子讓張裕陵動手?那麼......梓顏?現在想想,也只能是她了吧!

“罷了!不見了就不見了吧!遲早會出現的,還是先解決府裡的亂象比較好,要不然還指不定得死多少人!”

白灼率先出去,蘇承夜盯著白灼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

張府內濃烈的怨氣沒有因為除去一隻寄生靈而減弱,府裡的人病的還是病。前幾日都是每晚死一人,而現在,人數增多了,寄生靈肆虐的更厲害。蘇承夜若是要按照之前的方法來,根本沒法一次性救那麼多人。寄生靈是抓完一隻來兩隻,根本無止境。

“張府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寄生靈?”

蘇承夜沉聲道:“它們怕是被人用什麼容器裝起來了,一隻一隻的往外放!這些怨氣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從厲鬼身上散發出來的!”

白灼大驚:“你是說,功德石!功德石裡藏了成千上萬的厲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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